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秦霽用過早膳之後決定在書房接見丞相他們。

上過了這麼多日早朝,秦霽還是認識這幾位股肱之臣的。

丞相趙安宏,挺板正的一個人,戶部尚書李巍,老是笑眯眯的,在朝堂上也沒有露出過對誰不滿,工部尚書黃左,是個暴脾氣。

武平侯……誒,這個人他怎麼瞅著沒有見過呢?

朝高德招了招手,讓高德附耳過來:「高德,這武平侯誰啊?」

高德:「……陛下,武平侯和歸元侯是親兄弟。」

他家陛下不光是腦子出問題了,就連記憶也出問題了。

秦霽皺眉:「他們一家裡怎麼有兩個侯爺?」

他就算是再傻也清楚,很少會有一個家族裡出兩個爵位的,繼承製是只繼承一個人。

高德:「陛下,武平侯是您看在歸元侯世子的面子上給封的。」

秦霽魂都要嚇飛了:「朕只給他封了侯?還給別的什麼了沒?」

高德:「回陛下的話,只給了一個虛的爵位,別的一概沒有給。」

秦霽拍了拍胸脯,那就好,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行,那就讓他們四個都進來吧,朕也聽聽他們要找朕說什麼事。」秦霽做好了準備,便叫高德傳喚他們。

四個人進來,先跪地給秦霽請了安,秦霽說了「平身」,才站起來。

只是趙安宏、李巍、黃左這三人都身著官袍,站得規規矩矩,武平侯很是不老實。

秦霽:「武平侯,你腳底長瘡了?」

武平侯:「???」

「陛下,臣,腳底下並沒有長瘡。」武平侯摸不著頭腦。

秦霽:「那你站著晃什麼?要是真的腳底生瘡了,別藏著掖著,朕叫太醫給你看看。」

趙安宏:「……」

李巍:「……」

黃左:「……」

武平侯神色尷尬:「謝陛下,不過臣是真的沒有長瘡。」

秦霽點點頭,看他們站著辛苦,便對高德道:「高德,看座。」

眼神瘋狂示意高德看下面,他給高德比了個「三」。

高德會意,去叫人搬三把椅子進來,給三位身有官職的大人坐。

陛下已經不是之前的陛下了,不聽小人讒言,武平侯今天來,怕是要哭著出宮。

三個小太監各搬了一把椅子進來放好。

「趙卿、李卿、黃卿,都坐。」秦霽招呼著三人落座。

武平侯往外瞥了瞥,沒有見到第四個太監搬椅子進來。

「陛下,臣……站著?」武平侯不可思議地問道。

秦霽端著茶盞飲了一口:「你站著有何問題?」

武平侯敢說有問題?自然不敢。

「回陛下,臣沒有問題。」

秦霽淡然地放下茶盞,掃了一圈他的大臣們。

丞相大人看起來很欣慰,戶部尚書似乎在憋笑,工部尚書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待遇中沒有回神。

秦霽收回目光:「你們這麼早就進宮,是有何事?」

「回陛下。」趙安宏起身拱手,「臣等要請陛下示下的事,和武平侯有關。」

「哦?」秦霽往前挪了挪身子,「那就說吧。」

武平侯無聲哼氣。

「陛下,武平侯雖說有侯爵之位,卻是虛爵,無俸無賞,而武平侯卻因此事,找上了戶部,要戶部按照侯爵的待遇予俸,還找上了工部,說要修一座武平侯爵府。」

秦霽呆住了,武平侯竟然如此囂張?誰慣的他?

哦,這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秦霽在心裡,再次問候暴君十萬八千次。

「武平侯,丞相說的,可是真的?」秦霽淡淡地瞥向武平侯。

武平侯尚未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竟然大言不慚:「陛下,臣是侯爺,自然侯爺該有的一切都不能少,陛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霽不言,指尖慢慢地敲著桌案。

武平侯的信心,被秦霽敲著敲著,一點點漏了。

「李卿啊,按我秦國律,侯爵是何等俸祿?」秦霽壓根不知道,乾脆問道。

「回陛下,侯爵食邑千戶。」李巍回稟道。

「食邑千戶……有點多啊。」秦霽忽的,朝武平侯笑了笑。

「朕看我秦國也沒什麼錢,不如這樣吧,武平侯的爵位從今天開始扯去,也免了武平侯為了此事奔波。」秦霽輕飄飄地定下。

趙安宏帶頭,李巍和黃左都跪下高呼:「陛下聖明!」

武平侯是匆忙跪下的,他還往前跪行了幾步:「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侯爵,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就丟了呢?

「你離朕遠點兒!」秦霽心裡一慌,武字開頭,這傢伙不會是個武夫吧?萬一跳起來打他怎麼辦?

武平侯被秦霽一吼,臉上血色盡數褪去,他完了,他失去了皇帝的恩寵。

「閑得發慌不如去找點事做。」秦霽喝了口茶給自己壓壓驚,「要是找不到,就來皇宮裡當太監。」

武平侯頭磕了下去,抖個不停。

秦霽:這人抖什麼?被嚇到的難度不是我嗎?

「高德,把他給朕弄出去。」秦霽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決定讓武平侯離自己遠一兒。

「來人吶,把人給拖出去,逐出皇宮。」高德辦事相當乾脆。

一個已經失去了陛下恩寵,還無權無勢的人,他高德不帶怕的。

等武平侯被拖走,秦霽又跟趙安宏他們聊了起來。

今日進宮,本來最要緊的也不是武平侯的事情。

「陛下,去歲北方雪災嚴重,其影響遠超過了我們的預料,工部的官員去北方勘察回來,將北方的情況詳細地呈報了上來,請陛下過目。」趙安宏開始掏摺子。

秦霽:朕看不懂!

「朕就不看了,丞相直接說給朕聽吧。」要他看,貴知道他有多少的字是不認識的。

趙安宏也沒有強求,收回了摺子,口述給了秦霽聽。

秦霽聽明白了,就是去年下的雪太大了,房屋倒塌、牛羊凍死都已經在去年時派了欽差大臣去解決,只是今年北方的若河,怕是要決堤。

河流決堤,那造成的影響,就更大了。

而想要保證若河不生事,那就得修補,而這是一個花銀子的大項目。

難怪把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也給叫進了皇宮裡來。

「工部可有估算過造價?」秦霽深吸了一口氣,希望黃左報出來的數目不會嚇死他。

黃左:「陛下,臣和同僚算了好些時日,如果要管得長久,需五十萬兩白銀。」

秦霽差點撅過去。

他望向李巍:「李卿,秦國能一口氣拿出五十萬兩銀子嗎?」

李巍為難道:「陛下,拿是能拿得出來,只是,這才開年。」

這一年才開了個頭,誰也不知這一年裡還有多少要用銀子的地方,一下子動用五十萬兩白銀,確實是一筆大開支。

秦霽又喝了一口茶水給自己壓驚。

他也明白,國庫里的銀子不是說動就能動的,要是這一年裡秦國又鬧了什麼災,得要銀子賑災救人,最怕的是出洪災和旱災,收成不好,百姓們納稅納不上來,那麼新的一年國家就沒有銀子能花。

「李卿,秦國現如今對商人徵稅是如何徵收的?」秦霽問。

「回陛下,還是統一三成。」李巍回道。

農民徵收兩成,商人徵收三成,而且富商也是三成。

貧富差距是不是有點大了?

「改一改對商的徵稅,按層征,富商多征。」秦霽扣破了自己的腦袋瓜子也只能想出來這麼個法子,再多的他想不出來。

李巍:「臣領旨。」

「黃卿,你們在民間也尋一尋有沒有能工巧匠,看看有沒有能省些銀子的辦法,沒有再說。」秦霽忍不住想捂臉,這是他一個小廢物可以操心的事情嗎?

黃左拱手領旨。

若河肯定不能放著不管,這事關國計民生,可也不能只管若河,俗話說得好,未雨綢繆,他還得留點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呢。

把丞相他們送走之後,秦霽就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死魚。

衛瑜走進書房,見秦霽要死不活的,多嘴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秦霽目光漸漸收攏聚焦:「朕在想,有什麼可以讓朕發大財的方法。」

衛瑜差點沒能領會到秦霽所說的意思,還是回味了一下,才道:「陛下是想讓國庫里的錢變得更多?」

秦霽騰了起來,一個不小心還扭到了自己的腰:「衛瑜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衛瑜不假思索道:「有啊。」

秦霽:「快說快說,朕想知道。」

衛瑜:「找幾個家裡犯事的抄了。」

秦霽:「哈?」

什麼玩意兒?

秦霽揉了揉自己那疑似不大好使的耳朵:「能再說一次嗎?」

衛瑜看著秦霽,目光深深:「抄家。」

秦霽又癱了回去,再一次扭到了腰。

講個笑話,他,秦霽,一個靠補課混上一本的小廢物,去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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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帝后我靠討好老婆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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