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

瑪麗蘇

那是太宰治第一次入水后昏迷並飄向遠方。

「你醒了呀小哥哥!」太宰治剛睜眼就看到了一個黑髮黑眸的小女孩站在他旁邊。

她眉眼微彎,嘴角帶著笑,看起來人畜無害,滿臉寫著「有錢,好騙,待宰」幾個字。

這個小女孩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看起來就很壯實的的保鏢,他們正面色嚴肅地緊盯著這個小女孩。

而她似乎對此毫無所覺,面色不變地看著太宰治:「我今天散步的時候看見你暈倒在河岸上,怕你是出了什麼事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來了,所以你沒事吧?」

不等太宰治開口,她倒了杯水又說:「你沒事就好,我已經讓人聯繫了你的家人。他們似乎最近很忙,說是一周後來接你。」

「你要喝水嗎?」她把水懟到太宰治嘴邊,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飄了這麼久,想必很累吧。」

「我幫你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這一周就請多關照啦!」她歪頭友善地笑了笑。

「seven小姐,時間已經到了。」身後的一個男人上前非常恭敬地說道。

「誒?這麼快啊。」聽了這話她垮起個臉,滿面愁容,「好吧,我現在就去……」

她重新看向太宰治:「那這位新認識的朋友就先去休息吧,如果無聊的話可以去旁邊那個房間找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說完之後就和身後那兩個男人離開了,太宰治全程沒有機會說一句話。

太宰治:「……」

真是非常奇怪的人呢。

……

…………

另一個房間。

那名剛剛表情還十分豐富的少女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試題。

「咯吱——」

門開了。

「是你啊。」她沒什麼意外地抬頭看向門口的太宰治,「比我預想的時間要稍微晚一點呢。」

「避開門口那幾個人形監視器很麻煩呢。」他緩步走到她旁邊坐下。

「避開?」她低頭若有所思。

「嘛,算了……」她看向試題,幾秒后又重新看向太宰治,「請問這位…你叫什麼名字?」

「誒?」他說,「問別人名字前是不是應該先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呢?」

「……還真是有夠反客為主的。」少女無語。

她想了想,遲疑幾秒說道:「不過我的名字嘛,怎麼說呢……」

「嗯……」她轉了轉手中的筆,「叫我seven就好,大家都這麼叫我。」

「我叫太宰,太宰治。」他沒有多嘴問少女為什麼對於對自己的介紹這麼語焉不詳。

「太宰治……」她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

總覺得非常耳熟,是曾經在哪裡聽過的名字嗎?

算了,不重要。

「倒是和查到的不太一樣呢。」她沒有細想,笑了笑說,「不過不重要,只有自己承認的名字才是屬於自己的名字。」

「話說,你為什麼會在河裡?」她接著問,「是在入水自殺嗎?」

「是的哦。」太宰治承認道,「莫非seven小姐對此有什麼心得嗎?」

「心得倒也算不上啦……」她想了想說,「先不說溺死這種難受的死法我是不可能會選擇的,再然後就是——」

「溺死的屍.體可不太好看哦。如果是我的話,我多半會選擇一片無人的海域。在河裡什麼的,絕對會被發現的吧?」

「當然,如果一開始就打算要被人發現的話,那當我沒說。」

「好不好看對我來說倒是不重要,」太宰治面色糾結,「不過既然會很難受那就還是算了,我可是很怕疼的呢。」

「怕疼啊……和我不尋死的理由倒是一樣。」說完,她低下頭繼續看向試題,沒有想要再多說什麼的意思。

「你在幹什麼呢?」

「做題。」她輕輕嘆氣,「這麼簡單的題到底該怎麼錯啊。」

「需要幫忙嗎?」

聽了這話,她手中的筆頓了一下,然後把試題轉向他的方向,抬起頭來說:「可以嗎?那就麻煩你了。」

「幫忙在這份國小題中找出幾道相對難做的題,拜託了你了,謝謝。」她把筆遞出去,雙手合十。

「國小還有難題?」太宰治不理解,「一般最後的兩道題就是整張卷子最難的吧。」

「唉,你當我不知道嗎?」她沒有骨頭般的趴在桌子上,「題都是打亂的,而且還不一定是同一份題……國小題是真的沒區別啊,國中題都不至於這樣。」

「是必須要有錯題嗎?」

「很可惜,是的呢。」她點點頭,「他們居然到現在還在懷疑我,我演技真的很差嗎?」

「既然你口中的他們還在懷疑你的話,你就沒有想過我可能是他們……」

「想過的哦,我當然想過。」她歪頭打斷他的話,看向他的那雙眼睛里什麼都沒有,是真正意義上的空無一物,「散步的時候在河邊看見你,當時是真的這麼覺得的。」

「為了在那兩個傢伙面前做出符合記憶中我的行為,我得去拉你上來。」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然而我在碰到你的一瞬間,眼睛疼了一下,異能力似乎消失了呢。」

「某種程度上來說當時還真是一身輕……啊抱歉,似乎跑題了。」她看著太宰治拿起她的題和筆,繼續說,「那時候我觀察了一下那兩個監視我的人,他們對此並不知情。」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真正讓我確定的,是你的眼神,我過於熟悉甚至感到厭惡的眼神。」她說,「他們不可能讓你這種人接觸我。」

「我當時還碰著你,異能力依然無法使用,所以你當時很可能看到了我……」她頓了一下,直接跳過了這個地方,「我怕你在那些傢伙面前說出來,所以當時就一直說話,阻止你說出任何東西。」

「原來當時不是我的錯覺,」太宰治看著他手中拿的題,「不過不重要,你現在難道就不怕我告訴他們嗎?」

「那時候只是怕你剛清醒說些什麼胡話,現在嘛……」她笑了笑,「無所謂,最多我不過再次被送進研究所,已經有過一次甚至更多的經歷了,根本沒在怕的。」

「但是太宰,你和我可不一樣,如果你說了,你作為知情人,就會被他們第一個滅口。即使你逃掉了,他們也會……」

「寫完了!」太宰治突然把題拍到她桌上,打斷了她的話,「還真是一個高難度挑戰呢。」

「……可真是有夠了不起的,」她看著那份字跡和她一模一樣的題,「比我分得快很多呢。」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剛剛什麼也沒有說!您能幫我把這份卷子也寫了嗎?」她從旁邊又拉過來一份卷子,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沒有說能與不能。

「他們要回來了哦,」太宰治站起身,「你真的要……」

他們?

哦,是指那幾個沒腦子的傢伙吧?算算時間確實也快回來了。

「你掐時間好准……那就算了,」她果斷說道,「你走吧,明天見,拜拜。」

「對了……」他走到門口正要問。

「有問題明天再說行嗎?」她再次打斷他的話。

「……」太宰治聳聳肩,「好吧。」

這可是你不讓他說的。

他發現之前身後的一個男人是……

***

「貝爾摩德姐姐?」她一臉驚訝,「您今天怎麼來看我了?」

「難得路過,順便來看看你,」貝爾摩德撩了下頭髮,「怎麼,不歡迎我嗎?」

「怎麼會呢!我最近可想您啦!」她一把抱住貝爾摩德,用頭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抱怨般的說道,「就是覺得有些突然……您以前來可都是會提前一天告訴我的!」

「好了好了,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貝爾摩德揉了揉她的頭,「你現在在幹嘛呢?」

「在做題哦,我最近可是都非常努力的!」她這樣說著,把剛剛太宰治寫完的題拿給貝爾摩德,「您看,是不是正確率都高了不少!」

「……」

貝爾摩德看著那份題沒有說話。

難道是題上有什麼不符合她自己的地方嗎?

太宰治寫完之後她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她面上還是那副求表揚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心裡早已慌得一批。

過了幾分鐘,也可能只有十幾秒,她聽到貝爾摩德說:「很不錯,比之前算是進步了一點,你有什麼想要的嗎?就當是給你的獎勵。」

……幸好。

「獎勵啊……」她想了想,話語間透露著一絲小心翼翼,「我想讓雪莉來陪我玩兒幾天,可以嗎?」

「哦?為什麼?」貝爾摩德有些意外。

「因為…因為我這麼長時間來,身邊連一個同齡人朋友都沒有……」她聲音越來越小,「感覺很無聊,也很寂寞……」

「這樣啊,」貝爾摩德勾了勾唇,「所以你今天才在河裡撿了個人回去?」

「才不是因為這個呢!」她氣鼓鼓地說,「那個人在河裡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啊!」

「……」

貝爾摩德靜了幾秒,然後說:「可以。」

「嗯?什麼可以?」她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我過兩天讓雪莉來陪你,不過只有一天時間哦。」

「真的嗎!我就知道貝爾摩德姐姐對我最好了!」她再次抱住對方。

……

…………

………………

所幸,除了太宰治這個外來者,目前為止的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範圍內。

她會成功的。

畢竟,他們根本猜不到她的異能力具體是什麼。

發色瞳色和眼淚……呵,這麼扯的東西虧他們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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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異能力怎麼想都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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