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

禪院

誠凜高校是所才創校兩年的新學校,是屬於產屋敷耀哉的產業。

因此會議最後主公大人提了兩句,千繪他們不用擔心日輪刀被發現,他會找人幫忙掩蓋,讓其他學校的一眾人眼紅極了。

千繪心裡美滋滋,開心的情緒使會議中其他人都發現了,宇髄天元氣得嘴歪,在會議結束前陰陽怪氣了千繪幾句。

富岡千繪當然明白宇髄天元的嫉妒,他是國家隊的體操運動員,不僅學校重視,國家隊三個字就能得知有多不容易帶刀具在身邊,即使有主公大人的幫助,也夠嗆。

不過想來忍者出身的宇髄天元有自己的方法,那些小老鼠們就很有用。

千繪沒見過詛咒,但好像從誰那聽到過一般。

回到家裡,千繪洗漱后打開電腦登上社交賬號,日常查看動態,在看到名為禪院甚爾秀恩愛附帶秀了下兒子的動態后,千繪總算想起來了。

好像就是從禪院甚爾那裡聽來的啊!

在兩年前,富岡千繪遇到了個嘴角有疤的男人,對方似乎是特意來找她的,蹲在千繪常來的超市路邊,在她進入超市后就站了起來。

等到千繪提著東西走出來,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沉默不語。

意識到對方是找自己,千繪抬起頭,她在疑惑為什麼男人不說話。

下一秒,男人煩躁地撓著頭,眉頭緊皺著嘖了一聲,「小孩,你是不是能救治人?」

「?」千繪沒有出聲,警惕起來,她還沒有男人的腿高,抬頭都要艱難才能和其對視。

看看男人鼓鼓囊囊的手臂線條,以及胸前起伏,男人臉色也不好,彷彿幾天幾夜沒睡過一般,千繪若是普通孩子可能都得嚇哭。

但富岡千繪不是普通小孩,她在男人搭話時就開始運用起了呼吸法,並且在男人開口后,千繪瞳孔微縮,在下個呼吸吐氣間,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為了以防萬一,千繪還在外繞了好大幾圈,怕被跟著,她還是很有警惕心的,不會搭理奇怪的陌生人,更何況對方還指出了自己的能力。

男人也就是禪院甚爾,眼底帶著好幾天沒睡好的痕迹,在千繪跑后也沒有追上去,他只是來確認真假,現在得到證實后。

那麼無論如何,禪院甚爾都要求得千繪的救治。

於是,在隔天放學后,富岡千繪走出學校,又看到了在超市遇到的奇怪男人。

今天是千繪值日,因此是最遲出校的那個,真菰要去有促銷活動的商場購買吃的,就沒有和千繪一起回家。

禪院甚爾手中還抱著一團,看不清是什麼,對方沉沉看向千繪,直接走來半蹲下身體,「這是我兒子。」

千繪這才看清那團是什麼,小小的嬰孩,粉粉嫩嫩的一團,正在沉睡中,禪院甚爾另一隻手還提著袋蔬菜,像是個家庭主夫出門一樣。

滿頭問號的千繪不明白禪院甚爾的意圖,還沒將話問出口,禪院甚爾直接將抱著嬰孩的手伸出來。

眼看就要鬆手,千繪大驚,慌忙雙手接住,對方將他的兒子直接給她抱。

被這一操作整呆住的千繪看看不怎麼重的小嬰兒,又看看禪院甚爾,對方依舊一幅別人欠了八百萬的臉色。

只是,千繪決定聽他說,「你要幹什麼?」

連孩子都扔給自己了,看樣子不是來威脅她的,只不過這操作屬實讓人大吃一驚。

「我老婆,是個很樂觀的人。」禪院甚爾沉默了幾秒開口,「她聰明伶俐,但內心善良過頭,上班路上被貓絆住腳都要安撫兩句,看到街上老頭賣水果即使不需要也會買幾個,她給了我一個港灣,一個家。」

「就是這樣一個人。」禪院甚爾扯開嘴角弧度上揚,只是沒有絲毫開心,整個人猶如快被沼澤拉進的困獸,但仍沉下心來等候時機,散發出極其危險的信號。

千繪從未遭受過這麼強烈的壓迫感,和那個六眼的劍士鬼一般。

若不是禪院甚爾這股氣息還壓制著,以及他所說的沒什麼危險,千繪恐怕早就抱著他兒子跑路了。

禪院甚爾沒管千繪的炸毛,繼續講到:「就是這樣的人,因為小時落下的病根,加上生孩子后的虧損,已經快要……」

「沒幾天了啊。」

彷彿死守著主人的凶犬在祈求著什麼,禪院甚爾說完后便盯住千繪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有那能力,救好她,我可以一輩子為你做事。」禪院甚爾補充道。

千繪聽懂了,她抱著柔軟的嬰兒沉思,對方是在揪住自己這根最後的稻草,他的老婆恐怕就是掌管凶犬的主人。

雖然能察覺到沒有惡意,可千繪也很謹慎,她這世沒用過幾次這能力,並且在經過錆兔時不時的提醒,也不敢暴露出來。

但是禪院甚爾是從哪得知的。

「你是從哪知道的?」想通后,千繪嚴肅著臉問,救當然可以,可她也要搞明白哪裡暴露了。

臉色糟糕極了的禪院甚爾快速回道:「你擔心這個?是中間人給我透露的消息,沒幾個人知道,如果你怕,我之後可以去把他們解決。」

說出了可怕的話,但這對禪院甚爾來說是喝水一樣容易的事,至於中間人,當然是孔時雨這個消息販子。

「……」

雖然被最後禪院甚爾所說的話震驚到,但是千繪也立刻做出了決定,手中酣睡的孩子,聽了對方描述老婆的一席話,加上千繪直覺的判斷。

她要救這位女士。

不過要率先說明,「如果是詛咒什麼的話,可能不管用。」

千繪含糊表達了她的能力對詛咒不起作用,例子就是前世的主公大人,她只能勉強續命罷了,保持不了多久又會復原。

當然她也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另一種詛咒。

禪院甚爾神色舒緩了片刻,「詛咒?你也是咒術師?不……但是你看不到……」

小聲幾句后,他又否定了,在千繪疑惑地看過去時,面不改色。

千繪也沒有刨根究底的問,兩人快速到達禪院甚爾的家,生怕錯過時間。

路上,千繪還要求去買了把木刀,禪院甚爾二話不說直接付錢。

主卧躺著個黑髮女人,她的臉頰柔和,可臉色卻已灰白,只有唇色透著點色彩彰顯還在人間,厚實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已經春天的季節,可主卧的溫度顯然更高,是開了空調的緣故,為了帶來溫暖。

自從神代玲病倒后,身體一天天虛弱下去,禪院甚爾用盡了方法尋求醫生,所得到的都是內里已如同枯木,無葯可醫的結果。

他拖孔時雨打探,總算帶來了個可能,即便禪院甚爾很久沒好好休息,眼下一片青黑,他也要去求得機會。

千繪在床邊拿起木刀,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后,琥珀的瞳孔閃爍著亮光。

雙手握著木刀,千繪吐出呼吸,「虹之呼吸—陸之型—萬物生!」

連續七重斬擊,揮舞出半圓形狀帶著白光。

在千繪的壓縮動作下,乾淨利落結束,她也從跳到的半空中落地。

雖然房間較小,可好在千繪也沒有多大,使用木刀揮舞綽綽有餘。

在千繪收刀后,七重斬擊再現,慢慢擴大的同時,還帶著淺淺的七彩,只是不明顯,很快便也消失。

如果有人在房頂便能看清,是道彩虹投射在神代玲的床上。

千繪腳尖點地時,仿若帶來光感,禪院甚爾原本沒開燈,此刻眼前卻如同有著自然光一樣整個屋子明亮起來,覆蓋在身上也溫暖舒適,他感覺嘴角一癢,但來不及關注。

很快禪院甚爾便發現神代玲在瞬間迸發出了生機,臉色逐漸紅潤起來,呼吸也從氣煙聲絲變得平緩順暢,唇色更是健康的粉嫩。

真的有用!

禪院甚爾狂喜,他無聲笑起來。

在發覺到女人有所好轉,千繪鬆了口氣,退到牆邊,禪院甚爾等不及地湊上前來,神代玲沒有醒來,似乎還在睡夢中,重新給她掖好被角。

「我是禪院甚爾,說話算話,小孩,你叫什麼名字?」禪院甚爾將兒子放進主卧的小床,帶著千繪回到客廳。

千繪收回木刀,她掩住顫抖的手,「富岡千繪。」

「叫我甚爾就行。」禪院甚爾點點頭,他越看越覺得這小孩順眼,雖然矮了點,「如果你遇到困難儘管來找我,以及詛咒相關的也能聯繫,終身免費!」

雖然他覺得憑藉用木刀都能砍出這麼漂亮刀法的身手,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難題。

以及這樣的能力和身手出現在一個國中生身上屬實奇怪,不過這關他禪院甚爾什麼事呢?現在可是老婆最大!

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禪院甚爾守著老婆去了,要等到神代玲醒來,他才會完全放心。

在這之後,便是去處理富岡千繪能力的消息,相關人等全部滅口,連孔時雨他也忽悠了過去。

在神代玲醒來后,同樣驚奇發現老公嘴角的疤痕不見蹤影,她摸著那片光澤的肌膚感嘆。

震驚於富岡千繪的救治能力,禪院甚爾才發現連自己的疤痕都復原治好,他只好撒了個小慌,說自己塗了祛疤膏,想讓老婆醒來開心,效果好得出奇。

千繪在回家已經完全沒了力氣,她現在的身體還在成長,使出陸之型要用盡全身力氣,這便是她上一世研發的虹之呼吸。

但其實是千繪自身的能力,使用日輪刀是為了掩蓋,她選擇木刀也是同樣的道理,不用虹之呼吸同樣能做到救治的效果,可從上一世帶來警告,讓千繪依舊警惕在心。

當然也不僅僅是只為了隱瞞,千繪將呼吸法和治癒能力研發出了新的呼吸法——虹之呼吸,還能加大治癒效果。

[陸之型—萬物生]便是效果最好的一招,只是使用虹之呼吸消耗的體力太大,而在體力耗盡后,千繪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自身生命,因此戰鬥時,千繪使用的是另外兩種呼吸法。

並且,虹之呼吸也僅僅是對活人有效,只要未死,就能在此基礎上復原到健康狀態,像主公帶有詛咒的身體,健康也只能保持一段時間,詛咒終將會再次襲來。

另外在此基礎上救治的斷肢不能再生,除非還未徹底斷裂,便能完好無損。

千繪縮在床上,按自計算第二天恐怕也只能恢復一半體力,義勇在她回家后沒多久也回來了,好在被千繪糊弄過去。

夜晚蔦子姐姐回來后還到房間里來摸摸她的腦袋,讓千繪心虛極了。

從這之後,千繪就和禪院甚爾有了聯繫,在神代玲恢復好后,她也去過幾次禪院甚爾的家,並且得知了他的兒子叫惠。

看著電腦上夫妻倆貼貼的照片,以及惠可愛的小臉。

禪院甚爾好像很了解咒術界,千繪得出這個結論,正當她要詢問時,手機「滴滴滴」起來。

似乎忙完了的夏油傑,發了消息。

【因為同期搗亂被老師批評了,不是故意不回哦】

【嘛,千繪說的我相信了】

千繪:【誒!第一天就引起老師注意!】

【嗯…人少也是個原因吧】

千繪:【不過是傑的話問題不大,用成績證明吧!】

【當然】

千繪:【企鵝眨眼.jpg】

聊過幾句后,千繪就和夏油傑說了晚安,完全忘記在此之前要問禪院甚爾的事,開心滿足地閉上眼睛,蓋好被子。

……

開學大家都在熟悉當中,沒多少事要忙,因此千繪理所應當地邀請男朋友一起去賞花,這種漫山遍野的粉紅櫻花季節,當然要和dokidoki的對象一起啦!

剛好也快到周末了,夏油傑肯定會有時間的!

完全沒想過會被拒絕的千繪直接提出來,然後夏油傑歉意地表示學校里還有事情,去不了。

千繪肉眼可見地低落起來,連續好幾天都焉下來,連吃飯都沒勁了。

因此千繪在鬱悶中撞上了班級里某不知名紅髮同學,走路甩動著手臂時不注意,現在痛得要死。

她抬起頭,只看到衣服,這就很尷尬了,只得再往上抬,好在不是很離譜,千繪看到了那人的臉。

很兇。

不過比起當初的不死川實彌來說,那就太和藹了,千繪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

火神大我完全不在意這點事,女同學太矮了,撞上來的力道也沒感覺,他趕著去參加社團活動,拿上背包招手,「沒事。」

慶幸同學沒有計較,千繪拍拍胸口,要是時透有一郎那傢伙可不得了,得吵吵好久。

紅髮同學似乎和夏油傑差不多高,千繪只有一米五幾,時透有一郎還說她最多長到一米六,氣得千繪看到他就想扯頭髮。

如果只會長到一米六,那豈不是和夏油傑差得很遠,看上去也不像情侶,千繪自此開始天天喝牛奶,量身高。

之後,千繪從后桌黑子哲也那了解到紅髮同學火神大我,同樣是籃球部新成員,且打籃球很厲害。

高中生活不算很有趣,但也不枯燥,至少千繪和夏油傑每天都會聊上一兩句,這是她很放鬆開心的時候,因為上高中的緣故,千繪講的也都是同學們的事。

其中黑子哲也的名字出現過幾次,以及最近認識的火神大我,夏油傑潛意識覺得有些不妙,千繪開學認識的新朋友都是男生啊!

他理所當然忽視了動漫部女生的名字,最主要是千繪到現在還沒有告白!

這就導致夏油傑異常警惕,但入學高專后,就有任務派下來,他找不到時間去見千繪。

於是,一周的任務在越發熟練地完成後,終於在之後的某天夜晚中,夏油傑騰出時間,他拿出手機給千繪發信息。

【千繪醬,要出來吃飯嗎?我給你帶了禮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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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是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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