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迫營業
「姓名……常璽笙，性別女，16歲，常用武器短兵類，嗯……火門啊，還不賴。」
工作人員抬起頭撫了撫眼鏡，看著璽笙說：「我最後再問一遍:這上邊的某些信息會影響到你在考試時的風格，確定沒有誤填或逞強？」
璽笙搖了搖頭，她還記得上面一些如：是否可以在從高空墜落時著陸、能否突然接敵作戰、是否擅長與人或獸靈或幻靈等人形智慧生物作戰……以及戰鬥風格、能否長時間與能力奇特的生靈作戰之類的。
璽笙也沒逞強，也就填了個全是「是」「可以」的個人信息表。
「行吧，今天下午兩點前，天干訓練場集合，如果不知道位置，門口右轉有學校整體布置圖。」
說完之後將璽笙的信息放在了左手邊的一摞上，璽笙告辭出門，順手帶上了門。
「下一個。」裡面傳出聲音，璽笙想給面前一位戴黑色口罩的男生讓路，她向右，男的向左，雙方僵了一秒，男生率先打破僵局繞過了璽笙……
剛才璽笙瞥見了她下面那一張的信息，是一位叫秦嘉槐的女生，能力讓她很在意。
上面寫著：心門「烏合之眾」，能力聽不出來是什麼效果，名字相同的書倒是看過，是人文紀最偉大的群體心理「心門」的巔峰者之一勒龐所著，她的心門是群體類的嗎？
璽笙思考著，她自己的心門只能「聽」個大概，而且她平常不怎麼用，一是揣測別人的心理不怎麼好，二是有時候人多了總會覺得像下雨一樣。
而且不是誰都那麼平靜，情緒無論是否表達出來，都會對周圍的人造成一定的影響，平時偶爾運用就當練手。
璽笙沒有把心門寫在個人信息上，首先是沒什麼必要，其次是總得有點底牌。
想著想著，她已經走出報到處的門，走向那綠化帶旁的公告欄，有幾個看樣子也是剛剛報到完的學生拿著手機拍照，或是看了一眼就離開的自信不會迷路的學生。
璽笙容易路迷，但她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在哪都能準確的知道哪是西。
璽笙走到公告欄前，隨手將地圖拍了下來，然後離開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整個學校雖然有楓深市三分之二的面積，但屬於他們學生的地方只有學校的三分之一，但即便如此，也是很大的地方了。
校園裡有公路，可以開一些速度不算太快，體型不太大的車，但是禁飛。
璽笙心想：反正我不會飛。
璽笙沿著從大門延伸向北的馬路漫無目的的邊看手機邊向前走，看看學校的整體布局。
嗯……剛才報道的地方是信息處理處，和它緊挨呈「7」型圍著它的是任務接待處……再往東是像商鋪，貢獻值商場，武器店，超市一類的地方，向北是醫院，嗯，挺近。
醫院東北方是「地支訓練場」，往西是……琅嬛館？璽笙用手機一查，哦，圖書館。
再往那邊就是宿舍樓，不過這不是現在的目標，璽笙停下腳步，目光向西投去。
那是一個三樓的建築此時大門敞開，一條紅色的橫幅掛在頂上寫著「歡迎新生！今日新生用餐免費！（只限新生）」
雖然他是這麼寫的，但一定會有白嫖的，白嫖的飯吃起來一定很香。
璽笙將目光放回手機上，這個離大門最近的餐廳往北過一片樹葉呈黃色的樹林再往東就到天干訓練場了。
嗯，另一個餐廳在宿舍樓那邊，至於眼前這個餐廳叫，
渡厄軒，呃……肚餓？
說起來早上起得早也沒吃多少東西，先在四周逛逛，中午吃點東西然後去訓練場等待吧。
璽笙往肚餓軒北邊的樹林走去，她記得在手機的學校官網上看過那裡的樹是一種能隨季節變換樹葉顏色的樹。
然後璽笙看見了幾位應該也是新生的人在看向同一個方向，璽笙不喜歡湊熱鬧，但她還是想看一眼發生了什麼。
然後她看見了經典的校園「以大欺小」。
「就憑你這個樣子也想在這裡混？」個頭比較壯的黃毛對面前比較瘦弱的黑髮學生說道。
「對啊，大哥，我看這小子一句話不吭，肯定是瞧不起我們，要不把他拖到樹林里好好教育一下。」黃毛身邊稍矮的綠毛附和，用右手的食指指著黑髮學生。
他倆面前的黑髮學生低著頭，眼神在璽笙等幾個在附近看戲的新生身上徘徊。
此時璽笙「聽」著附近的「滴答」聲確定了一件事：此時圍在著看的新生都是來看戲的。
本來璽笙看見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同學而身邊看戲的沒一個上前幫忙還有些憤慨，她不能說是好施以援手也可以說是喜歡樂於助人。
而且自從「15改革」開始后這十年人民素質普遍提高，學校基本上不會出現這種光明正大的醜事了，特別是像在楓深這種……武德充沛的學校。
除了一些看見了就敬而遠之或對此不屑一顧的新生，還有幾個看戲的。
璽笙對自己的實力還算有信心，就算對方是二年級的她也不虛。
就在璽笙準備上前幫黑髮學生解圍時，她突然看見那個綠毛指著黑髮的食指有些彎曲還有點抖。
「問你話呢，小子！」這時黃毛一臉「兇狠」的吼了一句，黑髮學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黑髮學生的皮膚有些蒼白，眼神有些散漫，但黃毛好似本能的退了一步。
黃毛臉色有些漲紅，急忙站穩腳，對他喊：「神……神氣什麼？去打聽打聽二年級誰不認識我……楊之！」嗯，他的聲音有些抖。
「就你這種……這種貨色，我……我大哥見一個收拾一個！」
綠毛保持一個適合逃跑的姿勢為黃毛助威。
黃毛轉過頭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綠毛一眼。
璽笙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合著被「欺負」的是那兩個嗓門最大的，聽的出來用詞很謹慎。
她算是明白了，三個高年級的自導自演。
這邊看熱鬧的新生其中幾個沒忍住笑了一聲，璽笙沒有笑，她覺得應該給學長一些面子，趕緊回憶以前那些傷心事防止笑出聲。
嗯……小時候姐姐摟著我當著我的面吃了我三塊草莓蛋糕，還把手指伸到我嘴邊問我要不要嘗嘗說著很好吃的仇現在還沒報！不對……現在還是打不過她。
當璽笙在胡思亂想時，黃毛和綠毛在窮盡所能的維持自己已經崩壞的「霸凌者」形象。
此時黑髮學長仍然低著頭觀察著看熱鬧的新生，他看著沒有一個人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眼神有些失望。
最開始有傾向的黑髮女生此時也站在原地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他好像覺得自己演的很好。
已經有人覺得看夠了開始離開了，當他準備用一種能告誡周圍的學生不要有胡作非為的想法並能結束這場鬧劇的處理時，最開始有傾向幫助的那個女生走了過來。
是先思考著利弊嗎？這是理智的做法，他認同，他也會這樣，但他並不喜歡。
「新來的閃一邊去！」黃毛如蒙大赦的對璽笙喊道，「聽」著黃毛和綠毛有些舒緩的「滴答」聲，璽笙用左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笑出聲。
「收手吧學長，這一圈都是看戲的。」璽笙忍住笑意對黑髮學長說。黑髮學長靜默了幾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並不適合演這個角色。
他抬起頭臉上帶笑的轉過身，「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璽笙收起笑意意識到不對，周圍的溫度似乎突然降了下來，黑髮學長的身體被一層如液體的黑色物質包裹。
以他為中心半徑大約八米的一個圈內好像把周圍的光線都吸收了，可見度降低。璽笙只是用一層略顯紅色的能量附在皮膚上，沒有過多的反應。
她意識到對方只是用了一個聲勢大的招式，雖然很唐突，不過接下來璽笙在此落幕表演中得到了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