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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得到正主同意貓塑本尊是什麼樣的快樂？

啊啊啊啊——

太過快樂的你慌忙扭開臉死死環抱住自己，難以控制地渾身微微發抖。

而顯然不太懂這種心情的太宰治慌了。

他結結巴巴地喊你：「小，小姐？」

「啊啊小姐是，哭，哭了嗎？別……別哭啊，小姐沒有錯，是我，全是我——」

「我不該仗著小姐可能不介意就沒等小姐同意擅自放了竊聽器。我不該在小姐迷路的時候來得那麼慢——啊不，我應該主動帶小姐出門的。我不該在小姐和名偵探玩耍的時候故意打斷。或者其實小姐很喜歡狗也……總，總之，我不是故意惹小姐傷心的，但小姐不要太信任我——不不，反正，反正小姐這樣敏銳才是好的，才能更好在這個過氧化的世界里——啊啊，小姐別管我這些胡言亂語——」

你無奈地放下手，忍耐著憋笑的痛苦拉拉他的衣袖：「太宰先生，我沒有哭。就算要哭……」

大概也是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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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蹦蹦跳跳的太宰先生很可愛。

聰慧與喪病同時存在堪比人間聖杯的太宰先生也很可愛。

容忍你貓塑他甚至現在還同意你貓塑他的太宰先生更加可愛。

明明擔心你到一認為你有需要就立刻閃亮登場的太宰先生超級可愛。

你豎起最後一根手指：「本就活得很辛苦了，又因為我提前知道了一些未來可能發生的艱難的事，卻既沒有埋怨我也沒有叫苦，現在肯定在默默努力的這位太宰先生，最可愛。」

他的視線從你的手指緩慢滑向你的臉龐，他小心翼翼又仔仔細細地看過你的嘴唇和鼻樑，最後目光停留在你的眼睛里。

然後換他一把捂住了臉。

「小姐，如果說以前我還能……那現在，可真的是很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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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噗的一聲笑了。

「我認識『太宰治』快五年啦。」你大膽地伸手摸摸他的頭髮，「其他只是牆頭，包括別的『太宰治』也一樣，出現在我面前的、把我帶到橫濱的可是你啊！」

你幾乎沒有用力就將他的手拉下來，看清楚了那張一度迷得你暈頭轉向的臉：「而且你別低估了一個宰廚的戰鬥力，我瘋起來自己都怕！」

「……什麼嘛。」太宰治由著你牽著他的手，「還以為能聽到小姐更熱烈更直接的告白之類，再不濟哪怕可憐到只有短短兩三行的情書也行啊。」

搖晃著他的手的你一愣：「哈？之前那些不算嗎？那——『把你變成貓。從頭rua到腳。親親抱抱舉高高。』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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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你確實沒啥文學天賦。

因為太宰治笑得好大聲。

你羞惱地一把丟開他的爪子。

於是他又湊過來主動用手指挨挨蹭蹭勾搭你的手指，嬌聲嬌氣地喊你：「小姐，小姐~~因為沒有變成貓，所以後面的都沒有了嗎？這樣真的是合格的『宰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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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你聽到了什麼？

你居然被挑釁廚力了？！

你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掀開腿上的小毯子，揪住他的風衣領口扯到你面前。

你拍拍他的小臉蛋發出惡魔低吟：「小喵咪，你很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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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當然兌現了你的三，嗯，兩行情詩。

從頭到腳不太現實，貓那麼長一條，你的重點是rua亂眼饞好久的貓腦殼上的毛毛再響亮地親一下，同時不忘霸氣十足地挑釁回去：「還想親哪兒，說！」

抱抱和舉高高你是同時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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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感謝知名不具某小貓咪配合抱著他腰的你墊了墊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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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收工，不，是兌現情書結束的你坐回單人沙發上。

太宰治的小臉蛋泛著薄紅，蹲在你沙發旁邊的地毯上，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你。

你總覺得這種時候不說點什麼有些不對，於是你說：「我養你啊。」

他的雙眼頓時亮得讓你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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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將額頭靠在自己的手背上和他貼貼。

「那就說好了，從今天開始你是有主的小喵咪了。而我從現在起只會養你這一隻，哄你這一個。生病了會帶你去看病，餓了會給你買貓糧罐罐小魚乾，你要是喜歡我會去學做貓飯。有野貓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幫你。」

他把你的手拉下來握住，難以置信又忐忑希冀地看著你：「那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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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只可可愛愛吃喝玩樂的小喵咪就好啦。

你差點兒就那麼說了。

但你忍住了。

就你理解的《文豪野〇》里的太宰治，是因聰慧而清醒，因清醒而痛苦，痛苦到近乎絕望，只能在求死的行動中尋求片刻輕鬆的意向。

所謂慧極必傷，不外如是。

你自認沒他聰明，看世界的角度完全不同，感同身受這種東西不會出現在你和他之間。你甚至不敢妄言自己真的懂他理解他，不過你至少很確定兩點。

第一，他不是真的想死，而是想知道為什麼要活。——可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在你面前表演過。

第二，他過於矛盾。面對光明和幸福，只敢在門外徘徊。——可現在你似乎給他開了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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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握緊了他的手：「你只需要記得，你是我的小貓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