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第四案·到來(下)……

24. 第 24 章 第四案·到來(下)……

「這和我沒關係!」被諸伏高明盯著,藤竹田淺子極度的慌張。

「四時堂女士明確告知,今日遇害的兩人,是和你同行的人,還請藤竹女士配合我的提問。」諸伏高明語氣平緩,他並不著急。警方的人馬上會抵達,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並沒有使用什麼特殊的手法,只是很普通的殺人拋屍。既然這樣,最簡單的偵破方式就是現場搜證,逐個排查。目前在這塊營地區域的帳篷大概有十五六頂,初步估計約有五十人左右。排查五十人,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諸伏認為目前嫌疑最大的是藤竹田淺子,若真的是她,從體力和力量角度估計,關鍵性證據不會遠離這附近。

不過,對方也給出了十分有利的不在場證明。昨天晚上在這塊營地找完東西后,一直到今天早上外面出現哄鬧聲前,藤竹田淺子一直和女兒藤竹明希,呆在營地的二十四小時營業小賣部里。管理員弱弱舉手,證實了這件事。

諸伏高明的突然提問,讓周圍看熱鬧的人,有意地離開藤竹田淺子身邊。諸伏高明沒有等她的回答,轉頭看向管理員,「請問警方的人什麼時候抵達。」諸伏高明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距離管理員告訴他的半小時,已經超過了十幾分鐘。

被問到的管理員立刻反應過來,帶著些崩潰的情緒,「剛剛的電話告訴我,通往營地的山路不知道為什麼被破壞掉了!」山路分支有很多條,山中的營地也有多個,他們現在所在的營地只有兩條進入和出去的山路。警方的人,在攜帶大量檢驗勘察工具的前提下,徒步上山,若是遇到山路被毀的情況,確實一時半會沒辦法上來。

陸路不通,有時可以考慮空路,但是這一片區域都算在案發現場的搜證範圍內,隨意的降落,極有可能毀掉相關性證據。

那就是無路可通了。

……

大和敢助發來的消息,接連不斷。諸伏高明看完后,收起手機。「麻煩幫我準備一副手套。」沒有警察來,那就是他先上。諸伏高明站在護欄前,盯著護欄外的兩具屍體。好在這些天,上高地並沒有下雨,晨間落下的霧氣也在太陽出現后慢慢三區。

這時,剛剛麻煩四時堂麻紀去找來的兩位關係人,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走在前面的是藤竹田淺子的丈夫藤竹進志,諸伏高明見過他的照片。本人比照片上的樣子更加讓人看不下去。

大步走來的藤竹進志,一副被打擾后十分不滿的模樣。見到藤竹田淺子的一瞬間,他雖然沒有直接出口咒罵,但手上的動作絕對不輕。被拉了一把的藤竹田淺子,踉蹌著差點跌倒在地。「讓你看著孩子,你跑哪兒去了!」

藤竹田淺子沒有了之前的氣焰,眼睛里全是躲閃。「明希…」提到女兒的名字,她慌張地尋找。

「不知道!」藤竹進志不難煩地撇開臉。

「請問哪一位是宮久先生?」諸伏高明站在幾人面前。視線越過藤竹進志,看向離開一步遠的宮久司。「據了解,兩位死者是你的妻兒。」四時堂麻紀離開前是下了狠決心的,這一幫人的彎彎繞繞都讓她說了個明白。

除去藤竹夫婦的關係不和,藤竹進志對藤竹田淺子有些家暴傾向。還說了一些關於宮久司的事情,比如說茂里時江和宮久司並未結婚,且關係很不好。宮久司已經被茂里時江纏到崩潰的地步。

被點名的宮久司白眼,雙手懷抱,無所謂的態度,彷彿死掉的兩個人和他沒有關係。「警官先生,我還沒有結婚,並沒有妻兒。你們想找出兇手,我過來配合是應該的,但是隨便給人安排家室,有些過分吧。」

「茂里小姐雖然沒有同你結婚,但你們兩人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這孩子現在也是被害者之一。」諸伏高明在四時堂麻紀那邊了解到,宮久司對茂里時江和宮久誠的冷漠。但沒想到的是,對方會如此冷漠,就算不在意茂里時江,他也不應該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宮久先生,麻煩請你回想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做了什麼事情,有何證人?」

「警官先生,你這是懷疑我?」

「你和茂里女士的關係並不好,聽聞你已經被她纏到了崩潰的地步。有這條關係在,我可以懷疑你有殺人的動機。你現在是嫌疑人。」

「她自己帶著孩子跳下去。」宮久司不悅地撇開臉。這種動作就像在說,死了都在給他找麻煩。

「不是自殺,是他殺。」兩具屍體中,宮久誠還是個孩子,離得遠,在加上旁邊茂里時江的遮擋,在沒有走近前,無法從遠處觀察,判斷死因。但茂里時江可以。血液流出的地方是脖頸上的大動脈,及時隔著幾米距離,依舊可以看到屍體脖子上,變成黑色的血液殘留。茂里時江的脖子似乎比切斷了一樣,腦袋歪的角度十分的大,這樣乾淨利落的一刀。不是正常想要自盡的人,會留下的痕迹。更何況,上高地最不缺的就是山坡,隨便找一個山崖往下跳,都會比拿到割自己脖頸這樣的方式來得快而不費力。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宮久司指向站在一米外的藤竹田淺子,「我根本不想來這裡,是這傢伙說只要來了這裡,就可以讓茂里那個女人安分點,我才馬上收拾行李過來的。不然,我才不會大冷天的跑山上來,睡覺的地方又冷又硬,一晚上我都沒睡好。」

「你胡說什麼!」藤竹田淺子惡狠狠地盯著宮久司,眼睛中冒出的火焰似要把他戳穿。

「藤竹還不管管你老婆,真是煩,我又沒說人是她殺的,這麼激動幹嘛?」藤竹進志只是一個眼神,藤竹田淺子立刻回到唯唯諾諾的狀態。在這之後,宮久司朝著諸伏高明擺擺手,「警官先生,昨晚晚上我到這兒之後就開始睡覺,一直到剛剛有人把我叫醒。茂里那個女人,哦,她就給我搭了帳篷,之後沒見過。」

「那孩子呢?」

「什麼孩子?哦,宮久誠啊。搭完帳篷和茂里那個女人走了。誰知道後來到哪裡去了。」宮久司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旁邊的藤竹進志。

諸伏高明蹙眉,接過管理員拿來的白色手套。

「諸伏警官!」

這熟悉的呼喚聲,諸伏高明轉身看過去,江戶川柯南。這不是問題,諸伏高明已經習慣了最近碰上的案件里,總有他的身影。

但是…

三川光跟在江戶川柯南的身後,沒有出聲,招了招手。諸伏高明定住的眼睛,下一刻反應過來,「你們這是?」帶上了你們,其實是想問三川光。最近他跳出來的頻率有點高,和命案現場的警察攀談,這樣的舉動太過引人注目。還有為什麼他會和這群孩子呆在一起,並且出現在這裡。

「諸伏警官,我們在山下聽到有人尖叫,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諸伏高明沒有回答江戶川柯南的問題,而是繼續看著三川光。

「我們在通往營地的山路上聽到尖叫聲,所以加快腳步上來了。」阿笠博士帶著江戶川柯南等四個孩子來上高地遊玩,三川光與他們同行。

幾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下方走過的山路突然炸裂,有硫磺燃燒後生成的二氧化硫味道。「是火藥味。」還是那種十分簡易的自製火藥。山路炸的不平整,仔細觀察會發現,有損壞十分嚴重的地方,也有幾乎沒有破壞的地方。三川光簡單說明了一下在山下的情況,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句沒提。

諸伏高明也沒有再提,「小光,你帶他們離這邊遠一些。」

「不可以遠一些,三川哥哥可是小五郎叔叔的親傳弟子,遇到案件,他怎麼可能離開?」江戶川柯南緊緊拉住三川光的衣袖,「對吧?三川哥哥!」

「毛利偵探?」諸伏高明疑惑,看向三川光。

「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名偵探嗎!」管理員十分激動,「小弟弟,這位先生真的是毛利名偵探的徒弟嗎!」

「是的啊,我就寄住在小五郎叔叔家,我怎麼可能認錯!」

「是嗎!」和江戶川柯南多說了幾句話,管理員立刻抓住三川光的手,緊緊握手。回頭對上諸伏高明的眼睛里滿是高興,「警官先生,我之前在東京生活過一段時間,毛利名偵探的大名,基本上無人不知,若是可以讓毛利名偵探的弟子加入,我覺得會事半功倍!」

在他管理的範圍內發生命案,而且還被警方告知沒辦法馬上趕到,管理員的著急程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這回突然出現一個鼎鼎有名的毛利小五郎的弟子,那可是電視台搶著報道的名偵探的徒弟啊,管理員突然間感覺自己抓住了希望。

不是管理員不相信警察,實在是毛利名偵探的名氣太高了,自從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后從來沒有失敗過。這些諸伏高明明白。在管理員帶著歉意看向他時,諸伏高明並沒有在意。

「毛利先生的大名,遠在長野的我也時常聽到。再過去幾次案件中,毛利先生對我們的幫助頗多。你若是願意的話,便一起吧。」諸伏高明心底不明白,為什麼三川光要來趟這一次事件的渾水,卻也將疑惑壓下。「不過,在這兒之前,我會先同毛利先生確定,你是否是他的徒弟。」

「諸伏警官!小五郎叔叔的電話!我已經幫你打通了!」江戶川柯南舉起自己的手機,諸伏高明深深看來他一眼。打電話的事情是他臨時提出,可是拿起手機的一瞬間,電話那頭就有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傳來。

聲音十分正經,上來就是和諸伏高明說明他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件,表明了想要幫忙的意願,但是目前身在東京的無奈,所以讓自己的徒弟三川光幫助警察辦案。

三川光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諸伏高明不清楚,但卻不可能相信電話里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毛利小五郎的人的說詞。不過…「既然毛利先生已經開口了,我也不好回絕,小光你就和我們一起吧。」

「不行!他不行!」站在旁邊的藤竹田淺子突然出聲。

「這位是?」對於站出來的藤竹田淺子,江戶川柯南多了幾分探究。

「剛剛有位女士摔倒,險些從斷裂的護欄處跌落懸崖。你們聽到的尖叫聲也是那位女士發出的。」諸伏高明緊迫的目光,將藤竹田淺子逼退幾步,「這位藤竹女士便是方才那位女士指認的推者。」

「不是我!」藤竹田淺子咬咬牙,強迫自己伸出手,指向三川光,「他如果參與案件,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包藏禍心,要陷害我!」

「為什麼?大姐姐你為什麼這麼說?」

藤竹田淺子的視線劃過走到她跟前的江戶川柯南,指著三川光的手忍不住晃動,「我…我…」她緊緊咬住嘴唇,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壓了下去。

「這還是由我來說明吧。」三川光開口,「我姐姐和這位藤竹女士是高中同學,還有底下的這位…」幾人同時轉頭,看向山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是我姐姐的另一位高中同學,茂里時江。上周末,茂里女士和藤竹女士在外面相約見面的時候,姐姐她遇到了她們。當時兩人發生了一些圍繞我姐姐的爭執,雖然我姐姐她沒有和死者茂里時江發生正面衝突,但多少有些隔閡在,若是我參與調查的話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三川光的一段話,「我姐姐」含量極高。諸伏高明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有這樣的糾紛在,小光確實不適合參與本次的案件調查。」一聽這話,管理員立馬急了。

對於他認識諸伏玲奈這件事他絲毫沒有隱瞞,現在點明,比事後再翻出來,要跟容易處理。三川光微緩了一下,繼續開口,「不只是我,現在我們這邊唯一可以進行案件調查的警官先生,諸伏警官也認識我的姐姐。你說是吧,姐夫。」

眾人的目光匯聚在諸伏高明身上,沒有比唯一有執法權的人和案件扯上關係來的更糟糕的事情。站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瞪大雙眼,他不明白三川光為什麼要這樣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了,諸伏高明的警察身份很有可能因為諸伏玲奈的緣故,直接失效。

不知道三川光是出於什麼原因,將這些關係點破,但諸伏高明相信他,不會隨便亂來。更何況,從警察的角度來說,諸伏高明確實應該迴避這個案件。若不是現在在場的警察只有他一個,諸伏高明絕對會在一開始直接表面自己的身份關係,然後將自己從案件調查中分離開來。

「玲奈是我的妻子,妻子和本次案件的嫌疑人、被害者有著聯繫,作為丈夫的我確實不應該接手這個案件。」

諸伏高明的親口承認,無意是壓垮管理員意志的最後一根稻草。警察失效,偵探失效,他這個管理員也馬上該失效了…

「你就是…」藤竹田淺子有些無法相信,昨天晚上他們到達的時候。四時堂谷詞確實有提到諸伏玲奈是和丈夫兒子一起來的,但是卻沒有說姓氏。她還以為四時堂他們不知道呢。原來是知道的,怪不得剛才四時堂麻紀可以準確無誤地喊出諸伏高明的姓氏!咬牙間,藤竹田淺子握緊了拳頭。「那我們何必呆在這裡?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意包庇三川玲奈!想要為親人脫罪,而把罪狀嫁禍到我們頭上!」

「三川…」宮久司的眉頭皺起。

「她是誰啊?」不懂身邊兩人突然反常的行為,藤竹進志直接朝藤竹田淺子問出來。

「我…高中同學…」藤竹田淺子的火氣裡面熄滅。只是短短一個對話的功夫,在場的人都看得出藤竹田淺子有多害怕藤竹進志。

「她也在嗎?」宮久司舒展開皺起的眉毛,看向藤竹田淺子,「原來她結婚了啊,你怎麼都沒有說起過。」說完再次看向諸伏高明,話語中多了不少挑釁,「嘖,也不過就這樣吧,竟然會不選擇我,選擇這種傢伙。還是小心點自己的工作吧,你是哪個縣署的?把私心帶上工作,這不是明擺著不想上班了嗎?」

「咳咳…」三川光打斷了宮久司讓諸伏高明握緊拳頭的話,「我這個無效偵探弟子,有些話還是要先說明的。」

三川光掃視眾人,目光最後停留在了宮久司身上。兩人對視間,椅宮久司先轉移目光為結尾。「作為毛利老師的弟子,還是親傳弟子,我堅守心裡的正義,絕不辜負毛利老師的期望,做一個擁護國家和法律的正義之士。今日如果是我的姐姐犯罪,我依然會毫不留情地將她送到警察手上。」

「姐姐?三川玲奈是獨生女吧。」諸伏玲奈的樣貌不是最出眾的,但也是打敗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存在。加上她那周身圍繞著家人逝世后,淡淡的憂傷氣質,在明艷的人群中格外的吸引人。

高中時期的宮久司換女友如同換衣服。他的準則就是,下了床,就該換套乾淨衣服了。突然眼前出現諸伏玲奈這樣的,換換口味的新鮮感一下子上來了。多加觀察后,宮久司發現,諸伏玲奈是那種純欲式的女生,長著一張沒什麼欲/望的臉頰,但那被寬大的長褲長袖遮住的身材,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絕對很誘人。

宮久司更加確定了,要是能把諸伏玲奈這個整天認真學習的優等生拉下來,肯定是種非常爽的體驗。他實施了方案,但是諸伏玲奈竟然是個眼瞎的,不給他結果。

想到這兒,宮久司的眼睛里,再次燃起了征服欲。征服那種像是長在高山上,難以採摘的高嶺之花,比起貼上來的女人,更有成就感。

「因為你和我姐姐並不熟,我姐姐從不會給陌生人介紹家人。我說的沒錯吧,姐夫?」對於宮久司,三川光已經在來之前簡單了解過了。閱女無數,在享受女生崇拜的同時,看不起女生。從他嘴巴里吐出諸伏玲奈和諸伏高明的名字,三川光都嫌臟,掛在臉上的標準假笑,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我這裡有份可以證明,諸伏警官昨天晚上並沒有出帳篷的證據。」屍體出現在護欄外,且頸動脈被割裂。頸動脈割裂會噴湧出大量的血液,兇手一定需要進行清理。沒有出帳篷,就沒有殺人機會,這是在場人的共識。

「我需要去一趟姐姐昨晚上臨時租住的帳篷,才可以給大家展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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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景光嫂子的我只想安心養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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