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槍打出頭鳥,舉手挑釁的就是那隻鳥,1v1三球定勝負,被荒木剃了個光頭。
這鳥人都被打傻了,被打傻之後的第一感覺就是丟人,立馬低頭,人直接從出頭鳥變成了鴕鳥。
殺雞儆猴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荒木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對方也沒有犯太大錯,他上前拍了拍鴕鳥的肩膀,給予了社長的關懷:「好好練習,以後的比賽可能需要你。」
比賽的時候實際上場人數只有五人,其他的要麼是替補要麼是湊名單人數的,所以這個可能需要是真的非常誠實的回答了,沒有託大。
鴕鳥的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啊!」
「噢,太可憐了,鳥毛都被剃光了。」
「可憐見的,來來來喝水,休息休息。」
一群人拉著可憐鴕鳥到角落安慰去了,包括真紅。不為別的,這小子之前有多囂張這時候就有多丟人,實力差距太大,旁觀的人都生不出同情外的其他想法。
「真紅。」荒木對著角落喚道。
留下一句『沒事這地方都是自己社團的人丟人也丟不到外面』作為安慰,真紅小跑到荒木對面:「來了來了!」
身為被荒木形容為還不夠吃幾天的虧本小菜,鴕鳥眼淚都沒擦乾淨就跑到場地邊上主動擔當起裁判:「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打成什麼樣!」
比賽開始,真紅經驗不足,從小沒接觸過籃球,只在升入國中一年級后才開始打籃球,但也沒正經打過,因此這一年都在籃球社摸魚,就算有天分在也還是讓經驗豐富的荒木率先進了一球。
到這時候,真紅才收起玩鬧的心思,認真注視著荒木拓人。同理,喘著氣流汗的荒木拓人也在注視著三浦真紅。
接下來的兩球都是真紅進的,他在認真防守荒木的同時不忘進攻,甚至一邊和荒木對峙一邊學習對方在籃球上的技巧,不停的攝取經驗,憑藉身體素質與運動上超強的學習能力贏得了這場比賽。
汗流浹背的荒木喘著粗氣,沒有被打敗后的不甘,有的只有酣暢淋漓的開心。
「你學的很快,估計用不了幾次,你就可以把我身上的本領全都學會了。」荒木嘴角上揚,「進的那球是因為你輕敵,下次我再想進球,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不待真紅說話,其他人便湊過來圍住真紅,七嘴八舌的說著讚揚的話:
「好傢夥,沒想到你打球這麼厲害!以後多切磋切磋啊!」
「看不出來啊真紅,以前社團就你摸魚最厲害,沒想到真打起來居然比社長還厲害,太強了!有天賦的啊!」
真紅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荒木背對著他朝休息的椅子走去,步伐看著正常,但他知道那只是強撐——在剛才的比賽中,真紅髮現荒木的腿腳出了問題,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想著若不是這個問題,他能不能贏還是個問題。
有傷在身,身為社長犧牲自己為他造勢……真紅並沒有感到勝利的喜悅,有的只是不解。
他不理解荒木圖什麼,就圖在之後的籃球比賽里拿到一個好成績嗎?他值得荒木用自己為他犧牲嗎?
部活一結束,真紅就把荒木帶到體育館外面的角落,問他:「我值得你這樣做嗎?你不會後悔嗎?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就用自己為我造勢。」
「如果說之前我還在猶豫,那麼現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值得。」荒木認真且堅定的看著把他拉到角落為他鳴不平的真紅,「你能說出這種話就代表你不是甘願享受別人對你付出的那類人,你會回應我的付出,我的期待,這樣就足夠了。」
「只懂得享受的人是走不遠的,就算將來的比賽結果不盡人意,我也不會後悔——我付出,你回應,雙方都盡了自己的努力,沒有遺憾,這樣很好。」
「有道理。」
真紅找了個台階坐下,荒木也找了個台階坐下,陷入回憶:「我從小學二年級就喜歡上了籃球,每天一有空就和同學一起去家附近的籃球場打籃球,後來我升上國中,加入了籃球部,憑藉多年打球的經驗成為了副社長,可惜後來出了車禍,腿受了傷,留下了後遺症,不能再打比賽了。」
真紅:回憶殺來了!
「就算我再怎麼復建,腿也恢復不了了,只能偶爾打一打,以前那些技巧和招式再也不能施展出來了。」說到這裡,荒木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我退出了籃球部,每天上學一點也不快樂,家裡人見我這樣,便帶我搬到了並盛町調整心情。」
「我本來都打算放棄籃球了,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怎麼能甘心?那是我從小學二年級喜歡到現在的東西,我怎麼能輕易放下?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啊,因為腿傷的關係我不能參加比賽,漸漸的那股不甘就沉寂了下來。後來前社長升上國三,為了學習沒心思管理社團了,就用抽籤的方式抽中了我。」
「選中了你,所以你就成了新社長嗎?」聽到這裡,真紅睜大了眼睛,在得到荒木的點頭后,感慨道,「這可真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是啊,擋都擋不住。」荒木的聲音帶著笑意,「我想著既然我成了社長,那我就要對整個籃球社負責。讓我驚喜的是,我發現了你。」
「那一刻,我心中沉寂下去的不甘以一種我意想不到的速度沖了出來,在我腦袋裡叫囂著:就是這個人,抓住他,不要放過他!」
「我把我會的東西全部交給你,你可以原封不動的拿去用,也可以在基礎上優化,或者根據自己的風格創造新的東西也可以。我希望你能站在比賽場地上,去告訴所有人——荒木拓人是殘廢了,但他的意志沒有殘廢,他仍舊在打著籃球。」
……
真紅久久沒有說話,他沉默許久,才斟酌著開口:「你……你是不是和人結仇了啊?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指向性太強了,根本沒法讓人忽視。」
荒木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對真紅的敏銳感到意外。
他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種感情用事,聽到什麼就要去拋頭顱灑熱血的傢伙。我這個人理性大於感性。」真紅毫不拖沓,直白道,「我可以做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比如訓練、提高其他社員實力、代表學校去參賽、努力將榮譽帶回來。這些都是範圍內的事情,我願意去做。至於範圍外的事情,我願不願意做就得看我們交情了。」
「就你剛才說的通過我讓別人知道你沒有放棄籃球這件事,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不願意。我們的交情沒有深到那個地步。」
「我不想讓自己為難,也不想讓你對我抱有期望,至少就目前來看,我絕對不願意做這種事情。」
「就你搬椅子過來找我吃飯的時候,知道為什麼我鄰座那位那麼生氣嗎?因為他和我在同一間教室呆了兩個多月才和我稍微熟悉些。你一上來就幹了他兩個月才敢幹的事,進度條拉太快,他心裡不平衡了。」真紅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沾的土,「所以這事兒吧,強求不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他轉身,揮著手離去:「拜拜~」
*
真紅不是傻子,他能感覺到荒木想和某個人或者某些人證明什麼。明明年紀和他相仿卻對籃球這麼執著,甚至到了讓他帶著荒木託人的影子去賽場,讓別人知道這個人沒有放棄籃球。
說白了就是工具人。他和荒木這才認識多久,憑啥要心甘情願當一個工具人呢?
真紅是個理智的人,很少感情用事,荒木熱愛籃球卻因為車禍不能再打籃球,他對此感到遺憾,可有些事情不是我替你遺憾就要必須幫助你的。
更何況荒木明顯沒有把事情全告訴他,說話只說了一半。他也沒這個必要給人家拋頭顱灑熱血,有些事破例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真紅並不想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真紅變的忙碌起來,和澤田綱吉獄寺隼人的交集變少了。在學校還好,他們可以說說話,聊天軟體上也保持著聯繫,就是上學和放學不能遇上了,時間經常錯開,這周下來反倒和山本武的關係飛速變好。
早上真紅參加籃球社社活,山本武參加棒球部訓練;放學真紅繼續籃球社社活,山本武繼續棒球部訓練,時間正好重合。
甚至還認識了一個拳擊社主將——笹川了平。
對方是校花笹川京子的哥哥,和真紅同年級不同班。性格……性格挺好,挺好。就是太過熱血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拜真紅所賜,一周下來籃球社大伙兒的實力飛速提高,在絕對身體素質的碾壓下想不變強都難。
結束了本周最後一個部活,荒木發表了這周的總結:「進步很大,我詞窮不會夸人,你們就自己誇自己吧。」
眾人:「……」
荒木:「在學校我可以抓著你們訓練,周末了就抓不到了,全靠你們的自覺。有條件的可以多練習基礎,打好基礎才是最重要的……啊對了,比賽名單我已經報上去了,你們注意飲食,不要吃壞肚子,別到時候因為這掉鏈子。」
「是!」
「除此之外,還有練習賽。」荒木將手裡的冊子翻頁,「比賽的場地有很多人觀戰,第一次參加的選手或多或少的都會受到人群視線的影響。為了避免你們因為太過緊張發揮不了本身的實力,我會在下周開始讓你們和其他學校打友誼賽。」
「友誼賽的學校基本都是重點培養籃球的學校,他們不但有單獨的室內籃球館,人數還多,比咱們這小地方大多了。到時候打友誼賽肯定有好些人圍觀,就當提前體驗在觀眾注視下比賽了——下周的計劃就是這樣,有疑問嗎?沒有疑問就可以解散回家了。」
有人舉起了手,還是熟悉的那隻出頭鳥:「我有疑問!」
「請說。」
「友誼賽的話,是我們去他們學校找他們,還是他們來我們學校找我們?」
真紅沒忍住,抬手扶額。其他人也做出了和他同樣的動作。
人家都是籃球重點培養學校了,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這種連正兒八經比賽都沒參加過的野雞籃球社,能有資格和對方打友誼賽就不錯了,哪裡能讓人家特意來他們學校打友誼賽?這得多大面子啊。
荒木臉皮一抽,頓覺無語,但還是盡職盡責的給傻子解答問題:「我們去他們學校。具體時間地點我會在社團群告知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人說話,荒木這才宣布:「那麼,祝大家有個輕鬆愉快的周末,解散!」
話音剛落,真紅沒忍住戳了戳出頭鳥的額頭:「你這笨鳥,都說人家是籃球重點培養學校了,這逼格一聽就比咱們這連室內籃球館都沒有的學校高多了。你是怎麼想到讓對方來咱們學校打比賽的?做夢呢!」
「這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么……別戳了,你手勁很大,疼耶!」出頭鳥捂著自己的額頭後退三步,「還有,我的名字是飛鳥明,才不是什麼笨鳥,你怎麼可以給別人亂取外號!」
眾人大驚:「什麼!」
隨後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飛鳥信和你什麼關係?」
「你有親戚叫飛鳥信嗎?」
「你家有沒有什麼祖傳的東西?比如閃光劍之類的……」
飛鳥明被他們問煩了,大聲叫道:「安靜——!!!」
眾人安靜下來,飛鳥明挨個回答他們的問題:「不認識飛鳥信,也沒有親戚叫飛鳥信。沒有祖傳東西,沒有閃光劍……你們不要以為我沒看過戴拿奧特曼!我和那個人間體只是姓氏重了而已,咋地還不許撞姓氏是吧!」
「哦——」眾人發出長長的嘆息,臉上掛著可惜,無奈散開。
飛鳥明看著這群表現過於真實的傢伙,沒忍住發出不高興的聲音:「哼!!!」
現在對我愛答不理,小心以後高攀不起!
這小子心裡話都寫臉上了,真紅沒忍住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別發獃了,快收拾收拾回家。明天可是周末,好好休息。」
「誰叫他們不好好叫我名字的,老扯那什麼飛鳥信。」飛鳥明不高興的撇嘴,頓了頓,他問真紅,話語中帶著隱藏的不是那麼深的期待,「你叫下我的名字唄。」
真紅滿足他:「小明。」
飛鳥明:「?這還不如小鳥呢!」
「小鳥?不錯,比小明好聽,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鳥吧。」
飛鳥明頓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氣歪了嘴。
……
夜幕降臨,真紅躺在卧室的床上,閉上眼睛,任由意識沉入深處。
今天早上系統提示他上架了一款新遊戲,雖說被火影坑到脫坑,這好歹是全息遊戲,新遊戲真紅還是想玩玩看的。
好不容易忍到晚上睡覺的時間,真紅看都不帶看一下火影,直奔新遊戲。
【遊戲載入中……載入完畢,歡迎玩家來到《鬼滅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