鼠鼠我啊超迷人!
難道是昨天晚上……
白棠昨晚醉茶,腦子裡暈暈乎乎,雖然能回憶起一些碎片,但無法連貫。
小倉鼠焦急的在籠子里轉磨,一圈一圈的繞著。肯定是昨天晚上,顧西辭趁著自己醉茶,套了自己的話。
白棠猜測的沒有錯,名字的確是白棠喝醉之後親口說的。但是除了名字之外,白棠什麼也沒來得及說,顧西辭也沒顧得上問。天一亮之後,白棠消失不見,顧西辭更是沒地方問去。
顧西辭也沒解釋,說:「打聽到了立刻告訴我。」
「行吧行吧,神神秘秘的。」崔滕說:「我找人打聽一下,你等我消息。」
「對了。」
顧西辭說著,忽然側目看了一眼轉磨的小倉鼠白棠。
白棠嚇得一個激靈,大變態為什麼突然看我?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不要慌不要慌!淡定淡定!
白棠安慰著自己,但是小耳朵和小尾巴控制不住都戰慄了起來。
顧西辭拿著手機走到了籠子跟前,說:「我家鼠餅一直不愛吃東西,怎麼辦?」
「吱吱?」
什麼?
白棠傻眼了,自己什麼時候不愛吃東西了。凡間的食物那麼美味,本仙君喜歡的緊。
白棠每天沒少吃吃喝喝,不過鼠糧是的確一口不吃的,吃的都是顧西辭冰箱里的美味佳肴。
籠子里的糧食和小零食好幾天都沒有消耗,顧西辭哪裡知道白棠每天偷吃,覺得小傢伙是在鬧絕食,所以難免有些擔心。
崔滕還以為他要問什麼要緊的事情,原來是關於倉鼠。
崔滕說:「可能是你家鼠餅太膽小了吧。我聽說倉鼠換了環境之後,有的就會不吃不喝。」
「吱吱!」
白棠叉腰抗議,你才膽小,本仙君膽子可大了。
顧西辭沒有養倉鼠的經驗,覺得崔滕說的有些道理。
崔滕問:「鼠餅除了不吃東西,還有什麼其他癥狀沒有?比如蔫頭耷拉腦的?或者一直玩轉輪?」
顧西辭看了一眼鼠餅,又去看籠子里的大轉輪。
他家鼠餅就從沒有碰過那個大轉輪,分明其他倉鼠都很喜歡跑轉輪的。
白棠不屑一顧的扭著小腦袋,嘴裡吱吱的說,本仙君才不喜歡傻乎乎的轉圈圈。
顧西辭回憶了一下,說:「最近鼠餅是有些沒精打采,白天一直睡覺。但是剛才,又很焦慮的樣子,不停打轉。」
白棠瞪眼睛,本仙君白天睡覺要怪誰?!你可是罪魁禍首啊!半夜把本仙君這樣又那樣,累的夠嗆,還不允許本仙君白天補補精神?
崔滕沉吟一陣,說:「情況有點複雜,要不還是帶去寵物醫院,叫醫生看看吧。」
「也好。」顧西辭說。
白棠不幹了,本仙君才不要去寵物醫院,本仙君沒有病!
「誒!對了!」崔滕忽然想起來,說:「其實不用去寵物醫院,我認識幾個朋友,就是寵物醫生,要不然你把鼠餅帶給我朋友瞧瞧。」
顧西辭沒有意見。
崔滕說:「你今天有時間嗎?咱們什麼時候見,我叫上我朋友。咱們哪裡見面?」
顧西辭今日沒有應酬,也不用去公司,想了想說:「中午,你常去的酒吧見。」
「啥?」
崔滕誇張的大喊,白棠離得手機很遠,差點都給他喊聾了。
崔滕大叫著:「酒吧見?我沒聽錯吧?你什麼時候主動要去酒吧了?你怎麼改性子了?開始迷戀泡吧了!」
顧西辭:「……」
顧西辭一陣沉默,他最近的確常去酒吧,那是他以前最不喜歡的地方。
酒吧里很吵,空氣還有點憋悶,什麼樣的人都有,讓顧西辭很不舒適。但是……
顧西辭想到,自己兩次都在那家酒吧碰到白棠,說明白棠是那裡的熟客。所以,自己很有可能再在那家酒吧碰到白棠。
崔滕又說:「把小鼠餅帶到酒吧也不好吧,太吵了,小鼠餅那麼膽小,會嚇壞的。」
顧西辭說:「開一個包間。」
「哦,說的對哦。」崔滕這才想起來,酒吧二樓有包間,包間里很安靜,不會吵到鼠餅。
顧西辭與崔滕約好時間地點,掛了電話休息了一會兒,就穿好衣服,將鼠餅放進小號籠子里,帶著出了門。
白棠這次不需要偷渡,光明正大的坐在籠子里,吱吱抱怨著:好晃啊,本仙君要睡覺,你開平穩一點!
顧西辭輕車熟路的開車去了酒吧,拎著籠子上二樓,進入提前訂好的包間。
崔滕已經在了,見到顧西辭迎了上來,說:「哎呦鼠餅小寶貝兒,好久不見啊,讓我瞧瞧,怎麼不吃東西啊。」
崔滕看起來很喜歡小動物,將籠子接過來,對著白棠來回來去的瞧。
白棠不屑的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心說這麼大塊頭的男人,還夾子音呢,真丟人。
白棠想要補覺,根本不搭理崔滕。崔滕就說:「哎呦你看看,好像瘦了,的確沒精打採的。」
白棠:「……」
顧西辭坐下來,問:「你的醫生朋友還沒到?」
「應該快了。」崔滕說。
顧西辭點了點頭,忽然就轉變了話題:「如果我想要追求一個人,應該怎麼做。」
「噗——咳咳咳……」
崔滕喝到嘴裡的酒一下子就噴了出去,嗆得他不聽咳嗽。
白棠差點被噴到,趕忙竄到籠子角落,嫌棄的看著崔滕。
「吱吱吱!」
小心點!差點噴到本仙君的毛!本仙君的毛很白的,容易臟!
崔滕拍著胸口,驚訝的說:「你要……追求一個人?我沒聽錯吧?」
這還真是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見了!
崔滕眼珠子一轉,他也不笨,立刻就有了聯想,八卦的說:「難道是那個叫白棠的人?他到底是誰啊?你們怎麼認識的?」
崔滕問的簡直直球,顧西辭卻絲毫不見害羞,坦然的點了點頭,說:「是他。」
當事人如此淡定,崔滕咂了咂嘴吧,頓時感覺少了一些神秘的快感。這個時候,當事人不是應該害羞,滿面通紅的說「你不要亂說」嗎!
倒是身為另一個當事人的白棠,乍一聽到顧西辭的話傻眼了。
顧西辭說什麼?他要追求本仙君?
其實之前顧西辭已經和白棠說過了,想要交往。但白棠當時覺得顧西辭就是在戲弄自己,開玩笑的,要看自己的笑話。哪有人一點也不了解對方,就想要交往?
崔滕不比白棠的驚訝少,說:「不是吧?你來真的?那個白棠到底是什麼人?瞧把你迷的。你真的喜歡他啊?」
顧西辭以前從未喜歡過什麼人,也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聽到崔滕的提問,顧西辭還是點了點頭。
這些天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白棠,一切正常生活都被影響的亂七八糟。他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混亂,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喜歡吧。
白棠獃獃的站在小籠子里,怔愣了大半天,然後吱吱的笑了起來,滿臉的得意。
「吱吱吱!」
哎呀不得了!本仙君的魅力就是大!
原來大色狼真的被本仙君給迷住了!
顧西辭提起白棠,嘴唇忍不住勾起淡淡的笑容,不過很快皺了皺眉頭,說:「他好像對我有些誤會,不是很喜歡我。」
「啥?」
崔滕更加震驚了,居然有人不喜歡顧西辭?顧西辭居然也會碰壁!
崔滕震驚之餘,忍不住哈哈大笑,說:「老顧!你也有今天啊!這個白棠也太厲害了吧,我真想現在就見見他!」
顧西辭家世好,而且長得非常出眾,作為發小的崔滕只見過顧西辭拒絕別人,拒絕的連眉頭不帶動一下,從未見過顧西辭被拒絕的模樣。
崔滕腦補了一下,忽然覺得那叫一個酸爽!
「咳咳!」
幸災樂禍之後,崔滕終於正經起來,說:「追人嘛,無非就是送送花,送送東西。他喜歡什麼,你投其所好,送給他就行了。然後約著看個電影,逛逛商場,去個遊樂園。這個過程啊,不能太著急,酒店什麼的,絕對不能一接觸就去,直奔主題那會顯得太猥瑣。」
酒店……
猥瑣……
顧西辭聽著聽著,就感覺自己膝蓋中了好幾刀,被戳的鮮血淋漓。他今天早上才從酒店離開……
「等等……」崔滕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老顧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一臉面癱,假裝淡定的樣子,被我發現了吧!」
顧西辭雖然還是一臉面癱,但是作為發小,崔滕可是很熟悉顧西辭的人,覺得此時顧西辭假正經的表情和平時不一樣,絕對有貓膩。
崔滕誇張的捂著嘴,說:「老顧,你不會已經和那個白棠……去過酒店了吧?」
顧西辭:「……」
白棠:「……」
兩位當事人都沉默了。
「我的媽啊,不得了啊!」
崔滕坐不住了,站起來在包間里轉磨,說:「老顧你可以啊,你是行動派啊!我真是佩服你,你快給我仔細講講!」
顧西辭當然不會講什麼細節,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叩叩」的敲門聲,隨即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啊?怎麼是你啊?」崔滕看向門口,奇怪的說。
崔滕約了他的獸醫朋友,這個時間也應該來了。但是敲門走進來的並非獸醫朋友,而是李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