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善慈的拯救者

第七十九章 善慈的拯救者

晚,宋玲和幾名隨行的人帶著善慈出來,見到了馬車知道自己要離開。

「少主,鏡薰她,還沒醒嗎?」言語間儘是關懷與不舍,宋玲同樣愛憐的眼光也直視著安承夜。

不等安承夜答話,善慈突然跪倒在他腳邊,抱著他的腿哭求道:「少主,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願意做牛做馬服侍少主和少夫人,只求留在少主身邊。」

安承夜抿了抿唇,下巴絕情地抬高了些。

宋玲會意,一邊拉善慈一邊嗬斥:「大膽,媽媽平日是怎麼教你的?讓你享有替少主傳宗接代的資格已經是抬舉你了,不要再妄想其它。」

「我沒有!媽媽、少主,你沒有妄想什麼,我只想陪伴自己的夫君,和他同甘共苦,替他分憂解愁。我知道少主的心是少夫人的,我不會和少夫人爭寵的……」

「啪!」宋玲見安承夜的臉色有變,神色皆是不奈,揚手給了善慈一個耳光:「放肆!你是什麼身份!要不是少主當年從朝廷手中救下你全族,你們早就滅族了!聽著,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少主要了你的身子,不代表你就是少主的女人,你也沒有資格和少夫人爭寵。若有身孕,回去給我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若你不爭氣沒懷上,你這種脾氣,以後少主也不敢再見你。」

「善慈不敢忘少主大恩!善慈……」只是愛慕少主你啊。

安承夜伸手想扶她,但轉念一想,如果他這時候對她有半點溫柔,只會讓她更加不死心,繼續糾纏下去。這樣,對她、對鏡薰都不好。鏡現在毫無還手之力,他不能讓鏡薰冒半點風險。

「你們一路小心,京城有什麼異動,立刻來報,告辭」說畢,安承夜毅然轉身走進屋內,毫不遲疑。

宋玲懊惱地嘆了一口,吩咐道:「把她給我抬上車!」

隨行地幾個大漢立即抬起哭泣不止地善慈。放在車廂內。宋玲順手點了善慈地穴道。以防她有什麼出乎意料地舉動。

「媽媽。我也不想地。但是。我真地離不開少主。我求求您。就讓我回去吧」善慈一路不停地哭。眼睛都哭腫了。

宋玲嘆了一口氣。說:「我說你這個丫頭。少主地脾氣你到現在還不了解嗎?他要看不上地女人。連多看一眼都嫌費事。更何況。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抓不住少主地心。你這一鬧倒好。反叫我裡外不是人了。以後少主要拿你來說事。拒絕再納妾。擔誤了傳宗接代地大事。你說我以後拿什麼面目去面對九泉之下地先烈?」

善慈只是哭求:「我只想跟隨少主。就算做丫頭都好。女子以夫為天。雖然我沒有資格。但在我地心目中。少主就是我地夫君。離開少主。我地天就塌了。」

「你現在是這麼想」宋玲冷哼一聲。瞄了一眼善慈冷笑問道:「等你日日夜夜看到少主對少夫人地好。你地心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平和了。你能保證你不會因為失落而對少夫人產生嫉妒之心?女人一旦有了嫉妒之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想。以少主地經歷。他非常清楚這點。所以。我來地時候就已經料到你要離開了。」

「我……」能保證自己不嫉妒嗎?善慈揪緊了心問自己。好像。她現在已經對那個叫許鏡薰地女人產生了濃濃地恨意。若有可能。她真地會想殺了那個女人!

「你辦不到吧?那就死了這條心,乖乖的回沉香院呆著。祈禱你有了少主的骨肉,這樣的話,或許將來少主肯給你一個名份也不一定。」

宋玲滿懷希翼地看著善慈的肚子,好像那裡面已經睡了個小娃娃似的。

善慈抽咽不止,聽了宋玲的話,也用心感受著自己小腹裡面的動靜。或許是心理作用,她竟覺得有一種得到回應的感覺。

就在善慈心裡感到一絲安慰的時候,車頭的馬突然驚嘶不止,馬車驟然停頓,前面傳來撕打聲。車內里人措手不及,被點了穴的善慈更是向後翻滾,竟被拋出車廂外。

「善慈!」宋媽媽腦中轟地一聲,伸手想去抓她已然來不及。

善慈嚇得面色煞白,連呼救都忘了。就在她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卷了過來,牢牢地把她圈在胸前,借著善慈墜馬的慣性又向後疾避了十來步,才敢落定。

這懷抱,好溫暖、好安全啊,帶著一股很特別的香味。善慈不禁感念抬眼,看見一張年少英氣的臉,映著已然暗淡的暮色,如月升空。

雖然比起安承夜的俊美無雙,他尚有微微不及,但也是俊逸非凡,況且他的神情起碼有三分暖意。

而他友好的微笑,更像三月的春風,瞬間吹化了善慈心中安承夜所種下的冰凍。也就在這瞬間,這個微笑吹走了善慈心裡所有的痛。

彷彿只要在他的懷裡,她就會幸福,她就會得到保護。

「姑娘你沒事吧?」青綸放下全身僵硬不能動的善慈,警覺地看著前面打鬥的人。

好在前面打鬥的人雙方已經纏鬥在一起,實力不相上下,打得難分難解。他們只來得看了一眼受驚的馬車,根本沒功夫細看馬車上\生了什麼。

善慈貪戀這懷抱,見宋媽媽要下來,急急地對青綸哀求道:

救我!」

青綸聞言一愣,已瞄見宋玲要下車,只覺得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仔細感覺了一下,\現懷裡的人被點了穴,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位姑娘一定受害了。再加上追殺的人就在眼前,不容他細想,摟著善慈就走。

「善慈!」宋玲沒看清來人是誰,懊惱地一跺腳,疾追了上去。但她的輕功哪裡比得上青綸和阿達,才追出數里,人就不見了。

抓不住少主的心,只恨此生與少主無緣。但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上天可憐她,所以讓他出現在她身邊。他貴氣非凡,絕非普通人;滿英氣,一定是少年豪傑,絲毫不會輸給少主。

善慈偷偷打量著青綸,越看心越是深陷。以她身在青樓,又蒙宋玲的多年教導,一眼就看出青綸不俗。此時在她的心裡,青綸就像長著潔白翅膀的天使,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無論用什麼辦法,就算坑蒙拐騙都好,她一定要得到他!

「公子,好像都甩掉了」阿達指著不遠處的燈光問:「我們是不是去那裡借宿?」

「萬萬不可,我們去前面的山林里找個避風的地方過夜」青綸雖然帶著個大活人,速度卻絲毫不受影響:「他們肯定會到每個有人居住的地方盤查我們的行蹤,我們找地方投宿,行蹤但泄露無疑。」

善慈被他們的對話從YY中驚醒,猜想他們正在被人追殺。很想說叫青綸解了她的穴,她自己也會輕功。但轉念一想,如果她不扮成柔弱孤女,以他們現在的處境,他很可能以危險為名讓她離開。

在溪邊地的一處石崖下,青綸三人找了一處避風的石罩,阿達自動自覺地找柴生火。

青綸替善慈解穴的時候,善慈故意收斂了自己的內息,使青綸覺察不到她會武功。

才剛會動,渾身還酸麻的善慈就哭著向青綸跪倒:「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善慈感恩不盡,定當做牛做馬,回報公子大恩大德。」

「快起來,姑娘,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無須掛齒。你家可在附近?天亮之後,我讓阿達送你回家」青綸早已經被人跪著謝恩習慣了,不過這女人哭哭啼啼,多少讓他有點心軟。

果然沒料錯,善慈匍匐在地,哭得氣竭:「求公子,小女子已無家可歸。他們殺了我家人,還把我賣去妓院。追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妓院里的媽媽。我要是回,孤苦伶丁,一定會被他們再捉住打死的。求公子不要趕善慈走,讓善慈留下來服侍公子。」

阿達抱了一捆柴回來,見善慈哭得那個可憐勁兒,想想自己也是從小孤伶伶一個人,同情地說:「是個可憐的姑娘。不過,我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每天這麼風餐露宿的,姑娘你受不受得了?」

「我可以的!」善慈連忙答應:「小女子出生貧寒之家,什麼粗使活都能幹。公子若不嫌棄,就讓小女子隨行,替二位張羅飯食、漿洗逢補。」

「我們此行兇險萬分,生死未卜,怎能帶上她呢」青綸掃了一眼阿達,卻沒有很怪責的意思。

阿達見青綸不生氣,連忙討好地說:「公子,這女子說是她是山裡出生,咱這一進山就兩眼一抹黑了。小的和那兔子,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不如讓她弄來試試。如果行,帶著她就等於解決了吃的問題。」

「那好吧,既是如此,你就留下吧」反正將來回宮,多她一人宮女也不多。

善慈大喜過望,連拜幾次:「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接著又撿起地上的死兔子,熟練地剝皮、清洗,用洗凈的樹枝串了,架在火上烤。

阿達見那兔肉在善慈的慢慢翻動下,「茲茲」地冒著油,一股油香味惹得他口水直冒。又見善慈生得纖巧清秀,不像一般山裡的粗丫頭。

「這麼好看的村姑,倒是少見,難怪那些人要把她賣去青樓,准賣了大價錢,真是可憐」阿達低低地嘀咕,心裡對善慈的好感又增加了幾份。

青綸聽了,不禁對善慈一打量,果然覺得她有幾份姿色。又見她一副溫順柔弱的樣子,肉也烤得很香,留下她的那一抹不安,徹底打消了。

若是普通人,肯定聽不清阿達的小聲嘀咕;但善慈卻聽得一清二楚。偷偷捕捉到青綸的神情,她更心花怒放,知道自己不會被趕走了。

「肉烤好了,喏,公子,給」撕下一隻兔腿,善慈細細地吹涼了些才遞給青綸;接著又撕下另一隻,照樣細細吹涼了些,遞給阿達。

青綸倒沒什麼,從小被人伺候大的。阿達可就不同了,差點淚奔!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真心誠意的伺候,而且是和主子受到相同待遇!

「謝謝姑娘!你真是能幹,長得又漂亮,以後一定能找個好婆家!」阿達咬著香噴噴的兔肉,開始口不擇言。

善慈望了青綸一眼,臉上憋出兩暈緋紅,害羞地低下頭,緊握著雙手拘束地坐在火堆旁。

青綸不悅地撞了撞阿達,看著善慈向他打眼色。阿達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只顧「嘿嘿」地傻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陸co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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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愛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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