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兩個小隊都在出陣中,一開始小田切還在大廣間等他們從副本里出來,但後來見他們出了進、進了出,開啟無限循環打本模式,想著自己在這發獃也不是一回事,就在他們出來后告訴他們自己先回去現世那邊,讓他們有什麼情況聽長谷部安排,受傷的話自己去修復,加速符不用省,需要什麼道具就自己去萬屋買。
長谷部聽后開心極了,大吐一通表忠心的話后,就又帶著其他幾人繼續打本。
幸好歌仙本身多少有點兒戰鬥狂的屬性,和泉守也急迫地想要對小田切證明自己是外觀和實力兼具的好刀,對長谷部循環打本的作風幾乎是一呼百應。
但這可苦了想偷懶的亂。
一直打、還打這麼長時間,他都要打吐了,其實不太想繼續,但看著情緒激昂的長谷部,他愣是說不出想偷懶的話,最後只能被壓著和他們一起去打本。
打過幾局出來后,兩個小隊終於同一時間從副本里出來,彼此碰了面。
長谷部一看又多了幾把刀,就想把他們也編入第一小隊,大家好換著休息、輪番去練級。但燭台切卻拒絕了他,並把手搭在中島敦的肩膀上,把孩子推出來和其他幾人解釋說:「阿魯幾讓我們帶著敦君去函館練習。」
長谷部這才看見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小矮子,正是中島·偽·小短刀·敦。
小小的中島敦穿的是黑色背帶褲和白色的襯衫,狗啃式的髮型還和原著保持著高度一致,不過身上多了一些精緻但並不昂貴的裝飾物,且頭髮保養得非常好,軟軟的,蓬鬆而自然。
中島敦本身皮膚就白,大概是由於緊張,讓他的面色更加蒼白。
看著強撐著不露怯的中島敦,長谷部詫異道:「你也想出陣?」
中島敦害羞地點點頭,神情卻極為認真:「我也想要出陣。雖然我不是刀劍付喪神,但是我也想變強。」他的腦子裡浮現出小田切和五條御的臉,然後是亂、退、狐之助,最後還有這些新來的叔叔和哥哥們。他想變成一個可靠的大人,保護家人,而對他來說,現在的所有人都是他珍貴的家人。
「……是嗎?」長谷部心想,原來人類對練級也這麼積極嗎?
長谷部仔仔細細打量他幾眼,覺得這孩子雖然有點瘦,膽子似乎和五虎退一樣小,不過看身姿已經初露鋒芒,和小短刀們站在一起毫不違和,讓他上戰場大概也不會有問題?
長谷部幾乎沒什麼猶豫,就提議說把中島敦也編入到隊伍裡面,和他們輪番出陣。
但這時已經打夠了的亂立刻支棱起來,連忙舉著手跳出來說,自己和五虎退要下場。期間老實孩子的五虎退還猶豫著看他一眼,被他使眼色給推回去了,然後說由他們領著中島敦去低級副本練習就好,美其名曰把主要升級的機會讓給其他人。
畢竟他們比其他的刀劍男士來得早,短刀升級所需的經驗也比其他刀種要少一些,升級又快,他們兩個這時已經比大家高出幾十級。
普通戰場還好,但低等級的刀和高等級的刀一起進入戰場,就極容易碰見檢非違使。
檢非違使,在刀love里算是一個隨機事件吧。一個地圖打得次數多了就會引來檢非違使駐紮,在進入這樣的地圖后,檢非違使就會隨機出現,而他們的等級往往是出陣刀劍中等級最高的那把刀的等級。如果出陣的刀劍等級相差太大,又剛巧遇到檢非違使,那麼低等級的刀劍打不過、受傷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
而亂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只要他和五虎退下場,其他新刀的等級就相差不多,即使遇到檢非違使也能好好應對。
「那好吧。」長谷部斟酌片刻后就同意了,讓五虎退和明明搶譽搶到櫻吹雪、但偏偏想偷懶的亂下場,然後把燭台切和見到和泉守后整個人都興奮起來的堀川換進隊伍,又讓葯研繼續擔當第二小隊的隊長,領著亂、五虎退和中島敦去打低級副本。
葯研一驚,看一眼亂和五虎退比自己高許多的等級,遲疑道:「我來當隊長嗎?」
長谷部對葯研解釋說:「隊長的位置能得到雙倍經驗,再疊加上之前在萬屋購買的經驗符和月卡提升的經驗倍率,正好可以用來讓你快速升級。」
葯研快速地計算出自己的經驗倍數,沉下氣說:「我的等級,馬上就會跟上來。」本丸里一共三把短刀,他作為亂和退的兄長等級卻比兩個弟弟要低,這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儘快升級。
「啊,你加油。」長谷部鼓勵地拍拍葯研的肩膀,然後就要帶著燭台切、鶴丸、歌仙、和泉守、堀川一起去往後推副本的進度。
他給大家定下目標:「我們今天的目標,是將副本進度推進到桶狹間!」
已經疲憊的刀子們發出拒絕的聲音。
長谷部只好解釋說:「根據主線任務,推完桶狹間后我們就能正好獲得六匹馬,到時候咱們本丸的馬廄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空空如也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有馬後,大家再出陣就不必我們用自己的腿跑來跑去,肯定能省下很多力氣。」
其實此時大家都有些累了,機動低的幾把打刀一直累得黃臉,全靠吃便當回復體力。不過聽見長谷部說推到桶狹間就能充盈馬廄,幾個人紛紛來了精神。
歌仙更是氣勢洶洶地說:「好!那麼我們的目標就是六匹馬!」
鶴丸跟著舉起手,作萬歲狀起鬨:「推到桶狹間!推到桶狹間!推到桶狹間!」
另一邊——
小田切從本丸出來后,發現五條御在浴室洗澡,而家裡煥然一新。
不僅碗刷了,地拖了,連窗戶好像都過分的明亮?小田切在心裡嘀咕五條御有這麼勤快嗎,接著忽然想到什麼,連忙驚慌失措地掏出手機,由於掏得太急手機還差一點兒沒拿住掉在地上,幸好他一個彎腰伸手撈住了。
「呼……」鬆一口氣后,小田切緊張地打開銀行卡查看賬單,結果不出預料地發現所剩不多的餘額又一次性見底,連之前留下來準備修牆的年終獎金也沒了。
小田切:「……」啊,敗家的大少爺又請家政替他幹活??
貧窮的男人深呼吸好幾口才壓下去自己陡然升高的血壓,安慰自己不用著急、不用著急,他現在已經不用害怕下個月吃不起飯了,畢竟現在光憑小判,他一天就能入賬……
唔,多少來著?小田切正打算用手機計算器算一算自己現在一天的額外收入,就見剛洗完澡,正拿著白色毛巾擦頭髮的五條御從浴室里走出來,黑色的休閑短褲下是一雙讓人羨艷的大長腿,白色的運動背心外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而完美,既顯得有力量,也不誇張。
白色的頭髮柔軟的垂下,似乎是一洗完澡就把眼罩戴上了,黑色眼罩濕乎乎地貼在他的眼睛上。
小田切的視線在他穿著的粉色兔耳朵拖鞋上轉一圈兒,問他:「御子,一個小判價值約13W,那950個小判是多少円?」
他不過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想過五條御能答出來,可計算器才剛翻出來,那邊五條御就已經痛快地報出答案:「1億多。」
「……What?」這個數字讓小田切差點窒息,原來自己一年裡損失將近365個億?!
瞧他那趁孩子不在,就裝也不裝地一連串瞠目結舌、捶胸頓足、最後又痛心疾首的滑稽表演,五條御笑得不行。他走過去摟住小田切的脖子,笑著問他:「怎麼,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一直能賺這麼多錢,感覺到痛苦了?」
小田切下意識道:「不,不是痛苦,是痛徹心扉……哎?」
他忽然察覺不對。自己是外國人不知道小判是黃金還情有可原,但五條御這傢伙應該知道吧?他腦子聰明,剛才也是想也沒想的就算出答案,自己想不到能用金子換錢,他總該能想到吧?
難道這個傢伙……?
小田切無語地看著他,「喂御子,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可以有這個『額外』收入?」
「知道啊。」五條御仗著武力高、小田切打不過他,笑得一臉猖狂。
「……你知道,卻一直不告訴我?」小田切不敢置信中又有點習慣成自然,覺得這麼狗的事情五條御完全能做得出來,想生氣又有點生不起來。
「哎——難道你生氣了?嘛嘛,我就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意識到這一點……噗!」五條御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掛在他身上,一邊嘲笑小田切一邊說:「但是我也沒想到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過去一年都沒反應過來,還一直在哭窮?哈哈哈哈你的腦子到底是有多遲鈍!你居然真的不知道小判是金子做的嗎,你的歷史課本是用來摺紙飛機的嗎?即使不看課本,也該在歷史劇里知道小判是金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