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其實,那不是我寫的台詞。」一直沉默著的自來也突然開口了。

「給我那本靈感的人，是你,長門,你就是那本書的主角的原型。」他對昔日的弟子說道。

「！」霎那間，過往的回憶自長門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吃著拉麵的老師，望著湯碗里的鳴門卷,笑著說自己有了不錯的靈感,原來，那時候他真的由此創作了……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啊啊，原來，他也曾經滿懷希望,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尋求和平過啊。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過去的那個自己就被他自己遺忘了。

「原來,是這樣啊……」他喃喃自語著說道。「初代火影,或許,這就是你最終能建立木葉,而我只能得到失敗的原因吧……」

不，只是單純因為你太弱了而已。旁觀的斑在心裡腹誹道。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販子。」這個時候,柱間突然轉移了話題。

「他用他的母親做誘餌,把一樹騙了過去，如果一樹不是忍者的話,這個時候大概已經在運輸的車上了，聽那附近的老闆說,他母親不願意的話,就被遭受他的毆打,所以不得不這麼做。這絕不是個例,長門，你明白嗎，這個國家的秩序已經崩壞掉了。」

「雖然，這裡有著許多不好的回憶，但你們，還有彌彥，還是愛著這個國家吧，那麼，要不要努力一把，從這個男人開始，糾正這個國家的秩序呢？你能做得到吧。」

「……可是，在此以後，還會有戰爭的，不是嗎？」長門沉默了許久，暮色沉沉的說道。「要麼如螻蟻般死去，要麼永遠的憎恨下去，難以治癒的傷痛……這就是戰爭……就算一時做出了改變，又能如何呢？戰爭一來，一切還是一樣會覆之一炬的。」

「誰知道呢，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只能活在當下啊。」柱間道。「畢竟什麼都不去做的話，豈不是更沒有成功的機會了嗎？」

「而且，我相信四代火影，不會再任由戰火燃起了，他和你是同門師兄弟，你就算不相信他，也相信一下教導過你的自來也吧！」

這樣說著的柱間，總算暫時穩住了長門和小南的情緒，於是柱間隨後把黑絕封進捲軸帶走，順帶給角都和飛段也治了治傷，不過當他詢問他們要不要一起走的時候，那兩個人都選擇了拒絕。

「看來，曉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這兩個人臨走前，只留下這樣一句話。「那麼，我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長門和小南也並沒有挽留。

在那兩人走後，大蛇丸才突然開口道：「不愧是初代目大人，果然心胸寬闊，哪怕是面對曾經刺殺過自己的對象，也沒有絲毫的敵意，枉我還以為能看到有趣的畫面呢。」

「什麼？」斑立刻警覺的看了過來。「誰那麼不要命，敢對柱間出手？」

「誒？有這回事嗎？完全不記得了啊！」柱間茫然的歪了歪頭，自來也卻也肯定了大蛇丸的話。「就是剛才的角都啊，蒙面的那個！他是瀧隱村的忍者，都說他是當初奉命去木葉刺殺初代目大人，在失敗以後卻遭到了瀧隱村高層的重罰，然後他就叛逃了。」

「也許這又是兩個世界的不同之處吧。」柱間很快就把這件小事拋在了腦後。「畢竟，成為火影以後，我和斑一直住在一起，想要刺殺我的話，得冒兩倍的風險呢。」

自來也：「……」

自來也整個人掉色了：也許他們只是抵足而眠的摯友……我靠，摯友用得著一直住在一起嗎？！

大蛇丸：「哇哦。」他大概猜到這兩人為什麼會服從那個小孩的召喚了。

「嘁，要是真有人來給我練手，倒也是件好事，可惜，都是一些有名無實之輩。」斑這樣說著

，順勢狂熱的對身邊的伴侶提出邀請。「這裡的事情解決以後，你就該和我好好打一場了吧，柱間！如果此番重現於世，卻不能和你打架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

「好啦好啦。」柱間一口答應了下來。「我當然很樂意啦，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再忍耐一下吧，斑。」

然後……他們就把長門和小南交給自來也照看，在旅店開了一間房，提溜著一樹和他們一起住了。

經歷了白天的一連串事情以後，一樹的心中產生了一些疑問，在和兩個先祖一同躺到床上以後，他終於直白的問了出來：「柱間大人，斑大人，所以，讓這個地方變成這樣的，是戰爭嗎？」

「是啊，戰爭把很多、很多人的心摧毀掉了。因為看到重要的人在眼前死去，這種痛苦實在難以排解，畢竟，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啊。」柱間並不意外他的問題，也很樂意教導他。「一樹只要想一想失去爸爸媽媽、小薰、螢和九喇嘛的感覺，就會明白的吧。」

「那真是太可怕了。」一樹立刻回答。「不過，為什麼我們那邊，並沒有雨之國呢？」

「……好像，是在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就已經被火之國吞併了吧。」柱間努力回想著往事。那時候，扉間陪同已是二代火影的泉奈出使雷之國，不想在任務完成以後，使團卻突然遭遇了金銀角的襲擊，以至於他們就此和木葉失去了聯繫，他們是自己和斑最重要的弟弟，自己和斑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管，但殺去雷之國以後，雷影卻強硬的反駁了刺殺之事，又交不出金銀角來……最後直接引發了兩個村子的開戰。

雖然最後也是在找到泉奈他們以後才知道，金銀角不肯服從雷影的命令，擅自襲擊了他們，卻被泉奈和扉間聯手反殺，但在解決了敵人以後，泉奈並沒有著急返回木葉，反而是帶著扉間返回了雷之國，在暗處推波助瀾，直到戰爭徹底暴發，他們才欣然出現在快發瘋的兩個哥哥面前。

那場戰爭後來又捲入了其他的幾個國家，最後發展成了席捲整個忍界的大混戰，也就是第一次忍界大戰。在那場戰爭以後，木葉控制了雷之國和風之國，還有臨近的幾個小國，雨之國應當也在其中。後來又發生了第二次忍界大戰和第三次忍界大戰，在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帶土登上政治舞台的時候，這片大陸上已經只剩下一個國家了，最後，大家一致決定，用「木葉」取代了火之國這個名字，用「火影」取代了大名，成為了主宰國家的真正的首腦，這就是現代的木葉這個國家的由來了。

「哈，說起來，當初因為忍界大戰的事，你還對泉奈和白毛髮了好大的脾氣呢，柱間！結果證明泉奈果然是對的，在戰爭以後，也不是沒有和平可言。」斑洋洋得意的說道。在將五大國統一治理以後，木葉終於迎來了數百年和平安穩的時光，雖然其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戰爭，但就像他們一開始希望的那樣，再也不會有人要孩子們上戰場了。

「是是是，泉奈很厲害，不過我當初傷心的是，扉間居然隱瞞我到了最後一刻！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柱間把手搭在了額頭上。在以為弟弟已經死去的日日夜夜，他其實也不是沒想過為了和平，原諒雷之國，但總是被各式各樣的事件打斷，最後性情暴躁又多疑的初代雷影主動挑起了戰爭，木葉也只能應戰了。

泉奈的眼睛，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後面發生的一切，並且成功說服扉間為他所用，即使現在想來，也令柱間敬佩不已。世人因為他最先創建了木葉，而對他推崇備至，但實際上，繼任的數位火影，柱間都認為他們的偉大遠遠勝過了自己。

正因為有他們的不斷努力，到了一樹這個時代，戰爭已是絕少發生。不過，也是因為他對此完全沒有概念，才會對所謂的「聖杯戰爭」感興趣吧。

「一樹，是誰告訴你聖杯戰爭的事的呢？」想到這

一點，柱間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雖然因為家裡人的溺愛，一樹有些過於天真，但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多麼任性的小孩，按理說家長反對的話，應該就會放棄才對。

「是派對的時候，瑪麗娜他們說的，大家本來說要一起去的。」說到這個，一樹又有些高興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家長們並不愛帶他出門，千手梨紗雖然有魔力，卻並未走上魔術師的道路，宇智波螢本來就很少出門，且只和固定幾個魔術師來往，宇智波秀幸更是如非必要，連時鐘塔都不讓他去，因此他很珍惜每次被爸爸帶去參加派對的機會。「他們說，這是一次很好的證明自己的機會，像我那麼厲害的人，肯定很容易就能贏得聖杯啦，可我回家告訴爸爸，他卻不准我去……幸好九喇嘛願意陪我！」

「要是九尾不願意陪你，你肯定連莊園的大門都出不了。」斑嘲諷道，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秀幸事後放開手的原因。「也多虧這次聖杯戰爭是在木葉舉行的，反正宇智波一族的主支至今仍在京都生活，想照看你輕而易舉。」

「對！佐助大人跟我說，他們派了兩個魔術師來保護我，也警告了聖堂教會要確保我的安全，不過在佐助大人去見過他們以後，他們就回去了！」一樹隨口說道，顯然沒有明白他擁有三個英靈的事情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衝擊，興許在他回去以後，有關他能力的流言就已經傳遍整個魔術界了；不過，若是這樣都無法贏得聖杯的話，被他召喚而來的三位先祖才是真的顏面掃地。

「大家沒有來，真是好可惜，木葉和英國好不一樣，明明可以一起去玩的……等回去以後，我還要好好問問他們，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傻瓜，那是因為叫你來木葉，原本就是一出騙局，你認為是朋友的那種傢伙，大概恨不得你死在聖杯戰爭里呢。」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覺得一樹找朋友的眼光一點沒繼承他和柱間，想當年，他們不過是在河邊打了場水漂，就找到了彼此的天啟和摯愛，這個小鬼沒這個運氣理所當然，但識人不清就很有問題了。

「誒？真的嗎？！」一樹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人討厭，不由驚叫一聲，斑安慰他道：「沒關係，等你回去以後，把那群人挨個揍一頓就是了。」

「也許他們是真的有事呢，凡事也不要總往壞處想嘛。」柱間倒覺得沒必要惡意揣測一群和一樹差不多大的小朋友。

「那失約的人，不是也該揍嗎！」斑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