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吧，這是第幾次對女孩說這種話？
周楚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她的話。
對於一門語言的初學者而言，因為接觸到的信息並不全面豐富，很容易出現這種詞不達意的情況。
眼前的女人低著頭，應該是在反省了，周楚點點頭，孺子可教。
但事實上佐雅只是在想等會怎麼教訓李伊麗而已，自己這幾次社死全都要拜她所賜，如果不收拾一下她難平自己心頭之憤！
但這下還好，雖然社死了，但沒有完全社死，畢竟自己有外國人這個盾牌……啊對了，如果自己今後做錯事就說是李伊麗教的不就好了？
這樣就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了，而且李伊麗確實罪有應得！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也好了些，抬起頭看著周楚的臉，確實很白皙，但也帶著幾分英氣，流暢的下頜骨和顴骨輪廓讓她有種摸摸看的衝動。
他雖然看著偏瘦，但肩膀還是挺寬挺厚的，應該是那種倒三角的身材，完全不像李伊麗說的那樣像是小白臉的好吧。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實在是太笨了，明明就是簡單的節奏變幻，動作舒展與繃緊，這支舞才跳到一半他就踩了自己三四下了，雖然每下都很輕，但自己的腳又不是鞋墊。
「不用這麼緊繃。」佐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輕鬆。」
眼前的男人實在太緊張了，自己就像是在抱著殭屍跳舞一樣——自己可不是林正英！
周楚的後背都是繃緊的，臉上除了認真也沒什麼表情，這也太木頭了吧。
舞曲的最後一個動作是牽著女伴的手，女伴碎步轉圈轉出去，然後他一拉再拉回懷裡。
這個動作的完成度很高！佐雅此時正躺在他的懷裡，這個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享受了，等她站起身，周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的後背已經濕了好多。
不都說交際舞是輕鬆愉快嗎？怎麼自己這麼累這麼緊繃？
「還可以。」佐雅拍拍他的肩膀：「還要跳嗎？」
周楚果斷搖搖頭，他可不想繼續在這裡丟人了，他大概也能想象出自己剛剛的姿態，肯定特僵硬不自然，還好眼前的少女並沒有嫌棄自己。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原本的座位那裡，少女翹起二郎腿環視一圈然後把目光聚焦在周楚身上。
「還想吃瓜子嗎？」
「啊？」周楚被她的問題問得愣住了，看她表情那麼認真、醞釀了那麼久，還以為會是多深邃的問題，結果就是瓜子這種小事？
周楚點點頭，然後眼睜睜看著她用變魔術的手法……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大把瓜子。
他彎下腰就要看下面的名堂，結果被佐雅伸出手抵住了額頭。
「不許看。」
很明顯下面就是暗藏玄雞，但她明顯不想暴露，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周楚被迫直起身子來。
「我沒發燒吧？」
周楚突然的一句話乍聽起來有些沒頭沒腦，佐雅懵了幾秒鐘就聽懂了他的意思，轉而爆笑起來。
看著她笑彎了腰，周楚被她感染著也笑了笑，眼前的女人笑點是真的低。
但她笑起來的樣子也是真的好看，絲毫不需要表情管理的那種好看，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應該是笑出淚花了。
「應該是沒有。」過了好半天她才恢復正常，清清嗓子，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但我感覺確實有些不正常，你湊過來我再摸摸。」
說著話，
她伸出手，是那種訓練小狗湊過來的手勢，被周楚直接立起手掌拒絕！
自己可不是那種召之即來的男人，雖然她很好看，但自己是有底線和操守的。
「你是哪裡人啊？」佐雅也拿起一把瓜子嗑起來，修長的左腿架在右腿上——她的二郎腿換了個姿勢。
「連城本地人。」周楚也沒有遮掩，看向窗外的世界，這個點已經有人稀稀疏疏地開始放鞭炮了。
俄國人也是有放煙花的習慣的，就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沒有這個安排。
「那你怎麼沒回家？」
「很多原因吧。」
周楚並不准備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畢竟她和自己才剛剛認識，還達不到把家庭情況都告訴她的地步。
而且之前聽安德烈說過，面對女人就是要保持神秘感，絕對不能和盤托出，這樣對方會失去探索欲。
面對著佐雅探索的目光，周楚想了想，還是主動把話題給續上比較好。
「從這邊回莫斯科機票可貴了吧，在這邊還習慣？」
「確實很貴，所以我已經兩年沒回去了。」佐雅點點頭，頓了頓似乎在思索什麼，然後才繼續說道：「還算習慣吧，尤其是海邊真的很好看，就是海風太大了。」
周楚點點頭，連城確實也是憑藉獨特的北域海景而聞名的，但現在他在猶豫另一件事情。
按照安德烈之前教他的撩妹方法，這個時候絕對是要用本地人的身份帶著對方一起逛這座城市，到時候感情提升指日可待。
但這麼直接說是不是有點目的太明顯了？而且她會答應嗎？如果被拒絕是不是會很尷尬。
經過一番簡單的抉擇，他還是選擇說一下試試，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被拒絕打個哈哈不就好了。
「等天氣稍微暖一暖，可以帶你逛逛連城，我對這邊還是挺熟的。」
「可以啊。」佐雅的回答出乎意料得快，但她看過來的目光也變得玩味起來：「說吧，這是第幾次對女孩說這種話了？」
周楚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面應該掛滿了問號，自己是不是被誤解了？
果然不能聽安德烈的建議，他那種海王的招數自己確實不適合。
「如果我說第一次你信不信？」
「信。」佐雅嘴角微微勾起，明顯在憋著笑容，但表面還要裝出嚴肅：「我真的信！」
「這種話都是安德烈教我的，真的。」周楚捂著半邊臉，明顯很社死，看向遠處的安德烈。
這傢伙正湊在他那個女伴耳朵旁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反正逗得人家姑娘一陣笑，這可能就是實力吧。
自己說的是實話，沒有問題的！周楚心中暗暗點頭，轉過身看向佐雅，目光堅定下來：
「但話里的意思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