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世界
上了這架飛往義大利彭格列總部的飛機,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守護者們也難得安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個個或低頭或眺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之間機內一行人陷入了沉默。
五條悟自然也沒有那個閑心去活躍氣氛,那是他可愛的學生們才能享受到的頂級待遇,這些認識沒多久又不清楚底細的異世之人自然不在其列。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有時間去想一想他那邊的問題。
這位十八歲的十代目顯然還不是Mafia的實權掌控人,實力不錯,心性不知,目前並不能確定有無危險性,如果他的實力加上自己的那一半,也確實是個麻煩,不過以目前的狀況看也不至於走到那個地步。
從這些守護者們的狀況來看,他們這些小鬼之中,除了那個異瞳少年和銀髮炸彈狂,恐怕都還沒有見血,比起真希他們少了一份純粹的殺氣,那個叫沢田綱吉的少年不知道又是怎樣。
兩個世界雖是同一年,時間卻差了幾個月,他那邊是7月末,這邊卻是11月末。
這段時間橫濱那邊沒什麼大動靜,妖怪方面也沒有聽的場一門提到過什麼異樣,憂太被他擔保下來,特級過咒怨靈祈本里香近期內不會失控,總監部那邊短時間也沒有什麼幺蛾子,也還不到詛咒旺季的時候,那個世界就算沒有他,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真要出什麼問題,就先讓傑那傢伙頂一頂吧,別養閨女養著把自己的身手養廢了。
說起來,一會兒要見的所謂九代目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和總監部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傢伙一樣觸怒了他,可別怪他心情不好直接掀翻他們整個家族。
畢竟,只是個黑|手|黨而已,況且在異世動手可沒那麼多後顧之憂。
發獃思考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直升機應該也經過他們的改造,速度比起一般的傢伙要快上不少,不一會兒就到了並盛町,向並盛中學的天台直直飛去。
向來習慣在天台休息的雲雀恭彌老遠就察覺到了直升機螺旋槳的吵鬧聲音,神情不耐的睜開了他那一雙凌厲的鳳眸,殺氣直指直升機,似乎恨不得飛上天去把這鐵烏鴉打下來。
如果眼神可以進行實質攻擊,直升機恐怕早已被切成碎片了。
騷擾了並盛中學三年,這些鬧騰的傢伙好不容易離開,他還沒有享受幾天清凈日子,他們又回來幹什麼?
里包恩看了一眼旁邊的五條悟,要是以往,對於這個難搞的守護者,他向來是壓榨蠢綱去調解收拾,現在身體換了個不穩定的芯子,里包恩自然只能親自上陣。
畢竟,從短暫的相處中可以看出,這傢伙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要是讓五條悟和雲雀那個好戰分子對上,不打個盡興絕對不可能停手,今天恐怕都是離不開這並盛町了。
雲雀看著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小小黑色身影,挑了挑眉,對待里包恩向來還算和煦的他直接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小嬰兒?」
「雲雀,蠢綱出事了,需要你的幫助。」里包恩開口直言道。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雲雀對此並不感興趣,孤傲的浮雲向來不承認自己是沢田綱吉的雲之守護者,至於手上的雲之戒指,只是單純覺得好用才沒有扔掉而已。
「是嗎?」里包恩輕笑一聲,並不著急,比起其他麻煩的傢伙,雲雀這個人反而是最好懂的,「佔據了蠢綱身體的那傢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強者,不想去打一場嗎?」
「哇哦~」黑髮黑眸的青年聽到里包恩的話,語氣不明的輕嘆一聲,哼笑垂眸,「佔據身體?強者?」
沢田綱吉是實力退步了嗎?竟然還會被別人佔據身體,看來以後還是應該叫他草食動物。
而且,說到佔據身體,就不免讓他想到了多年前在黑曜敗給六道骸那傢伙還被附身的恥辱,心情瞬間變差。
「我改變主意了。」
雲雀緩緩起身,天台的風甚是喧囂,青年身上披著的並盛中學舊式黑色校服獵獵作響,卻完全沒有被其吹落。
看到里包恩成功勸說那位難搞之名已經傳遍整個彭格列的十代雲守,上面的人也很有眼色的降下了軟梯,速度之快似乎是生怕善變任性的雲雀突然改了主意。
里包恩跳到雲雀的肩上,想要搭個便車,青年也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對於能夠讓他愉悅的強者,他向來有著更高的包容度。
雲雀輕輕向前一躍,單手抓住梯子,腳尖輕點向上借力,一下子就帶著里包恩竄上了直升機,也看到了那個具說被不知名人物附身的沢田綱吉。
只是一眼,雲雀就知道,面前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強者。
而他,喜歡挑戰強者,並將其打敗。
看著氣勢洶洶亮出浮萍拐的黑髮青年鳳眸緊緊盯著他,五條悟輕咦一聲,笑眯眯的歪頭。
這個傢伙可比飛機上的其他同齡人要強上不少,在六眼的視線中,青年即使沒有點燃火炎,體內的能量仍然龐大到似乎要溢出來一般。
體術看起來也很不錯的樣子。
據說是最強守護者嗎?還算是名不虛傳。
當然,比起他那可就還是差遠了。
「哇哦,看起來很有趣嘛~」雲雀恭彌緊緊盯著沢田綱吉,鳳眸之中滿是興味,迫不及待想要和這個人過幾招。
「我是無所謂啦。」五條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就算飛機墜機,他都不會有事,甚至也可以保證這些人沒事。
「住手雲雀,這是在飛機上,忍耐一下,打架較量的事情之後再說。」
里包恩跳下雲雀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隨意的端起了下屬準備好的熱咖啡,一派悠閑。
戰鬥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報廢一架改裝直升機,彭格列的財富雖然難以估量,卻也不想接受完全沒有必要的損失。
這個最任性的傢伙是哄來了,之後的處理可就不歸他管了。
雲雀也有著不會傷到他人的自信,自然不管場所,本想直接點燃火炎開打,卻在瞥到一平和藍波那兩個神色緊張的小孩子之後停了下來。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青年微微垂眸勾唇,收回了武器,邁開腳步,走到距離人群最遠的位置坐下開始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看起來冷酷不近人情的外表下竟然是這種性格啊,這個青年還真是有點可愛呢。
「隨時歡迎哦~」五條悟看雲雀收手,自然也無所謂的繼續坐下,向青年揮了揮手,這樣說道。
「啊對了~你,沒錯不用懷疑,就是在叫你,飛機上有甜品嗎?」五條悟突然轉頭,看向一直靜立一旁的乘務人員。
「有的,很高興為您服務,十代目請稍等。」
雖然情報中並沒有書寫過十代目喜歡甜品這種信息,但是他們這種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
乘務員反應極快的離開,沒一會兒就從旁邊的冰箱中取出了封存完好,出發前才放進去的新鮮甜品。
「十代目請用。」乘務員親自為十代目降下桌板,還貼心的準備好了紙巾。
雖然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但確實經常被這樣服侍的五條家主大人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有別的需要之後,就一門心思撲到了甜品上。
天知道,他早上起來竟然直到現在都沒有吃任何東西!
「這傢伙。」獄寺非常不爽的嘖了一聲,卻又不能向什麼也不知道的乘務人員生氣,只能繼續惡狠狠的瞪著五條悟,那可是十代目才能享受的待遇!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五條悟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可惜眼睛不能殺人,也沒有如果。
「嘛嘛,消消氣,說起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都還沒有吃東西吧?要吃點什麼嗎?」山本武熟練的安撫完獄寺后,看向身邊的夥伴們。
了平晨跑之前就有吃東西,現在還不算餓,並不打算吃,其他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報菜名,山本武也幫著生悶氣不說話的獄寺點了一份咖啡和三明治。
乘務人員一一記下,微微鞠躬後去為十代家族成員準備餐品。
里包恩對這邊所有人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端著咖啡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幾人或三三兩兩輕聲聊天,或閉目養神自我順氣。
「喂,雲雀,這麼久不見,為什麼還要坐得那麼遠?過來和我們一起聊天吧!」晴之守護者了平滿意的看著和諧的夥伴們,又看到了遠處孤零零一個人的雲雀。
他橫看豎看,總覺得不習慣這種疏遠的距離,一根筋的他直接起身向雲雀走過去,想要把人拉過來和他們一起。
「別過來笹川了平,這與你無關。」
雲雀皺了皺眉頭,這個熱血過頭的傢伙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依舊是那麼難搞,趕也趕不走,說又懶得說,整個人頑強至極,百折不撓,可以說是他最不擅長應對的類型。
他想靜靜待一會兒不去群聚都難。
「你這傢伙!」獄寺向來對於這傢伙神氣高傲的模樣看不過眼,如今也是捏緊了拳頭怒瞪著坐在最後面角落的黑髮青年。
如果有十代目在場他還會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氣,畢竟十代目向來不喜歡無意義的爭吵與麻煩,也樂的去包容他們這些性格各異的守護者,但他卻不行!
現在十代目出此意外,沒有音信,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