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肆無忌憚
「大皇兄可真會胳膊往外拐,臣弟差點被毒害致死,大皇兄不但沒有半句關心話語,反而口口聲聲都是華家,別忘了你姓蕭不是姓華。還有,大皇兄可真會尊卑不分,連基本的尊卑之禮,嫡庶有別都能忘了。你雖是長,但我是嫡,你是庶,而華四小姐也不過是你的側妃而已,大皇兄還覺得她也配喚本皇子一聲六弟?。」若不是他身上攜帶有小陌給的解百毒的百草丹,此刻他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今天御膳房裡準備的膳食里含有魚腥草,而華凌燕借著愛慕之名靠近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在她的膳食里下了夾竹桃之粉,這兩者相剋,同時服用會產生劇毒,一刻鐘便能讓人毒發身亡。他服用了過後不久便毒發了,幸好及時服用了百草丹。後來查出了華凌燕衣袖上沾有夾竹桃粉,但華凌燕卻道她是無意的,並不知道自己今天路過一片夾竹桃會不小心沾到上面的粉沫,陰差陽錯的把粉末弄到他的膳食中,他又不傻,這番說詞他壓根就不信。「你......」蕭逸墨瞬間被一句尊卑不分嫡庶有彆氣得七竅冒煙:「六皇弟不是沒事么?得理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在這裡咄咄逼人擾了父皇和皇祖母的清擾,可真是孝心有加啊,枉費父皇和皇祖母平日里對六皇弟的寵愛。」「好一句得理饒人處且饒人,照大皇兄的意思,這只是個誤會,只要翔弟沒事,便可以不計較?哪怕犯的是謀害皇家嫡出皇子的死罪也可以輕描淡寫一筆帶過?」蕭逸宸臉色越發的清冷,傷了他的翔弟還想三言兩語的帶過,真當他兄弟倆好欺負嗎?「不然三皇弟與六皇弟想要如何?」「夠了,都給朕停下,朕說此事就如此便如此,不必再提。」蕭韋煊望向蕭逸宸和蕭逸翔說著又轉向蕭逸墨道:「還有你,你姓蕭不姓華,逸宸和逸翔才是你親弟弟,身為皇長子不懂得愛護自己的手足不說卻在朕的面前和自己的親弟弟針鋒相對成何體統。」說著,蕭韋煊冷冷的掃了一眼華家姐妹倆,拂袖離去。這一眼讓華家姐妹倆瞬間寒骨透砌,直溢心底。如果不是忌憚華家,她們此刻便不能如此站在這裡。蕭逸宸深幽地望了一眼蕭韋煊的背影,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華凌燕的面前,一手捏住她脖子,冰冷至極的話語從嘴邊響起:「華凌燕,華家,好,很好,本皇子還不放在眼裡。」「唔。。。咳咳。。。三......」「皇兄......」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冷靜如蕭逸宸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表.....哥.....救......唔.......」華凌燕艱難的呼救,反而讓蕭逸宸捏得更緊了,這一刻她彷彿嘗到了死亡的氣息。不,她不想死。「七妹妹.......」「蕭逸宸,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表妹,難道你想抗旨不成?」蕭逸墨是萬萬沒想到蕭逸宸竟然在他父皇開口后還會做出這般的舉動,而且絲毫不把他和華家放在眼裡,甚至不把父皇的旨意放在眼裡。都是皇子,憑什麼蕭逸宸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行事?若不是一直以來有他父皇的縱容偏愛,他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放肆?「三皇兄,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在場隔岸觀火的眾人都沒想到蕭逸宸會有此舉動,心底不由得一急,惹是真鬧出認命,該如何是好。「蕭-逸-宸。」還沒走幾步的蕭韋煊聞聲,轉過身便看到蕭逸宸掐住華凌燕脖子的那一瞬間,臉上瞬間升起怒意:「你這是想抗旨?」蕭韋煊從來都沒有連名帶姓的叫過蕭逸宸,這還是第一次,但是蕭逸宸卻防若不聞。蕭韋煊知道只要蕭逸宸想做的事,就算是他也阻止不了,他雖然寵愛這個兒子,但是今天蕭逸宸這般忤逆他也真是讓他一國之君的臉面難看。「蕭逸宸,不要。」程雨兮走上前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見到蕭逸宸這般,她眼中含著關心與疼惜。蕭逸宸望向程雨兮,眼中的寒氣降了些。這才望向蕭韋煊平靜道:「抗旨?不,父皇,您誤會了,翔弟乃兒臣一母同胞的弟弟,年紀尚小,兒臣生怕他受委屈,作為兄長的我自當應該多護著他些,不巧剛剛兒臣見到華小姐琴瑟發抖,誤以為華小姐對翔弟之事是故意的而心生心虛之意,兒臣是關心則亂一時沒忍住,一時忘了華小姐是因為父皇的龍威而心生顫意。」「......」胡說,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蕭韋煊突然發現他越發不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不過既然蕭逸宸這麼說了,定不會傷到華凌燕:「還不放開華小姐。」但是蕭韋煊還是想錯了蕭逸宸,當真以為蕭逸宸就此罷休你就錯了。「哦,忘了。」淡淡的語氣臉上毫無波動,蕭逸宸的手一動,狠狠往旁邊一甩。「砰」的一聲,華凌燕被重重的甩在地上,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七妹妹......」華側妃沒想到蕭逸宸竟然敢,竟然敢在皇上的面前這般,這般的肆無忌憚地傷她妹妹,一時嚇到了急忙上前扶好自己的妹妹。「蕭-逸-宸。」蕭逸墨被氣得臉色發黑。但又不能上前動手:「父皇還在,你竟然敢公然行兇,你眼裡還有沒有父皇?」「意外,一時沒控制好。華小姐不也沒什麼大礙么?此事就這麼算了,父皇你說呢?」傷了他的弟弟,還想毫髮無損的離開皇宮,當真以為他們兄弟好欺負不成,蕭逸宸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動口不動手的正人君子,傷他護著的人,他必定會加倍還回去。「......」原本應該生氣的蕭韋煊,看到華家小姐被甩出內傷,此刻心中卻升起一陣暢快,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他的臉上表情極力的維持著皇帝的威嚴:「既是誤會此事就這樣吧,太醫給華小姐診脈吧,其他人都散了吧。」「父皇!」蕭逸墨語氣中壓著幾分怒火,望向蕭韋煊,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父皇偏愛蕭逸宸,可是這麼明目張胆的偏袒實在是讓人怒火中燒,憑什麼,憑什麼。「怎麼?你想質疑朕?」蕭韋煊對於這個長子,心中早已不滿,為了皇位,私底下搞的動作他雖不是一清二楚但也心中有數,相對於蕭逸浩的野心,這個兒子的野心更顯於面,不息殘害手足,暗中拉攏朝臣,結黨營私,這些他不是不知道,若不是顧忌著丞相底下門生眾多以及華家商號眾多,維持著流雨國的商機,動了他們會讓朝堂動蕩的話,他是萬萬留他們不得。「兒臣不敢,只是父皇這般,難免會有失公允,寒了華家的心。」他不相信,搬出華家,他父皇還能毫無顧忌的偏袒蕭逸宸。「大皇兄此言差異,六皇弟今天差點因華小姐而失去性命,父皇卻寬宏大量不曾怪罪華小姐;如今三皇兄也是因為對六皇弟關心則過,才不小心傷了華小姐,也是情有可原的,除非大皇兄認為華小姐比六皇弟三皇兄尊貴。六皇弟的性命比不得華小姐的身子嬌貴,三皇兄傷華小姐不可以,華小姐傷六皇弟就可以??」一直隔岸觀火的蕭逸浩上前開口了。蕭逸宸的目光落到蕭逸浩的身上,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蕭逸浩會幫他說話。果然下一刻便聽到蕭逸浩道:「父皇,兒臣認為此事三皇兄不顧父皇旨意傷了華小姐有錯。而華小姐差點害了六皇弟之性命更是有錯,至於大皇兄處處維護著傷害六皇弟的兇手,言語之中處處提及華家,有以華家之名威脅我蕭家皇室之威,亦是有錯。」「呵,四皇弟還真是公正!。」蕭逸墨對蕭逸浩嘲諷了一句,又望向蕭韋煊道:「父皇,兒臣絕非有意袒護華小姐,更不曾有以華家之名威脅父皇之意,兒臣這般也是為了我蕭家皇室著想,華家乃流雨國第一富商,又是皇商,旗下商鋪與合作商人也多,若是華家家主真的因為此事生氣罷商關門一段時日,將對我流雨國的商業不利,也會對我流雨國的子民,上到百官世家下到平民百姓的生活造成不利。」「噗。」程千翊笑了:「不就是一個華家么?不就是第一富商,第一皇商么?就算華家旗下所有商鋪以及和華家所合作的商家把商鋪關閉了又如何?就憑區區一個華家也能動搖我流雨國的商業根基?」「區區一個華家?二公子好大的口氣,難道連我流雨國的第一皇商第一富商都入不了二公子的眼裡?那不知還有哪家商家能入的了二公子的眼?」蕭逸墨說著忽而陰陽怪氣地望著他道:「聽說最近二公子在打理將軍府的家業,莫不成二公子以為你有能力替代華家不成?」程千翊「呵」的低笑一聲意味不明道:「大皇子對將軍府倒是關注,連千翊幫家裡打理產業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