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橫濱缺奶媽
吃完后,幾個小孩子早早幫忙收拾了起來。我本來也想去幫忙,卻被織田作攔了下了:「你不是還有朋友在嗎?」
對哦,我轉頭去看狗卷,他正坐在沙發上在低頭看手機。時間也不早了,這會狗卷就應該要走了吧?
再一抬眼,太宰治閑閑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過去坐在沙發上詢問狗卷:「是不是要走了?」
語言,不管說的對不對,好不好,就是要多說才能更熟練,不管學什麼都是這樣的。
所以今天後來開始我在盡量減少對翻譯器的依賴。
這畢竟是一個慢慢來的過程,於是我以為我說的是:「要走了嗎?」,實際聽起來其實是:「走嗎?」
狗卷放下手機,聞言點了點頭。
剛好他接到新的任務,這會確實要走。
天已經黑了下來,街道兩邊的路燈發出暖黃色的光,狗卷打字:「你也住在這裡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在其他地方。但是今晚我住這裡。」
這麼一長段話,我說的緩慢且艱難,話到用時方恨少,現在的痛苦全是以前的我造成的。
但是狗卷看起來是聽懂了的,他繼續打字:「那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外面天都黑了,你快回去吧。」
其實我不跟他一起出去是因為等一下我要去三不沾的,那邊的情況又不太好對狗卷說。
但是狗卷真的好貼心!
不愧是我的心動目標!
我眼光真好!
我去廚房幫他提來那一大包,站在門口看著他下樓,走遠,影子逐漸被路燈拉長。
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在路過第二個路燈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準確地朝我看了過來。
我有一瞬間想要躲開,但是看一眼少一眼,這麼想著,我硬生生站穩了腳跟。
他舉起沒有拿食盒的那隻手,遙遙朝我揮著。
「真好啊,這撲面而來的戀愛氣息。」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我打了個寒噤,「太宰,皮一下開心嗎?」
「開心啊。」太宰笑眯眯的。
在織田面前太宰會更放鬆一點,我是這麼覺得的。
曾經遠遠地看到他工作的樣子……怎麼說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不太能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我轉身回了屋,太宰幽幽地飄在我身後,有點反常。
我:「怎麼了?」
太宰:「謝謝你。」
是很正式的道謝,我愣了一下:「怎麼……」
我突然反應過來,朝廚房都方向看了一眼。
織田作還在收拾,小孩子也都在圍著他轉,大門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都解決了嗎?」我問。
太宰沉默了一下,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個時間和地址。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確認地看向太宰治。
「三不沾,對吧。」太宰聲音很輕,帶著點笑音。
我並沒有對他們隱瞞過這件事,不是是太宰的勢力還是他的能力,想要查到輕而易舉。
我悟了。
我是去當醫療兵的啊。
就說你們橫濱缺治療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我也走的極其自然:「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先過去啦。」
織田作是一早就知道的,他雖然不太認同,但是也沒有多說過什麼。於是打了個招呼,我就準備出門了。
這裡離擂缽街距離有點遠。
出了樓道,我找了個無人經過的陰影里,打開了我的金手指。
一秒變身。
因為要趕路,我直接選了可以平A衝刺的角色。
可能是因為穿越之前我正在玩這款遊戲,穿越以後它就變成了我的金手指。
無法在線聯機,但是可以成為那些角色使用他們的能力。
嗯……姑且理解為附身吧。我借用他們的形象,就可以使用他們的能力。
在此我要感謝我的閨蜜,如果她不是收集黨,沒有全物品全形色都齊了的話,我在這裡的生活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
感謝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的閨蜜,我短暫地惆悵了一會。
我所在的角落沒有路燈沒有行人,抬頭只有黑沉沉的天空,都說星星可以指路……但那也要天上先有個星星啊。
最開始我也不能很好的掌握這些角色和技能,到現在為止,最熟悉得還是幾個治療角色。
因為沒什麼難度。
相比攻擊角色還要考慮到收縮力度控制範圍,治療就很簡單了。
原地站樁放個技能就行。
而且這裡可是橫濱誒,異能力種類繁多,能一下子就治好一個重傷瀕死的人,在這裡也不算什麼了。
輔助角色的熟練度其實都還可以,畢竟跟保命相關。
再然後就是我現在的附身都這個角色了。
主要是,趕路真的很方便。
到三不沾的時候,手機新收到了消息。我從後門進入,拿出手機查看。
是狗卷的消息:「我到了。」
我眨了眨眼。
狗卷真的好乖啊。
「好的,那你早點休息。」手機聯絡就方便很多,我瞬間恢復了自在。
下一秒對面就發來了回復。
狗卷:「嗯嗯,你也是,早點休息。」
狗卷:「晚安。」
我……哪怕我現在不休息我也要說晚安!
我低頭打著字:「晚安。貓貓睡覺.jpg」
心動在下一秒被打斷了。
前邊傳來聲音,透過監控,我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來了三個人,中間那個似乎無法獨自站立,被另外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坐了下來。
其中一個人剛從告示牌前走開。告示牌的位置稍微動了一下。
那就是看完了求醫須知。
低低的交談聲被機器忠實的記錄回來:「確定是這裡嗎?」
「應該是,這個告示牌跟他們說的一模一樣。」
「那人呢?」
「能進來就說明在營業……我剛剛才按照提示做完,再等一下看看。」
話音落,我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我看了一眼消息通知:「尊敬的用戶您好,您尾號xxxx的銀行卡……」
是一筆轉賬通知。
這個老闆大氣,開這一單我一年的生活費都有著落了。
眼看著那個病患奄奄一息了,我迅速切換了角色。
能一次性回滿血的奶媽,就決定是你了。
我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張面具,遮住了容貌,帶好變聲器,又盡職盡責地套上了旁邊掛著的白大褂。
對這個角色來說,這件衣服有點過於長了,畢竟原身只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姑娘。
不過問題不大,我又不需要什麼精確操作,只要走過去放一個技能就好了。
這些道具都是花礫提供的。
花礫是我從貧民窟里撿回來的一個孩子,也是個孤兒。那會我正斥巨資租下了這間房子。正處於身無分文的窘迫狀態。雖然如果跟織田作說一下,他會幫我解決這個困難,但我並不好意思開口。
撿到他的時候他的狀態不太好,我也沒有資金帶他去醫院。於是死馬當活馬醫地對他使用了金手指的能力。
也是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金手指還挺好用的。
我把花礫救下以後,見他也是一個人,就友好地詢問他要不要跟我走。
雖然我當時並沒有錢,但是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肯定會有很多錢。
最終就是他在這裡住了下來,好像對機械十分精通的樣子,製作了一堆神奇的小玩意。
包括我現在手裡拿著的變聲器也是他的發明之一。
而現在,花礫正在耳機里跟我無獎打賭。
我覺得他說的是對的,如果真跟他打賭那我就是穩輸的局面。傻子才這麼干。
我跳過了這個話題,隨機選了個聲音就出去了。
看起來這裡面積不大,但是有好幾道隱藏門。最後一扇大門無聲打開,我抬頭看過去。
很好,白瓷地板上一片混亂。
他們已經提前按照要求做好了。
現場只留下病患自己,還被蒙住了雙眼。其餘人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