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長
這一覺，大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五點。
距離店長交代集合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還好，沒有睡過頭。
一個月沒怎麼回來，地面上也積攢了不少灰塵，大山將房間稍微打掃了一下，隨後去盥洗室洗了個澡，對著鏡子颳了刮鬍子。嗯！很清爽的普通樣貌嘛！加油！
在衣櫃里挑了一身黑色系衣服，他的衣服基本上是黑白灰色調，男生往往懶得花時間去搭配顏色來襯托自己。除非，遇到喜歡的人。
將自己捯飭的差不多之後，大山慢悠悠的向咖啡店走去。
七點半，大山準時出現在店門口。
進入到店內，大山給自己和店長倒了杯白水，雖然店長還沒來，但是態度要正確！
明明是咖啡店的員工，卻不喜歡喝咖啡，嘖。
『噠，噠，噠。』牆上的時鐘發出輕微的響聲，這是時間流逝的聲音，真美妙啊。就在長指針要指到12的時候，苟或從咖啡店地下訓練場上來了。
苟或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杯，「呦，懂事了，沒白疼你。」
大山：「.......」
店長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喝下，說道：「下次記得放冰塊。」順手從腰間扔了一把左輪手槍給大山，「子彈已經上好了，別開槍打到自己人就好。」
大山接住手槍，左摸摸，右看看，眼睛變成了星星眼。這玩意在前世他可沒見過啊。
店長用手敲了敲桌面，說道：「這次的主要目的是調查胡曉宇的死因，據官方消息渠道得知，胡曉宇在學校身亡，死因不明，可以確定是被害。記住，不要離開我周圍五米。」
大山神情一肅，「是，店長。」
二月份，是和平大陸學生放寒假的時間。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此次調查會驚擾到遠方中學的師生們。
遠方中學是藍山鎮當地最好的學校，從三歲開始到十八歲的學生都可以在這裡學習，因此這所學校佔地面積很大，和前世地球民辦二本院校面積差不多。
「胡曉宇是高中一年級學生，我們直接去高中部，到他所在的班級和宿舍進行調查。」
「好的，店長。」
二人來到高中部前，聽到不遠處竟傳來陣陣吟誦的聲音。
大山看向店長，店長神情不為所動，「先去樓頂，觀察地形，規劃好撤離路線，再探查聲音的來源。」「是。」
差距好大，遇到這種情況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同時，大山心中微微一沉，自己，是不是太過於依賴於店長了。自己還如那溫室的小草一般，遇到風雨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躲到大樹身後，而不去願意自己去挺一挺，嘗試著直面風雨。
大山咬了咬嘴唇，眼中逐漸露出堅毅之色。
苟或觀察到這一幕，嘴角不可察覺的勾了勾。
五樓樓頂，風兒有點喧囂。西北方地面處有微弱的光亮傳來，一閃一閃的，彷彿在舉行篝火儀式。
「那邊地形空曠，應該是學校的操場。」
苟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靠近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如果遇到什麼突發情況，聽我的指令，你先從東南方撤離，不用管我。記住，執行任務時，我的命令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哪怕我是錯的。」
「我明白了，店長。」
兩人小心翼翼地向那片篝火移動，只見臨近操場的小房子旁邊，有六名紅袍人在圍繞篝火一搖一晃的跳著什麼舞蹈，
十分有韻律，嘴裡還時不時的傳出一些晦澀難懂的音節。
忽然，紅袍人們齊齊停下舞蹈，其中一人脫離隊形，直挺挺向篝火中心走去。
那人走進篝火中，紅色的火焰變得漆黑，漆黑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他沒有發出被火焰灼燒的喊叫，反而在笑，笑聲越來越激動，越來越亢奮。
寂靜的校園中，除了柴火因燃燒時不時蹦出火星發出的聲音，就是這種歇斯底里的笑聲。
大山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頭皮發麻。
「他們已經違反了基本原則，『能力者』圈子有一條最重要的準則不能被踐踏，那就是不能對學生和普通人出手，尤其是學生，學生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和希望。如果誰敢用學生來達成某一目的，勢必會成為所有組織的敵人，這是血則！」店長露出慍怒之色。
這是大山第一次看到店長如此純粹、清晰地表現出自身的情緒，
「直接出手，格殺勿論，哪怕他們都死了，我也有手段得出我們想要的信息。」
大山聽到指令俯身向前衝去，
在他身後，苟或周圍已經凝聚出了五根精神之矛，隨著苟或手掌向前一揮，破空聲從大山耳邊傳來，它們越過大山向篝火旁的五人衝去。
「什麼人？！」
三根長矛輕易攪碎了三名紅袍人的腦袋，剩餘兩根被黑色火焰灼燒掉。
「沒想到輪法教當今還有領域境的存活，是哪位存在在暗中支持你們？要知道，要晉陞領域，得先得到神的認同。大山，剩下兩名嘍啰交給你練手，中間那個火焰人我來對付。」
說完苟或的身影便如同消失了一般，下一秒出現在火焰人身旁，抓住他的腦袋向地面砸去。
大山的戰鬥也隨之打響。
紅衣二人組一人向前衝去，一人在後方吟唱著什麼。雙方距離在不斷縮進，大山深知搶得先機的重要性，他左拳向前一個點擊，引得對手被迫防禦，右拳擺拳隨後而至。
這一拳勢大力沉，大山沒有留力，就在右拳將要打到對方腦袋太陽穴處時，異變突生，一道黑色火牆阻擋住了這一擊。
'咚』沉悶的一聲從大山拳頭處傳來。
只見後方吟唱的紅袍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前方的紅袍人彷彿沒受什麼影響，調整姿勢，一記鞭腿向大山抽來，大山向後撤步，抓住對手的小腿肌肉，一扭，向上一揚，借力打力。
紅袍人馬上重心不穩，向後摔去，
「太弱了，完全跟店長沒得比。」大山一邊想著一邊從腰間掏出左輪手槍。對著紅袍人『砰，砰，砰』連開三槍，
後方紅袍人連忙想要給隊友施加防禦法術，
行動到一半，動不了了，
低頭一看，
三朵血花在自己胸前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