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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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空間留給明顯有話說的大小銀彈，有希子帶著莉婭去了商場。

本能地感到危險的莉婭原本很拒絕，而且她真的很想留下和金色傳說柯南君打好關係，但是有希子說要給她買蛋糕吃，莉婭沒能經受住考驗，乖乖地牽起了漂亮大姐姐的手，就這麼被拐了出去。

等他們一出門，柯南立馬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神情與往日無異的某人，開始一陣神秘莫測的眼鏡反光，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著那麼一絲絲八卦的氣息。

「昂先生……那孩子，是我想象的那樣嗎？」

沖矢昴/赤井秀一：「……」

你還記得你是來幹嘛的嗎？

*

抱著粉紅兔子跟著工藤有希子出門的莉婭尚且還不知道自己今天要經歷什麼苦難。

她快快樂樂地上樓換了一身漂亮的小洋裝，把昨天那頂獵鹿帽換成了貝雷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門了。

「蛋糕！蛋糕！莉婭要吃超好吃的蛋糕！」

有希子伸手幫她系好安全帶，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我剛好知道米花商場有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哦！我們先去逛一會兒，等走累了就去吃蛋糕吧。」

莉婭舉手複議：「好哦，那有希子姐姐，我們快點出發吧！」

有希子被她這一聲『姐姐』叫得極其舒暢，沒忍住又捏了捏莉婭滑滑嫩嫩的小臉蛋，然後發動車子。

「莉婭醬真的不跟我去美國玩嗎？我們女孩子待在一起多開心啊！」

莉婭搖了搖頭：「莉婭，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所以一定要留下。」

「哦？是什麼任務？」有希子好奇地問。

小姑娘綳著小臉，努力想要做出一副嚴肅的神情。

「……是秘密任務。」

大明星熟練地裝可憐：「啊咧？就連我也不能知道嗎？」

面對工藤有希子的盛世美顏，莉婭不禁咽了咽口水，遲疑了一秒鐘，但是她並沒有搖擺！

她艱難地搖搖頭：「不可以。達咩……不要對未成年人施展美人計啊！我不會動搖的。」

「好吧，我知道了。」寬檐帽遮住了工藤有希子的部分表情，隨後她微微抬頭，莉婭才看到她臉上忍俊不禁的神情。

「那我們先去逛街，其他的等回來跟昂先生商量一下再說吧，不過先說好，他可不是很會照顧小孩子的類型。」

莉婭表示沒關係。

「莉婭很獨立的，也很好養活。」

小姑娘自信滿滿說出這話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如果不是正在開車，有希子早就把人抱過來親一親了。

沒想到赤井桑的孩子居然這麼可愛，她眯著眼睛笑了笑，啊啦，還真是有點難想象那位探員先生帶孩子的模樣呢，那個場面一定很有趣。

系統沒忍住吐槽：【你主要靠我養活。】

如果沒有他這個看孩子工具人，他看這對看似全能但實際上壓根沒有點亮養孩子技能的父母怎麼辦。

莉婭很了解自家母親大人：【唔，大概會讓鐘塔的哥哥姐姐們輪流當保姆吧。】

全能的下屬，必須要會看孩子！不然怎麼能減少上司的負擔呢？

系統：【……由此可見，鐘塔真的欠我一份工資。】

*

一個小時之後，大概已經試了幾十件衣服的莉婭失去了靈魂。

她機械地聽從店員小姐姐和有希子的安排，讓抬手就抬手，讓轉身就轉身。

看到似乎還有繼續的趨勢，實在不想繼續換裝遊戲的莉婭急忙轉移話題。

「不是說要給大哥哥買衣服嗎？我們快去男裝區看一看吧，我最喜歡買男裝了！」她努力試著讓有希子離開這一層。

系統：【……】

我就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雖然有些意猶未盡，有希子還是順著她的意思上了樓。

小姑娘逗起來確實很可愛，但是逗哭了就不好了，她向來很有數，而且今天已經買了很多套可愛的小裙子，她的手機里也存了不少可愛的照片，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然後她們去了主要售賣男裝的樓層。

對於親手捏出來的『沖矢昴』這個角色，擔任造型師的工藤有希子非常有發言權。

購置衣物也是豐富人物設定的一部分，她心情不錯地想。

莉婭：【我懷疑有希子姐姐在玩一種很新的真人版奇迹暖暖。】

系統：【呵呵，你很有經驗，也很有發言權啊。】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莉婭突然想起來自己也可以玩真人暖暖換裝遊戲。

【統統，好統統，你缺不缺衣服？】

系統：【……】

【我拒絕。】

【統統QAQ】

系統：【……】

五分鐘后，一個黑色長發，面容冷淡的男人出現在了米花商場的男裝區。

當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原本正打算為正在繼續卧底任務的幼馴染採購一些日常衣物的諸伏景光瞬間睜大了雙眼。

那個背影……不會錯，是萊伊，或者說是曾經卧底組織的FBI探員赤井秀一。

幾年前，諸伏景光曾用化名潛入那個黑暗組織並獲得了代號蘇格蘭威士忌，三年前，他的卧底身份暴露，他和自爆FBI身份的萊伊以及同樣在這個組織卧底的幼馴染聯手策劃了一場假死。

從那天之後，蘇格蘭就成了死人，他在公安的安排下進行了身姿矯正並學習了簡單的易容，主要是遮掩了眼睛的形狀，確保不會被人輕易認出，在完成審查后回到了公安廳，繼續從事對組織的秘密工作。

當時他身份暴露得很蹊蹺，所以他還活著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現在他的表面身份是一家樂器行的貝斯老師，只在保密情況下進行一些公安的工作，偶爾也幫幼馴染打理一下生活。

比如幫他買衣服之類的。

因為風間還在趕報告的緣故，他主動攬過了這件事。

沒想到居然會在米花商場遇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諸伏景光還記得他們三個人一起合作出任務的那段時間，除此之外，他們作為組織里的狙擊手也經常會有合作的機會，所以他對萊伊的背影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尤其是這一頭飄逸的長發。

可是……

他有點遲疑地想，之前見面的時候，萊伊不是已經剪掉了長頭髮嗎？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零也說過，赤井秀一已經被組織成員基爾擊斃，這一切都是在琴酒面前進行的，幾乎沒有任何可操作的空間。

赤井秀一已經死亡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這個背影實在是太像了，難道是組織里有人裝扮成了萊伊的模樣嗎？為什麼？

他突然想起幼馴染之前似乎跟他說過要化妝成赤井秀一試探一下那些FBI的想法，看看赤井秀一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總不會……諸伏景光心情複雜地想，這不會就是零吧？

可為什麼是長發萊伊？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點。

雖然是長發萊伊，不過他倒是沒有戴那頂針織帽，而是戴了一個鴨舌帽，可能是覺得壓低帽檐可以遮擋住自己的臉……但是那一頭標誌性長發卻一點都沒有遮掩，只要是認識他的人都會覺得，從背影看這就是萊伊。

出於好奇，他下意識地跟上了那個穿著黑色夾克，長發飄飄的背影。

系統發現自己的人類擬態似乎被人跟蹤了。

他在一個有著玻璃的櫥窗前停留了一會兒，玻璃的倒影中沒有看到可疑的身影，但是他確實被跟蹤了，跟蹤他的那個人很厲害。

在人類擬態運作的情況下，他看不到那些人物頭頂的名稱，這一點在習慣了莉婭視角之後確實有一點麻煩。

【莉婭，我被人跟蹤了，要不我還是找個地方解除擬態吧。】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莉婭就不是個安分的人，作為一個本性上來說其實挺熊的孩子，在有一個武力值爆表的異能體負責保駕護航的情況下，她真的很勇，尤其是在好奇心佔據上風的時候。

【你把人帶過來我看看。】

系統：【……太危險了，那個人很厲害，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莉婭：【那你就從外面經過一下，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沒能抗爭成功的系統綳著一張俊臉，操控人類擬態殼子往莉婭所在的地方走。

在人類擬態啟動的時候，莉婭手中的粉色兔子就真的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玩偶——除了可以防彈、防火、防水之外沒什麼別的用途。

因為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玩偶，而是系統商店兌換出來的特殊道具。

……其實系統也不知道為什麼莉婭非要兌換一個防彈玩偶，但是她兌換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了去了，多這麼一個也不多。

不過他倒是終於懂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指望小孩子有什麼理財的理念。

系統：滄桑地叼棒棒糖.jpg

莉婭掙積分的速度和花積分的速度幾乎一樣，兌換了一大堆沒用的神奇道具，其實就和小孩子拿零花錢買玩具是一個道理。

比如這個防彈玩偶就是非常典型的一個例子。

來到男裝區之後，莉婭終於不用再當換裝模特，只要在有希子向她徵求意見的時候說『好看』就可以了，所以她才能一心兩用地聽著系統跟她說自己的人類擬態似乎被跟蹤了。

窗戶外面，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這個人類擬態的殼子是莉婭親手捏的，捏了很久很久，還參考了許多人的意見才完成。

因為莉婭是個不可救藥的顏控，所以這個人類擬態的外表真的很好看。

看看這一米八八的身高，這寬闊可靠的肩膀，這柔順的黑色長發，這……

【系統，你帶的什麼帽子，】莉婭毫不留情地吐槽，【好醜。】

系統：【……那也是你買的！】

莉婭：【買一送一的事情叫買嗎？】

這頂並不符合莉婭審美的鴨舌帽，是某次買東西時附贈的。

系統：【我隨手拿的，今天不適合玩換裝遊戲，我把那個人引走就回來。】

莉婭看到了正在跟蹤系統的人。

對方頭頂的字寫著這樣的內容：

【假名綠川光的貝斯老師（假死中的公安警察諸伏景光）】

【狀態：易容。】

公安？為什麼公安會對系統感興趣？

系統的人類擬態出現時間還不到十分鐘，他只是隨意地在商場里閑逛，為什麼會引起公安的注意呢？

雖然還沒有想明白這件事，但是莉婭已經下意識地跑了出去，伸手攔住了系統。

系統：「你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

莉婭：「這件事好像很好玩，我也要加入！現在先跟我進去玩換裝遊戲。」

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沒把換裝遊戲這件事忘掉，男人的表情看上去更冷淡了。

系統：垮起個批臉.jpg

有希子正對著兩件上衣犯難，她有點拿不準到底哪一件更適合『沖矢昴』的角色設定。

「莉婭醬，這兩件你更喜歡哪一……啊咧？莉婭醬？」

身後空無一人。

店員小姐指了指外面：「那個小朋友剛剛跑了出去，看，她在那裡。」

玻璃窗戶外面，抱著兔子玩偶的小女孩攔住了一個長發男人，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有希子就看到莉婭居然伸手拉著那個人走了進來。

那個長發的男人還真遷就地跟著她走了進來。

在他抬頭之前，有希子還隱約覺得他的身形好像有點眼熟，可是等他完全抬起頭之後，這種感覺瞬間被削弱了很多，取而代之的全新的一種印象。

黑髮的男人帶了一頂鴨舌帽，幾乎遮住了半張臉，他抬了抬帽檐，有希子才看清他的長相。

他長得十分英俊，五官深邃，可能是外國人，眼睛則是一種略顯妖異的血色，這種瞳色並不多見，平白為他添上了一絲邪氣，更不用說他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因此更是顯得有幾分兇惡。

他語氣平淡地開口問好：「你好。」

有希子回了一句問好，然後眉毛一皺，彎下腰把莉婭拉到一邊：「莉婭醬，你認識那位大哥哥嗎？」

莉婭已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理由：「不認識！但是我看這個哥哥的身材和大哥哥很像，所以我就在想，要不要讓這個哥哥當模特，幫忙試一下衣服，有希子姐姐剛剛不是也在煩惱這件事嗎？」

「然後這個哥哥說『好哦』。」

系統：【造謠！絕對的造謠！我沒說過這話。】

莉婭冷酷地駁回：【我說的，怎麼了。】

系統：【……】

小孩子好煩。

看孩子好煩。

他真的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東西。

是她的錯覺嗎，有希子有些遲疑地想，面前這個男人的氣場是不是變得更可怕了？

莉婭對此毫無所覺，她轉過頭，抬起一雙閃亮亮的大眼睛，雙手托臉，故意用甜甜的語氣說：「大哥哥真是個好人呢！」

系統：【……】

那個面無表情的兇惡男人遲疑地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孩子說的那樣。」

拒、絕、不、了！

要是有人能對故意賣萌的莉婭說『不』，他敬對方是個狼滅。

——除了女爵大人，不過女爵大人本來就比狼滅更厲害，所以也沒差。

不就是換裝遊戲嗎，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