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清白

捂住清白

「別動。」

傅游是真的生氣了。

握住白舒纖細的手腕,不容他抗拒地拉開,露出紅彤彤的鼻尖。

「我沒事兒。」

「閉嘴,再折騰我就把他們全叫上來。」

這麼狠?白舒驚訝地看了男人一眼,他還是要臉的,只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熟練的找到醫藥箱,查看藥品的保質期。

「你幫我塗吧?我自己看不見。」

瞥了一眼受傷都不消停的人,傅游沒說話,坐在白舒旁邊,撕開包裝后拿紙巾先輕輕地擦乾淨血,低頭仔細的查看,傷口很小,血已經止住了。傅游再拿起棉棒,勾起白舒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塗抹藥膏。

這個過程兩人靠得非常近,不僅能聞到彼此的味道,還能呼吸到對方的氣息。

咚咚咚……在這一刻白舒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好了。」

傅游收回手指時,指腹正好從白舒下顎處滑過,感覺他的皮膚細嫩光滑,彈性十足,尤其是留在指尖上的溫度,讓他覺得痒痒的,下意識地用食指搓了一下。察覺到自己在幹什麼的傅游忽然有些煩躁,拿著垃圾走向衛生間。

被丟下的白舒……

咋又生氣了呢?聽見嘩啦啦的沖水聲,這是要洗澡了?好想溜進去啊,估計會被打死。搖搖頭,白舒脫了染血的衣服,從柜子里拿出鄒亦舟新送過來的睡衣,抖開一看,居然是傅游同款。

這人不錯,挺會專研的。

白舒美滋滋的換上衣服,殊不知,身後的門曾經打開過,過了幾秒又輕輕地關上了。

傅游泡在溫暖的熱水中,腦海里總是閃過一抹雪白色的背影,漂亮的蝴蝶骨微微鼓起,腰線順著深深地弧度……傅游拂去臉上的水珠,身體緩緩地沉入水中。

他在浴室里待了許久,出來時白舒還沒睡,筆直的躺在鋪在地上的床墊上,被子蓋到鼻子處,只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精神奕奕地望著他。

這種感覺……就像等著丈夫洗完澡好乾活的妻子。

收回幽暗的目光,傅游忽略那道火熱的視線,拿起手機看了看留言后就用遙控器關燈睡覺了。

「游哥,晚安。」

「晚安,」傅游就像知道白舒肚子里的花花腸子在想什麼似的,又低沉的道:「閉嘴。」

想祝他夢到自己的白舒……

行吧,我夢到你也一樣。

一夜無話,傅游起床時臉色異常難看,就像從地獄里剛飄出來的魔神般陰森森的,渾身散發著黑氣,瞥了眼正在熟睡的某個人,居然會夢到他了。

夢裡的白舒像蛇般柔若無骨,緊緊地纏著他,熱情似火的望著他,還大膽地舔了舔嘴角,問他是不是不行?

呵,掐死他是條小命。

傅游倒不至於因為一個香艷的夢遷怒白舒,但他下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機。

白舒聽見聲音后迷迷糊糊的醒了,他坐起身,頂著一頭凌亂的髮絲看向男人。

這才是他剛醒的樣子,臉上甚至還有幾條紅印子,看起來獃獃的,挺招人喜歡。

「早~」

「不早了。」

傅游懟了一句,拿起手機時看見周生特意發過來的定妝照,照片里的白清樹穿著仙氣飄飄的衣衫,束著猶如瀑布般的筆直黑髮,手裡拿著冰劍,正炯炯有神地看過來。這臉,比本人小,皮膚白皙到近乎要透明反光了,應該是P過的。

若換成白舒的話就不用P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住屏幕,往上一滑,又看見周生髮過來的動態擼貓圖,還有一段話:【聽子青說你養小母貓了,貓片呢?】

「游哥。」

白舒走了過來,他懷裡抱著大大的枕頭,身子全藏在後面,彷彿被誰欺負了似的。

深邃的目光從手機上移開落在白舒的頭頂,在這一刻,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心癢難耐地伸出手摸了摸白舒柔亮的黑髮。髮絲從手指縫隙中劃過,軟軟的,滑滑的,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感覺非常好。

回神后,男人沙啞的道:「別鬧,我陪你一起吃早飯。」

「哦,」白舒站在男人身前,仰著頭,舒服的眯起眼睛:「可我鼻子癢,你能幫我看看嗎?」

低下頭,傅游仔細的查看。

白舒似乎怕他看不清,雙手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后踮起腳尖:「出血了嗎?」

「沒有。」

他聲音低低的,真好聽。白舒閉上眼睛,很享受靠近他的感覺。

傅游看完鼻子后打量起白舒精緻的五官,想起他夢中舔唇的誘人模樣,鬼使神差的道:「你嘴邊有東西。」

「嗯?」

白舒沒有懷疑,伸出舌尖舔了舔:「好像沒有哦。」

沒想到白舒犯傻的樣子更可愛,完了,現在都覺得他可愛了。

「我去跑步。」

留下一句話,傅游趕緊帶著手機轉身走了,誰都沒看見他微微發紅的耳尖。

……

傅游最近很反常,朋友們全發現了,但他是個特別周密謹慎的人,若他自己不說,別人也休想抓到「貓」尾巴。

周生打不通傅游的電話,問了程子青才知道這人居然一聲沒吭,自己出海釣魚去了。

「有情況,肯定有情況,」程子青磨了磨后槽牙,用筷子按住周生想夾的生魚片,蠢蠢欲動地勾了勾手指:「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有什麼用?我又不知道他在哪。」

以周生的能力還能查不到?傅游的船又不是憑空變出來的,之前停在哪,幾點出發的,預計在哪片海域他百分百能查到。

再次按住海螺肉,程子青胡攪蠻纏的對周生笑了:「好生生,你就發發力唄。」

「人家不想讓你知道,」其實周生也抓心撓肝的難受,他什麼都告訴傅游,結果呢?他金屋藏嬌后神隱了,是不是過分了?

緊緊盯著周生的程子青在他眼底看見一抹幽光,立刻拍了一聲巴掌,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心動不如行動啊大生生,加油,我看好你!」

「你怎麼不行動?」

明知被挑唆的周生翻個白眼,當誰傻呢。

「我上會死得很慘啊,但你不同!」

目光閃了閃,周生細嚼慢咽的把魚肉吃下去,看似慢條斯理,實際上他很在意:「我哪裡不同了?」

「小時候他和你關係最好,最喜歡跟你玩,你喜歡的東西他都會讓給你,連白清樹有麻煩了都會親自過問,這還不夠嗎?他主動幫過我什麼?」程子青說到這裡自己都激動了,拍拍胸口,發出沉悶的聲音:「你們倆都是無情無義的混蛋,呸。」

「激將法對我無效,」被噴的周生反而笑了,放下筷子,對著好友舉杯:「以你的能力還需要他主動幫忙?別逗了。」

這人今天怎麼油鹽不進呢?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看出程子青的不甘心,周生嘆口氣,把不想揭開的傷口亮出來給他看:「你知道上次他是怎麼拒絕我的嗎?他說,就算全天下的人死光了也不會和清樹有瓜葛,說明他對小野貓上心了,緊緊捂著清白怕人家誤會呢。」

什麼?

震驚無比的程子青目瞪口呆,連剛夾起來的蝦球掉了也沒發現。

……

細碎的陽光傾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今天風平浪靜,是個適合度假的好日子。

坐在遮陽傘下的白舒翹著兩條細長的大白腿,一邊喝果汁,一邊鬱悶的盯著魚竿。

一條魚都沒釣到。

好想親手釣上來一條魚,再烤給他吃啊。

「白少,烤魷魚好了,」王然又在叫人了,見他沒動地方,意有所指的喊道:「這是傅總釣上來的那條。」

想把自己剛烤好的魷魚給白少吃的高保鏢……

也想把烤魚給白少品嘗的孫享……

嘿咻~差點擋了總裁的脫單路。

「我來了!」白舒扶著欄杆晃晃悠悠地走上階梯,挨著傅游坐下,接到魷魚后先拍了一張照片,再笑眯眯的看向男人:「我吃嘍?」

「嗯。」

一條魚就這麼高興嗎?也太容易滿足了。單手托腮的傅游轉著酒杯,看著白舒興緻勃勃地吃東西時,能感覺到他很幸福:「別貪吃,小心肚子疼。」

意猶未盡地白舒放下筷子,看向靠著椅背,蹺著腿,神情慵懶的男人。

今天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鬆開了一顆扣子,露出修長的脖頸,喝酒時,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忽然對上男人射過來的死亡視線,白舒立馬眉眼彎彎的笑了,拿起公筷夾起一塊魷魚,殷勤地送到人家嘴邊。

傅游看向大海。

「我錯了,」白舒再次把魷魚送到他嘴邊:「我知道你是特意帶我出來玩的,好游哥,別生氣了,大不了我以後少看你兩眼。」

你看的次數還少嗎?

只要有機會就會一直盯著看。

王然,高保鏢,孫享等人抖著肩膀,想笑不敢笑要憋出內傷了。

一開始傅游不想搭理,但是當他發現白舒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時,氣惱就變成了心軟,低頭吃了。

[小劇場]

白舒:我少看你兩眼~

傅游:沒事兒,我多看你八眼

橙子精:他們愛貓愛狗都不愛我~

周生/傅游/其他人:你不是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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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棄夫后被偏執大佬收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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