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界限
時隔六天後,手機界面上,終於更新了新的對話。
狗卷:「我回來啦!」
我:「辛苦啦。」
狗卷:「這次任務在一個村子里,信號不好,我手機不小心被摔壞了QAQ。」
我看著屏幕上的顏文字發起了呆,狗卷什麼時候也開始發顏文字了?
但我已經決定注意分寸保持距離,最終也沒有問出來。
附身狀態下,我會受到一些角色的影響。
我的情緒一直還挺高興的,但是回復我想了好久,打打刪刪,最後只憋出來一句話:「沒有受傷就好。」
六個字,加一個標點,我打了五分鐘。
心念一動,附身狀態解除。
我手速飛快地按著輸入法,不假思索地打了好幾行字出來,準備發送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
就是不是在附身狀態,我也不可能再跟狗卷多說什麼了。
明明說好要保持距離的。
那就不能多問。
狗卷看著聊天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眼睛亮了起來。
對面輸入了好久,最後發來一條消息:「沒有受傷就好。」
紫羅蘭色的眼睛眨了眨,還不等繼續打字,對面又顯示正在輸入中。
狗卷繼續耐心地等待著。
包間裡面,虎杖在跟熊貓比賽誰吃的更多,站場波及到伏黑惠面前。
釘崎在拉著真希討論護膚品,五條悟大爺一樣悠閑地坐在旁邊吃著甜品看熱鬧。
狗卷默默退出了站場,將手機放在一個他覺得不會被波及到的位置,安靜地盯著手機看。
過了一會,又覺得不安全,直接拿在了手裡。
聊天框裡面還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等了半天,狗捲成功從熊貓手裡搶下最後一個章魚小丸子放入口中。
再看手機時,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沒有了,卻沒有一條消息進來。
狗卷退出WiFi,使用流量打開了聊天界面。
依舊一條消息都沒有收到。
就連他後面給陸聽雲發的消息都沒有收到回復。
把打的字都刪了以後,我握著手機開始發獃。
手機震了一下,又收到一條未讀消息:「最近沒有任務,空閑時間比較多,周末要一起出去玩嗎?」
我眨了眨眼。
是狗卷的邀請!
我十分心動,然後選擇了拒絕。
要保持距離,我默默告誡自己。
而且真的是,快要考試了,我得突擊一下子。
五條悟大大咧咧地坐了過來,他吃完最後一口甜筒,轉頭看向狗卷,興緻盎然:「這是感情遇到什麼問題了?說出來沒準老師可以幫忙哦。」
狗卷憋了憋,他本來就不方便正常溝通,對著五條悟更是說不出來。
說出來一定會被嘲笑的。
這個時候,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狗卷低頭看去。
上面一條是他發的:「最近沒有任務,空閑時間比較多,周末要一起出去玩嗎?」
下面一條是陸聽雲的回復:「不好意思,最近不太方便,快考試了,要準備學習。」
咒術高專跟其他學校不太一樣,狗卷眨了眨眼,算了一下時間,這個時間普通學校確實是快考試了。
想起陸聽雲那散裝的日語,他默默打字:「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說。」
我客氣地應了下來,但是並不打算再聯繫他。
等太宰交代完畢後續之後,我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織田的傷都被我治好了,血條也補的不能再滿,換完乾淨衣服直接回了家。
路上太宰買了一個蛋糕。
應該是提前定好的,蛋糕很大,還是雙層的。七八個人吃都沒有問題。
我最近日語聽力突飛猛進,一邊聽著太宰跟織田作聊天,一邊看著太宰拎著那個蛋糕盒。
我很擔心這個蛋糕到家后被拿出來時的完整度,太宰看上去真的拎的很隨意。
織田作側頭看了我一眼,路過一家很香的甜品店的時候,走了進去。
隔著好遠就能聞到甜點的香甜,我抬頭看了一眼店鋪名。
這個牌子我知道,喜多川還有摘希都跟我提過,是一個很好吃的甜品品牌,開了很多連鎖店。
我之前來跟她們一起吃過,味道很棒,當然價格也十分美麗。
織田作遞給我了一個托盤,示意我去選一些自己想吃的。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拿著托盤懵懵地站在過道旁。
看著織田作自己又拿了個托盤,根據店員推薦選了好幾種甜點結賬以後拎著包裝盒朝我走來。
我又跟著織田作走出去,繼續一邊半生不熟地聽著太宰和織田作講話,一邊看著被太宰拎著的蛋糕盒子。
怎麼說呢。
雖然太宰看起來是不太靠譜的樣子,但是從盒頂的透明包裝膜來看,蛋糕還是完好的。
好神奇。
我跟著織田作和太宰治一路走,走到了我上的高中校門口。
織田作將他手裡拎了一路的食物袋遞給我以後,正準備跟我說的話被我不解的目光打斷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天色。
這個點,再慢一點就可以直接放學了都。
我繼續不解地望著織田作,太宰在一旁笑地抹眼淚:「我說你的路線怎麼看起來不太對,原來是要送小聽雲回來上學。」
我又默默地轉頭盯著太宰治,話確實對著織田作說的:「不差這一會了吧,半天的假都請完了。」
我這會回教室,也就只能聽一點最後一節課的尾巴,就到了放學時間了,何苦來哉。
織田作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正要說話,被太宰搶了先:「你們不是還有課後社團嗎?」
我死魚眼看向太宰治。
剛才就是這個人,一口一個小聽雲叫的歡快,明明我也沒有比他小多少的!這會又來拆我台。
就在我思考用什麼角色附身能夠給太宰一個教訓的時候,織田作揉了揉我的頭:「太宰說的有道理,晚上再來接你。」
我震驚地看向織田作,希望他能夠清醒一點。
我都十八了,放學還要什麼人來接啊。在我們那裡,從我七歲上小學開始就一個人上下學了好不好。
我嚴重懷疑織田作被太宰帶壞了,但是我沒有證據。
最後只能抱著織田作給我買的甜品,踩著下課鈴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