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應該是想把人趕走。
看著白舒緊張害怕的樣子,傅游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只要你不願意,她沒權利為你作任何決定。」
何況,你住在我家裡。
如今小北山四周全是監控,連一隻蚊子也別想偷偷溜進來。
哥們,我都要被抓走了,你就沒點表示?
白舒低下頭,有氣無力的道:「希望吧。」
傅游開著小車帶著白舒一邊溜達,一邊介紹,到了馬房時才停車。
說好的只有幾匹馬呢?這分明是兩排幾十匹馬!以前白舒為了陪客戶去賽馬俱樂部特意學過騎馬,也看過馬種的資料,但還是有好多馬不認識。
他雙眼放光的看向傅游,來吧男神,該你綻放光芒了。
想法都寫在臉上了,好單純。
傅游從頭開始介紹,有國外的稀有品種,有M區的特殊品種,也有本國的純血寶馬。
把胡蘿蔔遞給白舒:「汗血脾氣不好,在沒熟悉之前不要摸它。」
「這樣啊,」白舒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主意了,他指著探出腦袋,豎著耳朵一直看他的大黑馬:「我可以騎它嗎?」
傅游瞥了一眼蠢蠢欲動的某人,他明明對汗血寶馬感興趣,卻選了一匹性格溫順的大型夏爾馬,這是想幹什麼?
「游哥,不可以嗎?」
星星點點的陽光落在男人挺拔的身軀上,卻照不亮他黝黑的瞳孔,彷彿洞察一切的視線在他臉上掃過,熱熱的,有點燙人。
白舒是誰?他怎麼可能輕易退縮:「五分鐘也行。」
「自己騎。」
「我自己騎有什麼意思?一起唄,不然我掉下來怎麼辦?」
要麼一起臍橙,要麼你牽馬,二選一,不接受反駁。
見周圍沒人,白舒大大方方地拉住男人的袖子,往下拽了拽:「求你了,就五分鐘!」
真愛撒嬌。
收回打量白舒的隱晦目光,傅游打開門,把高大威武的夏爾馬拉出來。兩人走到空地上后傅游就停了下來,繞到白舒後面,摟住了他的腰身。
好細,比看起來更纖細。
以後不能讓小色貓穿緊身衣,太撩人了,連清心寡欲的他都忍不住看了好幾回,更別提別人了。
紅潤悄悄地爬上耳尖,心跳加速的白舒有些不知所措,什麼情況?這個進度是不是太快了?他有點宕機,有點暈乎,下意識地抬起手放在更寬厚的大手上。抿了抿紅唇,白舒滿臉通紅的回頭看去時腳跟卻忽然離地了!
「喂~你幹嘛?」
「大大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它身上沒有馬鞍!我錯了,我不逼你騎了,會掉下來的!」
瞬間清醒的白舒徹底傻眼了,他想反抗的,奈何人家力氣太大了,毫不費勁地把他抱起來穩穩地放在馬背上,緊接著,傅游原地起跳也上來了。
「膽子這麼小還敢算計我?」心情不錯的傅游拍了一下馬脖子,它就乖乖地往前走,速度很慢,很穩。傅游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道:「生氣了?」
「算計是貶義詞,我又沒有壞心思。」
頗為不爽的白舒小聲嘀咕,雙手抓著馬鬃,不敢亂動。
坐在後面的傅游看不見白舒的表情,但髮絲隨著馬兒的走動而晃動,時不時就露出一節雪白的脖頸。
「你覺得呢?」
什麼?
傅游回神了:「繼續說。」
「我喜歡你,只是想多貼貼而已,你別胡思亂想,也別把我說得那麼壞,」沒察覺到異樣的白舒開始碎碎念了,免得以後沒機會,畢竟今天是個分外敏感的日子,弄不好一言不合就拜拜了:「游哥,咱們好好相處吧?」
你最想說得是「處」字吧?
「不好好的你還想幹什麼?」
好凶!男人冷冷的聲音從他頭上吹過,白舒縮縮脖子,慫了。
傅游熟練地控制著夏爾馬,在場地轉了一圈后才停住,利落的滑下去,雙手撐著白舒的腰將人緩緩地「摘」下來。這回白舒很配合,雙手自然地放在男人肩膀上,嘴角還掛著明媚的微笑。
「不怕了?」
「只是不習慣而已,」白舒抬起雙手,開了句玩笑:「要不你多抱抱我~」
呵。
傅游牽著馬先走了。
知道不會同意的白舒並沒有失望,他興緻勃勃地跟在旁邊,回到馬房后兩人一起喂馬,刷毛,做護理,白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很累,卻不想休息。
「我出去五分鐘,」話落,傅游想起小作精不按套路走的性格,又不放心的囑咐一句:「你在這裡等我。」
「……好吧。」
是這兒不安全他怕我被抓走?還是怕我到處亂跑被馬踢?
不管怎麼說被心上人關懷他還是很欣慰的。
「大寶貝你為什麼總看著我呀?是不是喜歡我?要不,以後叫你傅黑吧?」
你爸姓傅,你又長得黑,不叫傅黑多可惜啊~
「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嘍,」白舒暗戳戳地掏出手機,給夏爾馬拍照,發微博:[你瞅什馬?]
設定特別關注的粉絲們立刻看到了新動態,紛紛圍觀威風凜凜的夏爾馬,也被白舒的幽默逗笑了。看來,偶像過得逍遙自在,繽紛多彩,並沒有被惡劣的「周白」事件所影響,總算能安心了。
不過話說回來偶像也太厲害了吧,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周白」雙方同時閉麥!與有榮焉的粉絲們頭一次揚眉吐氣,為自家哥哥感到自豪。
[大神,開直播吧,讓我們也看看馬!(彎手指,跪了)]
[馬太遙遠了,我想看舒哥直播打遊戲]
[+血,我想看馬,但我也更想看舒哥打boss!]
[樓上是想看boss打舒哥吧?哈哈哈哈哈,還是我們組隊帶舒哥更靠譜~]
被幾萬人刷屏說菜的白舒……
他很想霸氣地回應:你們給我等著!
但是實力不允許,他玩半個月都不如傅游一小時,也許可能大概差不多……他真的是弱子雞/吧。
「你怎麼了?」
滿臉愁意,眼尾紅紅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傅游大步流星地走過來,聲線低沉的道:「我才離開幾分鐘就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