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咯

周末咯

總之,雖然每天都發生了一點小的插曲,但是白朝歌的育兒園生活就這麼愉快的開始了。

不同科目的老師也逐漸和學生們熟悉起來,幼崽們試探的伸出友好的觸角,開始有了打成一片的跡象,不過在他們剛剛逐漸適應之際——

第一個周末便到來了。

已經逐漸習慣每□□九晚三生活的幼崽們的認知里還沒有這個概念,他們乍一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對此不能理解。

忽然聽到老師宣布明天不用來上課的消息時,幼崽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張張揚起的小臉上一片空白,透露著一種清澈的愚蠢。

什麼?聽不懂……

「……」

空氣中一片寂靜,沒有老師所想象的歡呼雀躍。

「放,放假?」

一個膽子大的崽子,按照老師所說的抬起右手,舉手提問。

那是什麼呀?

一眾幼崽抬著頭,求知若渴。

老師輕鬆的收拾講台上的雜物,還沒能察覺到隱隱向她襲來的下一個危機,她用通俗的方法解釋道,「就是明天就不用來啦。」

除卻白朝歌還在獨自開朗,以及依舊還在睡覺的懷素以外,所有的幼崽面色皆是一變。

不,不用來了?

為什麼不用來啦?

大家環視四顧,都是茫然。

雖然五天還沒能養成一個習慣,但此時的幼崽已經和周旁的小夥伴相處良好。剛剛建立起新友誼的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剛剛找到了新朋友,就和他們說不用來了。

一群幼崽面面相覷,還是那個膽子大的,他紅著眼圈問道,「那,那老師,我可以來嗎?」

老師一臉迷惑,不太能夠理解幼崽們的思維,但還是放下手上的工作,一臉茫然的回看回去。

怎麼回事,現在放假還不願意了嗎?

她也有些奇怪地回答,「應該……是不能的吧。」

育兒園放假的時候,應該是關閉屏障的,況且學校裡面也沒人,來這兒幹什麼。

一群幼崽似乎受到了重擊。

整個向日葵班都陷入了寂靜。

緊接著——

不知道是誰的眼眶裡率先浮現出了淚珠,一滴一滴落在課桌上,緊接著,抽噎聲似乎響起。

最開始只是在一個小範圍內傳播,再然後不知道是誰沒能控制住聲音,便開始嚎嚎大哭。

一個傳染一群。

悲傷的情緒瞬間在群體里蔓延。

這場鬧劇來的好像沒有道理。

老師……老師還在講台上懵逼,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錯誤的話,她頓時手忙腳亂,火燒眉毛緊迫感讓她安慰了這個,又去安慰那個。

可是一切沒能解決真正問題的措施都是火上澆油,除了讓幼崽們哭的更厲害以外,全無半點意義。

一時之間,整個班級之內都被哭聲淹沒。中間還間雜著幾句幼崽們抽抽噎噎的提問,「真的不能來嗎?」

縱然是白朝歌,也沒能理解小夥伴們的想法。

放假不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

怎麼回事啊?

以前的人類幼崽們都是恨不得放假,每次一到放假就會歡欣雀躍,怎麼到這裡反而還反過來了?

大家……都這麼好學的嗎?

白朝歌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壞學生,唇邊揚起的弧度被他默默的收了回去,轉而一臉茫然的坐在原位上,四面環繞的「好學的」哭聲不斷的響起,此起彼伏。

他愣愣地安慰了一下夏華柔,卻只能從對方口裡得到一些諸如「我們再也不能見面了。」「我會想你的。」之類的讓人思索不能的話語。

緊接著——

就看到那天那個被他嚇壞了的小穿山甲憂嵐哭著一隻臉,原本就灰灰黑黑的頭髮,似乎隨著他的心情變化愈發的黑了。

他十分克制的淌著眼淚,「……白,白白,你以後可以來找我玩嘛,我們家就在澤客里大道上。」

白朝歌一愣,「?」

憂嵐雙眸噙淚,繼續說道,「拜託你了。」

那聲音細弱,又夾雜著哭腔,白朝歌近乎要聽不明白這是在說些什麼。

雖然白朝歌覺得兩個人似乎並不是很熟,但他又不敢拒絕,只能連連點著頭,軟軟的童音稚嫩的安慰著,「???」

「好好好!」

「你別哭了,我肯定會去的。」

一旁的夏華柔似乎被這一段對話激發了什麼靈感,眼睫毛還夾著淚珠,便把白朝歌又用力拉了回去,兩個人面對面,她哭腔但嚴肅的說道,「你也要來找我玩。」

……

然後全班、整個教室之內都響起重複的請求聲,幼崽們一個個三三兩兩的抓著周邊人的手,「你要來找我玩,好不好?」

白朝歌小臉怔怔,乍一下接到了兩個邀請的他選擇了一個中間之策,「那我們明天一起去玩嗎?」

憂嵐哭得更厲害了,兩道淚痕愈發明顯,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水分,「為什麼只有明天啊?」

白朝歌被他嚇得小臉煞白,不思其解,但是還是乖乖的順著他的話說道,「那,那後天也去?」

夏華柔緊跟著哇的一聲仰天長哭,「難道以後你就不來找我玩了嘛?」

「為什麼只有後天和明天?」

白朝歌這下腦子是真的短路了——

「可,可是大後天就要上課了呀。我們下學之後還要去玩嘛?」

夏華柔和憂嵐一愣,兩個人的眼淚齊齊止住,「上課?」

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了一通之後,雙方終於明確了彼此的訴求。三個人圍成一個三角形,每個人都能清楚的看見另外兩個人面上的表情。

白朝歌肉嘟嘟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繞是他十分靈活的小腦瓜,也沒能理解大家的腦迴路。

他沉默了片刻,但是還是沒能忍住,「你們是怎麼理解成以後都不要來上課的?」

兩個人都一臉緋紅,尤其是憂嵐,他的頭都恨不得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他本來就膽子小,這都一周了,除了集體活動以外,都沒能和白朝歌搭訕過一句話,這下以為是永別,所以才大著膽子過來發出申請,結果還被證明是個烏龍。

「明明,明明就是老師說的不明確。」夏華柔紅著臉僵著頭,她才不肯認錯。

「反正你已經答應了,明天還是要來找我玩的。」說著這話,她看了一眼在旁邊怯生生的站著的憂嵐,難得的又加了一句。

「嗯,還有……憂,憂嵐。」

吸取了他們這邊的教訓,老師終於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個接一個的把幼崽們安撫好。

即使是這樣,被家長接走的時候,除了依舊不怎麼在狀況之中的懷素和幸免於難的白朝歌,其他人皆是紅著眼眶走出校門的。

白琮接人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視線快速的在小企鵝隊伍中找到自家的崽,然後驚訝的發現——眼眶居然沒紅。

白琮更驚訝了,什麼我們家的不哭?

問清楚來龍去脈的他哭笑不得,伸出兩根手指做亂的夾住了崽崽在腮邊的軟肉,然後拎起來,語氣佯裝不舍的說道,「所以明天在家裡休息的時間,你卻還要擠出來,就和小朋友們出去玩?不陪陪哥哥?」

白朝歌也有點不好意思,自從白琮放假以來,他都沒有怎麼陪過對方,先是上課,然後好不容易碰上了休息日,他又把時間許諾出去了。

此時的他完全忘記了,白琮哪裡需要他陪。

甚至於,對方雖然回到了首都星述職,但依舊忙得很,連接他的時間都是抽出來的。

可是此時,腦子一時短路的白朝歌揚起甜甜的討好的笑容,使用了貼貼大法,整個人小小矮矮的身體貼上了哥哥的大腿,撒嬌這一技巧用的得心應手。

「改天我會陪哥哥玩的。」

他握著哥哥的手指往自己另外一邊臉頰戳,「謝謝哥哥。」

「哥哥,你掐。」

白琮無奈起身,報復性的掐了一下白朝歌的臉頰,但力道極輕,「行了,回家。」

算了,作為一個好哥哥,他肯定不能拒絕小白去探索尋找新的朋友。

再說了,他也賺到了。

賺到了小白的愧疚心。

回家就去使喚小白給他倒水。

惡毒的成年人唇邊揚起笑意,完全沒有指使童工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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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為難小腦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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