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他是你的兒子
第238章他是你的兒子
「你胡說!陛下,這奴婢分明是個啞巴,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怎麼忽然能說話了,但她所言全無憑證——」
「奴婢是為了活命才裝聾作啞,不然墳頭草都三尺高了。」靈犀嗤道。
柳氏哀哀戚戚的看著皇帝,然而話沒說完就被楚無恨打斷了,他用力把伯陽侯甩到一邊,陰鷙的看著柳氏,「誰說沒有憑證?你看看他,你還認得嗎?」
他沖著後面的錦衣衛示意,錦衣衛立刻把盧破軍拖了過來。
盧破軍手腳筋都被挑斷了,往地上一扔就是一灘爛泥。
他轉頭沖著柳氏笑了笑,「好久不見啊柳夫人,你和我主子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啊?長得還挺像的。」
柳氏倒吸一口涼氣,見鬼似的連連倒退,「你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認識你!」
盧破軍撥開臉上的頭髮,完整的露出自己的疤,陰惻惻的看著她:「哦?不認識?不認識你心虛什麼?」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伯陽侯,「侯爺,別來無恙,你應該還認得我吧?」
伯陽侯好不容易緩過氣,差點又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
他都不用說話,那震驚錯愕的臉就已經說明一切。
皇帝不動聲色的看著,「看來是認識了。」
「臣……」
「怎麼會不認識?當初柳氏跟在我主子身邊的時候,我就見過她了,她懷了主子的種,又去勾搭伯陽侯,可憐他這傻子,戴了綠帽還替我主子養兒子,為此不惜殺了自己親兒子,可真是精彩啊!」
盧破軍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覺得痛快極了。
伯陽侯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氏,「你說什麼?你主子的兒子?」
柳氏又心虛又害怕,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侯爺,妾身沒有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妾身敢發誓!若是妾身不忠,便天打雷劈!」
「發誓有用的話還要皇帝做什麼?」
謝霜歌譏笑,「雷公電母多忙啊,誰有空看你個水性楊花的凡人,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皇帝:「……」
柳氏:「……」
沈含譽握緊了手,這個時候,他要不要開口,若是開口了,豈不是自己暴露?
不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楚無恨指向那位發須皆白的老者說:「這便是另一位證人了,當初柳氏在那南疆人的住處有了身孕,當時是柳氏身邊的奶娘去找的大夫,那大夫正是眼前這位。」
皇帝看向那位老大夫,點點頭問:「你來說。」
老大夫雖然年紀大了,但口齒清晰,說話非常有條理,「回陛下,草民是濟民堂的大夫,二十年前,確實有一位婦人找上草民,讓草民出診,草民當時以為就是普通的病人,沒想到被帶到了一處極大的院子里,隔著紗簾給一位夫人診脈。」
他看向柳氏,「雖然沒有見到那位夫人,但那位夫人當時的反應和這位柳夫人如出一轍,聲音也差不多,事後她們給了草民一大筆銀子讓草民保密,草民怕這錢燙手,沒多收,出了門越想越怕,就和東家辭了行,回了老家。」
楚無恨給了錦衣衛一個眼神,立刻有人拿著畫像上前,「你說的婦人,可是她?」
老大夫看了一眼,忙不迭點頭:「是,就是她!她這顆痣很特殊,草民不會認錯的!」
楚無恨上前,接過畫像懟到了柳氏面前,「柳氏,你在靈堂里擺著奶娘的牌位,日夜供奉,那這張臉,你應該記得很清楚。」
猝不及防的對上了奶娘的臉,柳氏嚇得臉一白,尖叫一聲:「啊啊啊啊——」
皇帝眼一眯,沉聲道:「看來這確實是你奶娘了,柳氏,你還有何話說?」
柳氏嚇得回不過神,「不,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認識她?」
靈犀從懷中把奶娘的牌位拿出來扔到柳氏面前,「我在侯府忍辱負重多年,就是在等今天,柳氏,這個把柄可是你親手送到我手上的,看來人在做天在看,所言非虛。」
牌位落到地上「咚」的一聲,砸在了伯陽侯的心上。
「所以譽兒真的不是我的兒子?」伯陽侯神情恍惚,看向沈含譽,越看越覺得他和自己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以前覺得可能他長得像柳氏多一些,卻沒想過,他壓根不是自己的種!
「民婦也可以作證!民婦與李奶娘曾經一起在柳家做工,後來柳家敗落,民婦隨夫北遷,就和李奶娘斷了聯繫,但她的臉民婦一直記得,她對柳氏也是實打實的好,臨走前還說她要和柳氏去金都過好日子。」之前一直沒出聲的婦人忽然開口。
「不,我沒有,沒有!」柳氏瘋了一樣的撲向楚無恨,想把他手裡的畫像撕了,卻不料楚無恨手輕輕一松,畫像就掉到了柳氏的懷裡。
柳氏猛地一怔,隨即尖叫起來。
伯陽侯看著瘋瘋癲癲的柳氏,心沉了下去。
「鍾前,堵上她的嘴,吵得人頭疼!」謝霜歌一聲令下,鍾前給左右侍奉的宮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小太監出列,拿了塊帕子捂在柳氏的嘴上,另一個死死的按著柳氏。
御書房裡霎時安靜下來。
楚無恨便又看向伯陽侯,「怎麼樣,被摯愛背叛的滋味如何?」
伯陽侯臉色鐵青,嘴唇蠕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楚無恨哂笑,轉頭看向皇帝,「陛下,除此之外,臣還要揭發伯陽侯殘害手足!」
皇帝也瞪大了眼,「還有這事?」
伯陽侯是個篩子嗎?搖一搖就掉點渣滓下來。
楚無恨看向沈鶴亭,「當年老侯爺膝下一共三名嫡子,沈鶴風不過行三,按理說爵位無論如何都落不到他身上,但老大老二接連出事,便由他頂上,臣在調查往事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些線索,順藤摸瓜查出了二位公子殘疾的真相。」
沈鶴亭額角青筋綳起,對著皇帝叩首,「當年臣帶著沈鶴風去寺廟上香,遇到流民暴動,為了保護他,臣被擠下了台階,摔斷了手,又被馬車碾過,手指徹底斷掉無法再用。」
「臣一開始以為這都是意外,所以雖然心灰意冷,卻從未怪過他,直到楚大人徹查當年事,臣才發現這些都是他一手策劃!往來書信和銀兩都記得清清楚楚!請陛下過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