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第九天
完成亞路嘉的三個請求后,諸伏景光許下了願望,兌現了那個硬幣立起來的承諾。
此時,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正全副武裝向烈士陵園走去,圍巾帽子墨鏡將自己裹得親媽都不認識,雙手插在口袋裡,微風吹起劉海,每一步都像踩在戰場上,走出了黑·道的氣勢。明明是去祭奠,卻搞得跟要去打架一樣。
「麻麻!那兩個人穿得好奇怪!」
「噓!不要盯著他們看,會被盯上的!」
路人母親一把抱走了孩子。
兩人站到了松田陣平的墓碑前,一齊放下了手中的白菊,雙手合十。
看著墓碑上隨風輕輕搖晃的菊花,金髮青年不禁回想起了當年那個月圓之夜,櫻花樹下,理念不同的兩人將對方揍得鼻青臉腫。
人們常說,朋友就應該志同道合,道不同不相為謀,可理念如此相悖的兩人卻能成為朋友……共同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呢。
貓眼青年盯著墓碑上的名字,思緒也被帶著飛遠。
上次他站在這裡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當時他們四個一起祭拜萩原的時候。告訴彼此一定要活下去,結果第二天松田便因為爆炸事故去世,一個月後,他也死在了組織里。
萩原殉職之後,松田就像變了一個人,一個人背負了所有,一心致力於爆炸犯。
為什麼那個時候他不曾找過他們幾人呢,如果一起分擔的話,憑著他們都能讓連國際恐怖·分子普拉米亞吃癟的連鎖光環效應,區區一個普通爆炸犯……
哦,我的寶,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警校五人組,松田和零的關係也是《琴酒的噩夢》才出現的啦~
來自場外的吐槽。
諸伏景光的額角滑下一滴冷汗,抖了抖眉毛,嘴角微抽,不管那破壞氣氛的吐槽,繼續說道:「還有我,如果當初小心點,就不會暴露卧底的身份了……」
哦,我的寶。你還好意思說,那個時候你和零都進組織卧底了,還亂跑出來打什麼普拉米亞,你不暴露誰暴露啊!真當我酒廠沒人了是吧!
學學人家基爾小姐姐好嗎!卧底那麼多年一直都和弟弟斷了聯繫,球球你們倆認真一點吧。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伸手在半空中一抓,一個戴著眼鏡一看就是吐槽役的書本出現在了他手裡。
書本汗顏,紙張上出現了幾個字:哦,我的寶……
然後下一秒就被貓眼青年撕成了碎片。
我好不容易正經一下,別破壞氣氛啊!
要吐槽原作去碧水江汀!別在同人文里吐槽原作,你個菜狗!
QAQ
「等等,景光,那個是什麼……?」降谷零不禁問道。
「這垃圾文的吐槽役吧,不是經常有來自場外的吐槽嗎。」
「來自場外……不就是作者嗎?」
「!」
作者已被擊斃,本文將無法繼續進行,下面有請ai彩○小夢為我們傾情續寫。
兩人憶起往昔的歲月,溫柔的微笑慢慢爬上了嘴角。陽光落在兩位青年的髮絲上,閃著細碎的光。
「松田,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
空氣凝滯了幾秒。
墓碑並沒有任何動靜。
「松田……別不好意思啊,我不也是從墳里爬出來的嗎?」諸伏景光蹲下身,撿走了墓碑上的樹葉,輕嘆道,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你睡的這塊地多好啊,還有這麼多的夥伴陪著。像我都沒有機會進烈士墓呢,卧底的下場……被歷史唾棄和遺忘,永遠埋在陰暗的角落,無人知曉亦無人懷念。」
金髮青年也將這早就深諳的道理聽在了耳中,什麼也沒說,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
你轟轟烈烈死在了遠方,卻無人知曉。
但也並不是想讓誰記住才做這些事的呢。
松田陣平的墓碑還是毫無動靜。
「松田?」
「不是,松田,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給點面子啊。」
仍舊毫無反應。
「空你幾哇?」
「阿尼哈塞呦?」
「hello?」
「你好?」
「大兄嘚,咋滴了,粗來吱個聲啊?」
「混蛋捲毛!別裝死了,給我出來!」諸伏景光一拳干碎了松田陣平的墓碑。
一旁的降谷零:這水泥好脆啊(笑)。
降谷零,關注點總是很奇怪,非合格吐槽役也。
就在此時,由遠及近走來兩個黑色的人影,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立馬閃到了某個墓碑后。
來人是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兩人看著倒塌的墓碑,神同步抬頭看天空,確定沒砸下來什麼隕石。
「佐藤警官,發生什麼事了?」高木不禁汗顏問道。
「就是那個啊,肯定是那個……」佐藤美和子一本正經地吟誦道,「早晨醒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在哭……」
「那種電影一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啊,佐藤警官!」高木涉忍不住吐槽,
「肯定是松田警官在拆彈,不小心炸掉了啊。」
佐藤美和子掛著半月眼看向他一:「我說高木同學,這樣……好像變得合理起來了!」
「對吧!」
墓碑后的諸伏景光:怎麼看都不合理吧喂!這是一種亞撒西嗎,覺得死去的人是活在另一個世界是一種亞撒西嗎!
「不過,這麼一來我好像知道了,陣平同學不想出來的原因。」貓眼青年對降谷零說道。
「什麼?」
「喜歡的女生被搶走了,陣平同學十分不想面對現實。」諸伏景光一本正經地說道。
「……」
喂,別把人家說得內心那麼脆弱好嗎?人家可是面對死亡還能淡定抽支煙的烈士啊。
降谷零默默吐槽。
哎?我吐槽對了?開心^_^
最後,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祭拜完便離開了這裡,不管零和景光怎麼說,松田陣平始終沒有出現。
兩人掃興而歸,覺有緣自會相見。
可能,松田不喜歡墳墓這個存檔點。
或者,他去誰家串門了?
——
總之不管松田有沒有爬出來,亞路嘉的第二顆光玉都已經收集完畢。
最近他經常去波洛咖啡廳玩,也因此和偵探團的小朋友們關係變得越來越要好,還經常會和阿笠博士一起出去露營。
安室透解釋說她叫安室有香(Aruka同音),是自己媽媽的妹妹的大姑的女兒的表妹的姐姐的兒子的妹妹,偵探團的小朋友一聽是安室大哥哥的妹妹,立馬把她當做了自己人。
此時,亞路嘉正和偵探團的小朋友們在博士家打遊戲。
「亞路醬,你平時都在做什麼呀?」步美問道。
「看繪本,彩頁那種哦,很好看的。」
「真的嗎,我看的漫畫都是黑白的呢,下次可以帶給我看嗎?」
「丟在老家了,我下次直接畫給你看吧~」
「好厲害!亞路嘉會畫畫嗎!」
被忽視了呢,安室精心取的名字被忽視了呢。
「其實還有很多遊戲可以玩,雖然這邊也能買到,但安室哥哥不讓。」亞路嘉略顯難過。
「安室大哥哥一定是覺得遊戲玩多了對眼睛不好啦!」
就在幾個小朋友一起開心打遊戲的同時,旁邊兩個小朋友(偽)也在討論著嚴肅的話題。
灰原哀拉著江戶川柯南:「那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人,波本可是組織成員,什麼媽媽的妹妹的大姑的女兒的表妹的姐姐的兒子的妹妹……」
「他怎麼可能會有妹妹這種可愛的存在!」
重點在這嗎?!
江戶川柯南咋舌,但還是爽朗地解釋道:「總之不是什麼可疑的人,你就放心吧。」
灰原哀抱胸掛著半月眼看向這個打啞謎的傢伙,勉強選擇了相信。
雖然大家都喜歡亞路嘉,覺得她是個好孩子,但與此同時,隔壁的眯眯眼先生並不相信。
波本是不可能有妹妹的,就算有也不可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帶在身邊。
那麼這個突然出現的孩子是誰?
聯想到上次門前突然出現的恐怖音樂,那種聲音可以擾亂心智,肯定是組織研製出來的生化武器。
而且那天還看到了死去的自己在裸奔,一定是組織搞的鬼。
由此,他不難推測出,這個孩子是組織那邊的人,是組織為了什麼目的派給波本的幫手。
這麼小的孩子,很有可能也是和柯南一樣,吃下了那個葯,實際上是成年人。
現在她刻意接近那幫孩子,目標是誰?
柯南?還是那個茶發女孩?
心中的疑惑久久不能得到解答,見這個孩子來到了博士家,沖矢昴再次端起灶上還沒煮熟的土豆牛肉,敲響了隔壁家的門。
開門的正是亞路嘉。
亞路嘉看著面前的粉發男人,眼睛忽然間亮了起來。
光玉!是光玉!
「找到了,目標。」他說道。
沖矢昴:「?!」
目標?目標是我?難道組織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嗎?
等等,再觀察一下。
「我聽柯南說,你是剛來東京的,為什麼離開了原來的城市呢?」
「來這裡挖墳。」少年回答道。
挖墳?
果然是來挖我的墳。
看來她鐵定是組織的孩子了。
「已經挖開兩座了,現在準備挖第三座。」
「?」
越來越不懂了。不過說話這麼沒有技巧的,不會掩飾自己的目的,看來也只是個普通的孩子,至少不是大人。
「你是安室的妹妹?哥哥對你好嗎?」
「嗯!他超級厲害的!吩咐他做醬醬釀釀的事情他都會照做,作為回報我也會為他做一些違背倫理的事。」
這是什麼奇怪的關係啊!
波本,那個波本居然會對小孩子言聽計從!
「……具體是什麼事情呢?」
亞路嘉思考了一下。
頭髮,唱歌,裸奔……
「肉·體和精神交易。」少年回答道。
空氣一時間變得十分安靜。
「亞路嘉,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就在此時,一個好聽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
沖矢昴轉頭看向來人。
來接亞路嘉的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