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相大白
三人又來到中午的飯店,經過一下午的膽戰心驚,兩個娃早已飢腸轆轆,又是大快朵頤的一頓。
「師祖,咱們這算是去祟成功了嗎。」
「當然算啦,回去得讓有明給你倆記大功。」
「嘻嘻。」
「等下吃完你倆先回去,我在村子裡面再逛逛。」
倆娃吃完后搖搖晃晃就回了賓館,無覺再次和飯店老闆聊了起來,兩人在門口吧唧著旱煙。
「道長這次進林子還順利嘛。」
「還行還行,林子裡面有一條蟒蛇不少年頭了,這次把那兩個小娃嚇得不輕,還好最後滅了那條蛇。」
「蟒蛇?多大的。」
「不小嘞,得有一個大人人那麼長了。」
「哎呦,這可罕見啊,早些年林子裡面蛇可多了,近幾年倒是越來越少,怕不是這蛇吃蛇才長這麼大哦。」
「怕不是不只吃蛇哦,我在蛇肚子裡面還看到了人骨頭咧,也不知道多久了,這村子里最近有沒有什麼人走丟了啊。」
「走丟了?這幾年可沒有啥人走丟了,走出去打工上學的倒是不少。」
「唉,那可奇怪了,斬妖除魔我還能出出力,這人骨頭老道我可沒啥辦法,我再去問問其他人,明早報個警交給警察來處理吧。老哥,飯錢放桌子上了,走了。」
「唉,是得報警,我也幫你問問其他人。」
「麻煩老哥哥啦。」
無覺在村子裡面逛了一圈,問了問情況,近幾年倒是真的沒有什麼人口失蹤案件,最後再慢慢逛回了賓館。
兩個小娃站在床上張牙舞爪,一會子模仿巨蟒吃人,一會子模仿無覺施法,興奮的不行。
「今天的功課做了沒啊。」
「啊?我什麼都沒帶啊,師叔祖。」
「我帶了,來這本《道言真解》抄一遍吧。」
「哎呦,我頭疼,我吸了瘴氣。」
「抄完看電視。」
「好嘞,來師弟,咱們一起。」
..................................................
入夜,兩個小娃已然入睡。無覺站在樓頂看著一個人影走入樹林。
一個身影沿著林間小路走了一會,左拐走進了林子深處,這人打著手電筒,走幾步就照一下樹榦,最後來到一株榕樹面前。摸出背後鏟子,在地上扛哧扛哧鏟了起來。樹林里土軟,很快一個半米深的坑被挖了出來。
「警察,別動,舉起手來,」四五個手電筒亮了起來,身影立馬被人撲倒,壓在身下。
「史有才,你涉嫌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身影赫然是酒店老闆。
「姓名,年齡,職業。」
「我叫史有才,65歲,魚有村。」
「那坑裡面埋的是誰?」
「史志偉。」
「他和你什麼關係。」
「他也是魚有村人,40年前和我一起出去打工的。」
「你什麼時候殺他的,為什麼殺他。」
「10年前,我們打工攢好了錢,準備一起回鄉蓋新房子的,我貪他的財就殺了他,拿走了他的錢開了飯店。」
「還有嗎?老實交代!」
「我倆一起出去打工打了25年,我接了婚生了孩子一家人花銷大,老大還得讀書,總共也沒存多少錢,回來蓋房子也不夠錢。史志偉一個老光棍,扣扣搜搜幾十年,存了好大一筆,
那日我陪他他進林子捕蛇,我找他借錢,他不借還嘲笑我結婚不如他自在,我百般求他他都不借,還說要蓋一棟大房子。我惡向膽邊生就殺了他,把他埋在林子里,然後和村子里的人說他出去瀟洒了。」
「那錢呢?」
「我倆一起取錢的時候我偷看過他的密碼,後來我分了幾次把他的錢都取出來回來蓋了房子又開了飯店。」
「那你這次為什麼又要回去挖他屍骨呢。」
「今日來了個道士,說是在林子裡面殺蛇的時候看到了人的骨頭要報警,我擔心林子裡面的屍骨被發現,想要回去挖出來扔到海裡面去,然後就被你們抓了。」
「嗯,看看,沒什麼要交代的話就簽字吧。」
無覺回到屋子,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嘆了一口氣。
「唉,人性啊。」
一夜無眠。
第二日早上,警察又來了村子一趟,敲響了無覺的門,說是林子裡面還有別的蹤跡想要問問怎麼回事。
兩個小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三人陪著警察再次進了林子,路上無覺向兩個小娃解釋了事情原委,兩個小孩一陣唏噓,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飯店老闆為什麼會殺人,無覺並沒有多說什麼。
林子里,史有才被警察拷著指認了犯罪現場。另一邊無覺向警察解釋了燒死蟒蛇的過程,中間當然省略了一些細節,只說是運氣好,燒死了。
村子里,一幫人匆匆趕來,這史志偉雖然是個光棍,父母早已逝去,葬禮都是史有才出錢操辦的,村子裡面都當他是個大善人。但是表哥表姐倒是有幾個,警察今日進村子走訪,幾人聽說了事情原委,趕忙過來看看是不是真。
「史有才,你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我們還以為你是個大善人,呸,你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害了我家志偉,可憐我家志偉外出打工掙了好些錢想要回來孝敬父母,想當年志偉外出打工,我們家還幫襯了他們家許多呢。」
一群人越說越激動,各種污言碎語不堪入耳,警察在林子外拉出了警戒線,那群人便聚在警戒線外不肯離去。
說清楚地上的痕迹后,無覺便帶著兩個小娃走出了林子,一群人見有人出來,便圍了過來問東問西,無覺只覺得心煩,還好警察出面趕走了人群,無覺和小孩匆匆離去,人群繼續圍在警戒線外。
「師祖,他們在吵些什麼啊。」
無覺搖搖頭不說話,許願有能只覺得開心不起來,三人回到賓館便打算收拾行李回家了。
「咚咚咚」房門再次被敲響,無覺只當是警察,開門一看是個青年小伙。
無覺心煩,走出房門關上門。
「有完沒完。」
「道長誤會了,我們是史志偉的遠方侄兒,我們從警察那邊聽說了事情,特地來感謝您的。」
原來青年在讀書時都接受過史志偉的幫助,在史志偉回鄉后都經常聽史志偉說些村子外面的故事,心裡都把史志偉當作是個好長輩,像他一樣的還有好幾個,只不過大家都去了外面。
「我已經打了電話,他們幾個離得遠沒辦法趕回來,叮囑我中午一定要請您吃個便飯。」
無覺幾番推辭都無法拒接青年的邀請,只得答應下來,帶著兩個小娃赴了宴,青年準備了一桌子菜還不夠被無覺攔下來一起吃完,聊了幾句便散了,桌子上,青年向無覺說了些史志偉的事。
原來那史志偉打了一輩子光棍沒結婚,回到鄉內也不想結婚,只想給兩個老人養老送終。平時沒什麼愛好只是喜歡養蛇,村子里不給養就在林子裡面偷偷養。那時候村子里也不富裕,他們這群小孩雖然讀的起書但是吃穿卻不行,逢年過節總是借著走親戚的名義給他們送些衣服,平時逮些野味也會烤給他們吃。還經常和他們說外面的世界,讓他們一定要走出去看看。這樣過了兩年,史志偉就又出去打工了,至今沒有回來。青年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無覺心情好了許多,兩個小娃又飽餐了一頓,又蹦又跳的回了賓館,準備睡一覺下午再走。
無覺站在窗前,吧唧著旱煙,遠處那幫人吃完飯又聚集在一處,打算去市裡看看,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就上了麵包車。
無覺吐出一口旱煙,透過旱煙林子裡面人影晃動,有祟。
「嘶,有能,許願再呆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