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啦

是朋友啦

並不是第一次被陌生男孩子要聯繫方式了,但是面對狗卷,我依舊會臉紅害羞心跳加速。

因為我也對他有好感,這會還突然有了點不好意思。

早知如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不應該那麼放肆。

世上沒有後悔葯,我就只能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熱的能煮雞蛋的臉。

希望狗卷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忘記了。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我拿起來一看,一個頭像是Q版飯糰的人加了我。

抬頭,狗卷正舉著他的手機朝我示意。

我放下捂臉的手,通過了申請。

有心想要說點什麼,卻被自己差勁的日語絆住了嘴。

我剛才說什麼了來著?我無意識地發散著思維。目光瞥見之前被狗卷兩下拆開的千紙鶴色卡紙。

對哦,千紙鶴。

見面第一句,話題千紙鶴,這合理嗎?

我再一次捂住了臉,陸聽雲,你可真是個話題小天才。

狗卷再次看向我,語氣帶著詢問:「大芥?」

根據語氣來判斷,我覺得他在表示疑問。

我掙扎著把手放下,沉痛地搖了搖頭。接著指了指已經被拆開的千紙鶴,目不轉睛地看向他。

他這麼聰明,肯定能理解我的意思!

狗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裡的卡紙,笑了起來。兩三下就又把四四方方的卡紙變成了千紙鶴遞給我。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兩個健全人交流起來不是靠蒙和猜就是靠手語和翻譯器。

並且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互換過姓名。

我果然是個小天才。

我指著我自己,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陸、聽、雲。」

我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的,但是日文我是真的不行,不僅對它的日文表達一頭霧水,我還不會讀。

我跟剛學說話的小孩一樣磕磕絆絆地說完了自己的名字,又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我發誓,回去我就開始認真學習日語。

他笑了起來,低頭打字:「我叫狗卷棘。」

手機的消息提示響起來的時候,我還有點茫然。看完我才想起來,對哦,他好像不能正常說話來著。

想到這裡,我抬起頭回他:「海帶。」

這個詞是我先前聽他說過的,語調是平的,語氣也很平靜,應該是表達「是」之類的意思?

他錯愕地睜了睜眼,接著眼裡就有了明顯的笑意。他看著我,點了點頭說:「海帶!」

我也肯定地點了點頭。

嗯,目前來說我們的溝通是很成功的。我單方面沒有覺得困難就算成功。

直到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個穿著異常華麗行為卻鬼鬼祟祟的人影,旁邊還跟著一個試圖阻攔的人影,我才想起來,我把喜多川海夢和五條新菜忘在休息區了。

他們自立自強地找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我被一個男生攔了下來。

喜多川海夢穿著那套巨繁複好看行動也巨困難的衣服,也顧不上要遮掩了,直直地沖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小雲你認識他嗎?」

她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接著互雞仔一般把我擋在了身後:「如果是需要問路的話可以跟我說。」

我略微有一些無奈,伸手戳了戳喜多川海夢,「不是的。」她依舊堅定地擋住我的面前。我轉頭看向五條新菜,不停地擺手,希望他能看懂我的意思。

他很明顯明白了我的意思,跟著一起攔著喜多川,我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細心敏感的五條新菜!我沖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意思完全正確,然後低頭開始打字。

托語言不同的福,我現在打字速度飛快,一分鐘八十字那都是小意思。

而這會,如果有計數君在,那我的時速估計一百字一分鐘都有了。

果然,人只有在被逼到絕境里,就會爆發出無限的可能來。

我飛速打完了字:「他是狗卷棘,我們之前見過的,不是壞人。」我拉住了海夢,將手機屏幕戳到她面前。

狗卷被這猝不及防地轉變打斷了思路,他手忙腳亂地打算解釋,卻礙於自己只能說飯糰語,根本解釋不通。於是也乾脆地拿出了手機開始打字。

狗卷的打字速度也很快,估計是因為常年累月不能正常溝通練出來的。「你好,我是狗卷棘,不是壞人。」

從喜多川海夢身後,我看到他這麼打的字。

應該是先前還在跟我打字,界面還是停留在中文和日文互譯的頁面,他在日文欄打完后,還點了翻譯,所以這會我也看的明白。

喜多川海夢狐疑地看看他,又轉頭向我確認。不說其他,就這一身裝扮都越看越可疑。

雖說這是漫展,大家的衣著打扮都有些奇異,但是穿著這麼一件烏漆嘛黑的制服,還用高高的衣領遮住了大半張臉的人果然還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也不怪喜多川會誤會。

朋友我還是會說的,於是我站在兩邊人中間,分別給另一邊的人介紹。

「頭謀達寄,狗卷棘。」

「頭謀達寄,喜多川海夢,五條新菜。」

然後就是他們互相認識的時間了。

自覺功成身退的我以一種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們。

後來喜多川跟我說,我當時那表情像極了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兒園鼓勵自己的小孩主動進入學校,或者是鼓勵小孩子主動進行社交的家長。

……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對於狗卷只能說飯糰語這件事,兩人都接受良好。

畢竟有我這麼一個珠玉在前,起了良好的示範作用,我十分理直氣壯地想著。

到下午逛漫展的人就會減少一些,我一般也下午開溜。喜多川也拍夠了想拍得照片,我們商量著要再去哪裡。

喜多川有點遲疑:「去商業街?」

我轉頭看向狗卷,他本來正在聽喜多川說話,在我看過去的同時也轉頭看向了我。

我遲疑地打字:「那狗卷你下午有什麼事情嗎?」

介紹的時候說的是朋友,但是嚴格來說,這畢竟還是我們第二次正式見面。

「我們下午打算去商業街,你要來嗎?」

我打字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我打的是「狗卷」,而不是「狗卷棘」。

打完字以後神情自若地將手機遞了過去,倒是狗卷在看清手機上的字以後,飛快地見了我一眼,接著不自然地將下巴朝衣領里縮了縮。

我還在等著他回復,也沒注意到喜多川正興緻勃勃地盯著我們看。

「鮭魚。」狗卷棘說完,還點了點頭。

是以前沒聽過的單詞,但是這並不難理解。因為狗卷點頭了呀。

下午的行程就這麼定了下來。

接下來是,商業街四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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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狗卷一見鍾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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