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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漫畫家...

該怎麼說呢。畢竟是同行,野崎梅太郎對她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對方是專門畫同人志的,在展會上一直都是十分搶手的畫家。

所以在看到栗橋明打開的畫,心情有些複雜,怎麼說呢,這張應該算是「花園文檔」老師畫的最為保守的一張吧,可看對方這麼好奇,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提醒。

難道開口說,這個老師畫的畫都是充滿慾望的存在嗎,什麼綁帶在其中都常見的可怕。

可不說的話——

就在他猶豫是否開口之際,便聽到上課鈴響起。

兩人不得不各回各座位上。

上課的時候,野崎梅太郎一直在糾結這件事情,最後理智佔據上風。

在下課的瞬間,摁住栗橋明的肩膀,目光沉重,「那些畫對我們來說還太早了。」

雖然栗橋明說想要畫畫,但實際上還不清楚該從哪裡入手。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為什麼?」

他第一次見到野崎如此嚴肅的表情,也算同班三年,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野崎梅太郎沉默了,他現在確實想不到任何理由搪塞過去。

風裹挾著綠葉擠入未關緊的窗,落入在栗橋明的桌子上,悄無聲息地打破這片沉默。

栗橋明托著腮偏頭,視線上移,就這樣看著野崎,如此專註認真,靜靜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野崎梅太郎低著頭,「沒有為什麼。」

「好。」栗橋明聳聳肩,對於自己朋友的話還是會採納的。

其實他本人想要那本同人志的想法並沒有那麼強烈,甚至屬於無所謂的態度。簡而言之就是慾望不夠強烈。

在放學走出校園時,野崎梅太郎開口邀請他,「要去我家嗎?」

只不過栗橋明還沒有回答,便被突然出現的兩人打斷。

「你想幹什麼?」松田陣平從中插.入,抱著雙手警惕地看著野崎梅太郎。儼然一副把他當做拐騙無知少年的人,愣是忽視對方身上穿的同款校服。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擔心之前那伙人找上栗橋明,所以決定這段時間放學后一起回家,雖然兩所學校離得不算近。

至於這個決定,兩人誰都沒有通知栗橋明。

所以——

栗橋明此時正莫名其妙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你們?」

四人站在校門口出奇的搶眼。

國一國二可能不清楚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但是國三是相當清楚,畢竟兩人當時在學校的時候,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兩人長得帥。

而此時這兩個畢業生突然出現在校門口,還圍著學校里的校草,這就引來了一群人駐足觀看,周圍慢慢聚集而來的視線全部落在了他們身上。

看戲這種事,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兩位前輩好。」野崎梅太郎禮貌地對面前兩人打了個招呼后,側頭繼續看向栗橋明,再次問了一遍,「你要去我家嗎?」

「你這傢伙!」

聽在松田陣平的耳朵里就像是挑釁,類似於豬想要拐走白菜,禮貌地對菜地說謝謝一樣。當即就想衝上去。

而萩原研二熟練地將人拉住,「好了好了小陣平」。隨即看向野崎梅太郎,溫和開口,盡量不嚇到對方,「學弟這個邀請是什麼意思呢?」

「野崎只是叫我去他家幫忙畫畫而已。」栗橋明無奈開口解圍,「不過你們怎麼在這。」

「原來是這樣。」萩原研二手一撈,就這麼架在松田陣平肩膀上,「還不是小陣平,說是擔心你....咳,是我是我擔心你。」他的肚子。

而對方曲起的手肘還沒有來得及放下。

他就不明白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擔心我?」栗橋明訝異地看著兩人,「為什麼?」

「哈?沒有的事。」松田陣平語調上揚,表情都是無所謂的隨意態度,「我們就是順路。」

順路?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的話,兩所學校不是一條路上的吧。栗橋明剛想開口反駁,就看到萩原研二在對他拚命使眼色,話到嘴邊驟然一轉,「原來是這樣。」

野崎梅太郎不怎麼看人眼色,直接開口,「前輩你在...」

「野崎」栗橋明開口打斷對方的話,微笑看著他,「是順路的對吧。」

「是吧。」他看懂了栗橋明眼中的威脅。

原來松田前輩是傲嬌啊。在心裡默默感嘆。不過這些都不關他的事,「栗橋你到底去不去我家?」

松田陣平直接把栗橋明拉到身後,「哈」了一聲,繼續開口,「為什麼非得去你家,去我家也行啊。」

栗橋明和萩原研二兩人對視,無奈嘆氣,他(小陣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也不是不行。」野崎梅太郎摸著下巴,「那你們能等我回家拿點東西嗎?」

「....」

這回變成三個人沉默地看著他。

在圍觀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栗橋明笑著開口,「要不下次再順路?我先去幫野崎他...」畫畫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

「我們也去。」松田陣平抱著手,直接決定了之後的路程,「我和萩也能幫忙。」

「啊這」栗橋明看向野崎梅太郎。

野崎梅太郎攤開手,「我無所謂。」反正住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四人並排走在路上樣子和幼稚園放學手拉手的樣子沒什麼太大差別。

怎會如此。萩原研二揉了揉太陽穴,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場面。他又不會畫畫。

憑藉他對小陣平的了解,可以認定他也不會畫畫,所以他們兩個真的能幫上忙嗎。

松田陣平感受到萩原研二控訴的視線,清了清嗓子,而後壓低聲線,近乎氣音般,「畫畫我們幼兒園的時候不是學過了嗎。」

你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萩原研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松田陣平。

「沒事。」松田陣平很自信自己的學習能力。

發現身邊的兩人突然放慢腳步,栗橋明偏頭,「話說你們什麼時候學畫畫的?」

聽到松田陣平直接提出幫忙的時候,栗橋明面色不變,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萩原研二尷尬地笑了笑,「之前的事。」

幼稚園學的可不就是之前嘛。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松田陣平會說那句話。

「你不知道很正常,畢竟你不在,而且我們又不是什麼事都會跟你說。」松田陣平就這麼坦然的說出口,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真令人頭大呢。萩原研二露出一個假笑,頭一次想把自己這個幼馴染摁在地上。

他都不知道待會要怎麼辦。

栗橋明深深地看了松田陣平一眼,冷不丁露出個笑容,「是嗎。」

就在此時,微風驟起,莫名其妙帶來一陣寒意,松田陣平下意識搓了搓手臂,表情疑惑,這個天氣不應該會這麼冷啊。

野崎梅太郎不清楚後面三人之間的氣氛流動,只是抬手指著不遠處的店鋪,「栗橋和我進去看看吧。」

栗橋明在進入店鋪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松田陣平一眼,「好。」

能感覺到奇怪,但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松田陣平伸手戳了戳萩原研二的手臂,「剛剛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眼神。萩原研二微笑看著自己面前的摯友,是你完蛋的眼神啊。想是這麼想,可嘴上卻是「我也不知道呢。」

松田陣平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總歸不會是什麼壞眼神,抬手指著面前的店鋪,「這是什麼店啊,走,我們也進去。」

面前的店鋪名叫做「色彩」。單單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是賣什麼東西的。

但是從名字可以推測出,這是一家專賣和畫畫相關的用具。

也是一家本該是和他們沒有關係的店鋪。

萩原研二伸手推脫,「小陣平,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們就好。」

他進去幹什麼?一個根本不畫畫的人進去玩猜猜看嗎。

只不過松田陣平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架著人,強行拉進去。

才踏入全自動門,便被面前那些琳琅滿目的器具震撼到了。

畫板、顏料、一箱箱白紙,這是他們為數不多能認出的東西。

松田陣平被不遠處鐵架上擺放的東西吸引到,「這是什麼?」

感覺像筆但是又不像筆,木棍上方是不鏽鋼且圓潤的筆頭。

你這麼問,他也不知道啊。在萩原研二看來就跟織毛線的針一樣。

「這是什麼錐子嗎。」

「噗」

輕笑從身後傳來,而後一隻手落入他前面把筆拿到手裡。

松田陣平下意識轉頭看向這雙修長手指的主人,接過入眼就是帶笑的栗橋明,就這麼抓著這樣東西。

只見對方微紅的上下唇顫動,緩慢吐出一句話,「這是壓痕筆。」

「...這樣啊。」松田陣平將視線落入別處,試圖不去看面前的人。

栗橋明若有所思地湊到對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學過?」

「學的不是這種。」松田陣平乾笑幾聲,往後退了一步,背後貼在鐵架上,發出「咔嚓」的聲響。

確實不是這種。萩原研二現在想吸氧,幼稚園學的畫畫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工具,基本上拿個彩色馬克筆就能在紙上塗抹,只需要幾個圓幾根線就能創造出抽象人。

他們兩個學的是抽風畫。

栗橋明饒有興味地開口,「挺好的。」

不得不說,松田陣平剛才那副慌亂樣子很有趣。

結賬后,四人走出店門。

站在門口的時候,野崎梅太郎冷不丁開口,「我想起來了,剛才在校門口的時候,松田前輩的樣子好像在吃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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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弟弟是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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