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制服的褲子雖說顏色比較深,可一旦碰上五顏六色的光還是能透出來。
又不是把舞廳里的鐳射燈放在了褲子里,這怎麼還能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呢?
嘖!
她到底是怎麼把熒光棒掰亮了啊!而且要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
飛鳥有些慌張,但她非常淡定的將手插·進褲子口袋裡。
雖然現在內心慌得一批,可她不能表現出來。
總不能說她的褲子里裝了個鐳射燈吧?要是真說出來自己在阿紀面前一直塑造的兄長形象算是徹底完了。
咳咳——
「我忘了之前在口袋裡放了幾根熒光棒,剛才可能不小心把熒光棒掰亮了。」
這麼說著她快步走出了教室,幾乎是在踏出教室門的那一瞬間就開始往衛生間沖。
再晚那麼一秒鐘,就不一定只有兩個人看到這閃爍的熒光棒。
「……」
看著自家兄長離開的背影,加茂憲紀依舊閉著自己的眼睛,他其實有個疑問想要問兄長。
口袋裡有熒光棒,可為什麼是褲子里在發光啊?這本身就很詭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怎麼不知道兄長還有隨身帶著熒光棒的癖好。
擁有特殊癖好的飛鳥此時正坐在衛生間的小隔間里,她看著面前閃閃發光的熒光棒陷入了沉思。
她並沒有帶多餘的東西,誰也不能想到這玩意兒能突然亮起來啊。
不過她已經進到隔間里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出去的話會讓人起疑心。
隨手將熒光棒扔進垃圾桶里,她總不能拿著這玩意兒回教室分給同學們。
算了,她是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飛鳥回到教室時還特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只要工藤同學不多說話,阿紀應該不會發現奇怪的地方。
「加茂同學是哪裡不舒服嗎?我看你的臉色有些差。」
「嗯?」
聽到有人在說話飛鳥微微偏過頭,就看到一個女孩子正一臉擔心的看向她,如果沒記錯這個女生應該是工藤同學的小青梅。而毛利蘭的旁邊還有一個女生,她們兩個人正手拉手的站在門口。
唔……
她其實也想和女孩子貼貼。
想到這個她嘆了口氣,隨後揚起個笑容表示自己沒事。
「我沒有事,謝謝毛利同學的關心。」
毛利同學真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子,當初她和阿紀剛剛轉學過來還是對方向工藤同學提出要帶著新同學融入集體。
這年頭像這樣的好人不多了。
也不知道工藤同學怎麼想的,對方並沒有提起熒光棒的事情,反倒是自己的弟弟突然轉過頭看向她。
「兄長你剛……」
嗯?
你想問什麼?
弟弟你是想問為什麼我的褲子不發出五顏六色的光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可以閉嘴了。
飛鳥的眼神傳遞出她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雖然她平時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兄長形象,可要是真生氣的話她不介意和阿紀掐起來。
對視了一眼后加茂憲紀非常懂眼色的閉上了嘴,他覺得兄長已經把那些熒光棒給扔了,而且如果自己再提這件事很可能會被打。
默默地轉過頭,他並不准備問為什麼對方會隨身攜帶熒光棒。
———————
對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飛鳥覺得自己有必要找母親好好聊一下,再這麼下去自己很有可能直接精神衰弱。
「母親,我不想再塞熒光棒了。」
隨後她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而聽了這些之後母親坐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也確實是,六歲的孩子還比較小,其實看上去也不是很明顯。」
「……」
飛鳥坐在一邊並沒有接話,她其實還想問一下什麼叫做【不明顯】,最後還是選擇閉上嘴。
不,倒也不用非得明白這個【小】是指的什麼。
她現在心情還挺不錯,在家穿著和服什麼也看不出來,就比如說現在,哪怕讓她來個高踢腿都沒有什麼問題。
從母親的房間出來她正準備回去換個寬鬆點兒的衣服,結果一出門就發現家裡的僕人正熱火朝天的收拾東西。
「家裡是要來什麼人了嗎?」
她隨手攔住路過的僕人姐姐,最後從對方的嘴裡聽說了一個自己最不想聽到的事情。
「這次御三家的聚會在加茂家舉行,家主讓我們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會客廳。」
嗯?
「聚會是在什麼時候?」
「這周末。」
這可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不出意外她又要見到禪院大少爺。
上次把對方弄哭鬧得有些不歡而散,這次她肯定不能再把對方弄哭,至少不能讓對方明面兒哭出來。
哦,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五條大少爺要來。
「嘶——阿紀,這幾天父親可能會對我們來一個加強訓練,你要做好準備。」
加茂憲紀聽到這個張了張嘴,默默地問出自己的問題,「這個會要命嗎?」
「嗯,可能。」
「……」
你這可能是什麼意思啊!
周末加茂家的三個崽子頂著黑眼圈迎接另外兩家的崽子們,這次禪院家的雙胞胎小女孩沒來,反倒是來了兩個青春期的大小夥子。
兩位大少爺就差了一歲,但性格上千差萬別,不管是誰飛鳥都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承受不來。
出於禮貌她還是同五條悟打了聲招呼,「五條哥哥。」
被叫了一聲哥哥的五條悟用戴著墨鏡的眼睛居高臨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才不是什麼哥哥。」
???
不是哥哥,還能叫你爸爸?
「你要叫我大哥大。」
「……」
我看你長得像大哥大。
飛鳥覺得果然御三家沒有腦子正常的人。
另一邊禪院直哉突然湊了過來,他雙手環胸特別傲嬌的哼了一聲,「哼,小鬼你怎麼不叫我哥哥?」
「……」
你瞅你那樣,有一點兒當哥哥的樣子嘛?
兩個問題兒童把飛鳥團團圍住,他們讓飛鳥叫出一個自己滿意的稱呼。
看著面前的一幕,加茂憲紀的表情有些微妙。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在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