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革

兩人終於到了火鍋店，店裡人並不是很多，大概是因為大雪阻擋了人們出來的熱情。

張翼飛點了燒烤和火鍋。兩人一起坐下。張翼飛摟著清益雪，等待著放菜。火鍋已經煮著了，等水開了，就可以把肉放進去了。

「點那麼多，我們能吃完嗎？」清益雪挽著張翼飛胳膊問。

「那當然，過了那麼多年，我的飯量可長了不少。」張翼飛驕傲的說。

「請屏住你的呼吸，當水中的鋼琴為我響起～」張翼飛手機響了。

「喂？」

「計劃失敗了，我們的計劃已經被這個世界的意志發現了。」電話里林影有些惱怒的說。

「怎麼了？什麼意思？」張翼飛還沒明白什麼情況。

「問問你身體里另一個傢伙，雖然也是因為我沒來得及管理我的部下，你現在在哪？我們最好見面談談。」

「什麼？你等等，我現在在跟清益雪約會。」

「真清假清，可以直接說了，這個世界的意志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好吧，真清，」張翼飛抓起清益雪之前受傷的右手看了看「破界造成的傷口還在，意志附身不了。」

「你們現在在哪？」

「麻辣戈壁」

「你罵我？」

「店名，麻，辣，戈，壁，燒烤火鍋店。位置在建大球場附近，我先要個包間。」張翼飛解釋。

「好。」林影掛斷電話。

張翼飛拉著清益雪起來，去找老闆要了一個12人的包間。

……

原本吃完餛飩的王顯勝等人被林影帶出去訓練，結果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

「回去了，不練了。我討厭雪。」林影擺手，和幾人重新走回別墅。

「唉？這就回來了？」在別墅里等著的小眼鏡看到剛出去的幾人又走了回來。

「噓，老大討厭下雪。」黑夾克上前拍了拍小眼鏡肩膀。

幾人重新回到房間內，趙澤瑞則鬆了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不然自己就要當陪練沙袋了。

林影摟著清益萱坐在沙發上，其他人便洗碗的洗碗，掃地的掃地，開始收拾衛生。

「老大，我們之後的話，要做什麼？要一直留在這個世界么？」王顯勝問。他們原本想除掉張翼飛的，看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嗯，我要幫張翼飛獲得元初之力，到時候，我大概就要離開了。」

「那我們呢？跟著您一起走嗎？」

「你們當然是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原來的時空了，到時候你們就會遇到那個時候的我了。」林影回答。

「唉？遇到原來時空的你？」王顯勝不明白。

「嗯，對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不要著急嘛。」林影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我身上破界造成的傷口也是你們治療的？」

「……是，是吧？」王顯勝回答。

「嗯？什麼意思？」林影站了起來看著王顯勝。

「各位，我們雖然被下了禁制，說不出來，我們可以寫在紙上呀，一人寫一個字，這樣總行吧？」小眼鏡提議。

於是林影大概的知道了白瞳張翼飛的事，但具體的，還要等見到張翼飛好好商量一下。

……

林影帶著幾人落座，她和清益萱坐在張翼飛和清益雪的對面。

「怎麼樣？問了你身體里的另一個傢伙沒有。」林影問。

「問了。」張翼飛回答很簡短，他已經和「本我」溝通過了，

「本我」確實是為了保護他才迫不得已出手的。張翼飛相信「本我」。

「不，我的意思是，它為什麼要瞞著你？明明是由你覺醒的一個意識，為什麼做了事之後，卻不告訴你，這樣的傢伙，很難讓我覺得它對你沒有別的什麼想法。」林影語氣嚴肅。

「它覺得它當時是不會被這個世界的意志認知到的，因為這個世界的意志剛剛蘇醒，可能不知道『本我』是和它一樣的存在。」張翼飛說。

「僅僅是可能，這是它的判斷，我們不能因為它判斷的可能就繼續下去。因為我們無法信任它。」林影看著張翼飛。

「我相信。『本我』這樣做有它自己的理由。我相信它。」張翼飛眼神堅定的看著林影。

「是因為身邊沒有朋友，所以才對唯一的朋友保持信任么？」

「不，『本我』其實就是和我一樣的意識，相對來說，它比我更理性化一些，所以我相信它。」張翼飛解釋。

但王顯勝幾人根本不敢相信，反而不由得害怕起來。張翼飛覺醒的「本我」不會一直把張翼飛蒙在鼓裡吧？

「放心好了。我們現在還是談談這之後的計劃吧。」張翼飛不想繼續與「本我」有關的話題。

此時房間門被推開，服務員端上來一大盤烤串，放在了圓桌上。

林影立馬抓過一把分給清益萱三串，自己開始大口吃肉。邊吃邊說：「這串上的真是時候，大夥趕緊吃，吃完談正事。」

「……」雖然張翼飛知道林影一向如此任性，但還是有些忍不住：「你，」

「先吃嘛。」清益雪遞給張翼飛兩串烤五花肉，打斷了張翼飛想說的話。

「話說你這兩天和老情人相處的不錯啊？」林影用筷子夾著桌上的炒菜。「我想知道，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想帶清益萱離開這裡么？」

「唔，這倒是不急，怎麼也得等到這個世界徹底毀滅之後吧，現在我們的時間是足夠的。除非，，」張翼飛停下了，他擔心這個世界的意志聽到自己要說的方法之後，真會這麼做。

「除非這個世界的意志選擇和我們同歸於盡，連帶著這個世界一起毀滅。」林影直接說出來。

「林影，，」張翼飛咬著牙，攥緊了拳頭。

「唉？幹嘛，我現在打不過你，你就拳頭硬了？好殘忍。」林影這話一出，王顯勝和趙澤瑞幾人立馬放下手裡的肉串準備戰鬥。清益雪則用自己的手握住張翼飛的拳頭。

「你看看你，從剛穿越回來的時候就這麼易怒，倒底是受你心裡執念的影響，還是說，你覺醒的『本我』抽走了你的理性呢？」林影揮手示意王顯勝幾人好好吃飯。「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再說了，就算這個世界的意志真想連同這個世界一起毀了，我是可以用起源之力修復的，這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好，我知道了。」張翼飛冷靜下來。

「我們現在，可以談談怎麼對付意志和培元了。其他的事之後再說。」林影說著，夾了一塊大肉塞進嘴裡滿足的吃起來。

「我本來想著是先獲得元初之力再想辦法對付這個世界的意志的，我沒想到培元和意志一起提前蘇醒了。」張翼飛也邊吃邊說。「這樣的話，如果他們聯手，我確實對付不來。」

「培元可以由我來對付，不過你在沒有元初之力的情況下，能和可以掌握一點元初和起源之力的意志為敵么？」

「不知道呢。但是我和『本我』一起的話，未必沒有機會。本我的能力之一可以免除自身受到能量形式的傷害。」張翼飛說。

「那你還有其他底牌嗎？」

「沒有了。」

「那你為什麼現在把這個說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意志會一直監視我們？不是你的理智被『本我』吞了，是你的腦子被它吞了吧？」林影埋頭猛吃。任憑張翼飛在原地石化。

「好啦，會有其他辦法的。」清益雪輕拍張翼飛肩膀。清益萱看在眼裡，心裡五味雜陳。

「嗯，的確不著急，培元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至於這個世界的意志嘛，提前蘇醒的它肯定也需要時間積蓄力量。」林影安慰張翼飛。

這時，房間里白光乍現，這個世界的意志降臨了。

「說的沒錯，我的確需要時間來積蓄力量。」它從容不迫的坐在原本空著的第十二張椅子上。在清益雪的右邊。

「卧，，-卧槽。」小眼鏡和花馬甲慌了。這大Boss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別緊張，我只是來找你們聊聊的。」意志拿了一串烤串，塞進嘴裡。

「你現在就能化形？你已經可以完全掌控這個世界的能量了？」張翼飛試探的問。如果真這樣，他們現在完全不是意志的對手。

「不，我把我能調動的起源之力勉強塑造了一個身體，元初之力都給培元修復身體了。不過我看你們的狀態和我也差不多，所以我才想來和你們談談的。」意志平靜的說。

「張翼飛，你不是很能打嗎？上啊，別慫啊。」林影聳勇張翼飛。

「我，，我其實現在連帝王之氣都快用不了了。」張翼飛拿了串烤串，吃了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哎？那沒事，我們人多。」林影說著打算站起來。王顯勝幾人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幫培元修復好了。」意志說完，屋裡又一陣白光乍現，完整的培元，降臨了。

「那沒事了，菜要趁熱吃。」林影夾菜塞進嘴裡。

「呃，，」王顯勝幾人每人都拿了串燒烤，便又坐下。

「修復是修復了，但是我的元初之力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培元說。

「哎！我們，，」林影沒說完就被王顯勝捂住了嘴。

「我可以操控這個世界里全部的人。」意志補充道。

王顯勝幾人鬆口氣，幸好沒有讓老大說完。

林影掙脫開王顯勝，說：「我要說，我們這桌需要加一張椅子，真是的，我是那麼魯莽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