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思維

和伊薇特見過面之後，童謠便做好了和哈特雷斯見面的準備。

從搞清楚自己來到了什麼世界之後，童謠就開始疊詛咒。

而且為了威力集中，童謠沒有針對過多的目標，而是選定了最致命的一點。

魔術迴路。

不管是魔術師還是魔眼，支撐他們發揮能力的都是魔術迴路。

針對魔術迴路的攻擊對魔術師們是致命的。

即使是天才如肯尼斯，不也死在了針對魔術迴路的攻擊下。

哪怕是一點小小的損傷，對魔術師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損失。

不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沒想到最先找到童謠的，卻並不是哈特雷斯，而是卡勒勃。

實際上，在童謠趕到聚會車廂的時候卡勒勃就注意到了童謠。

只不過當時在一群魔術師中間，他一個聖堂教會的代行者目標太大。

為了不給童謠帶來太多的關注，卡勒勃便沒有和童謠打招呼。

但在聚會結束之後，卡勒勃便第一時間找了過來。

「我教你一點防身的手段吧！」

卡勒勃的第一句話就把童謠鎮住了。

在知道列車上混進了一個連他都不得不認真對待的危險分子后。

卡勒勃就做出來決定，與其小心翼翼的考慮怎麼保護童謠。

還不如讓童謠自己掌握自保的力量。

而明白了卡勒勃好意的童謠，感動之餘，又有些難受了。

卡勒勃話都說到這裡了。

說是想教童謠一點防身的手段，但卡勒勃會的都是聖堂教會的能力。

能教給童謠的，自然也只有聖堂教會的手段。

這已經差不多是明示，準備收童謠進入聖堂教會了。

但童謠就很糾結，一方面童謠確實對聖堂教會的手段頗為好奇，也不排斥加入聖堂教會。

但另一方面，童謠又怕卡勒勃教著教著突然給他來上一刀背刺。

畢竟童謠可是知道的，卡勒勃的魔眼很久以前就已經有失控的跡象。

而這樣的特性讓他落入了有心人的算計之中。

這個有心人，正是哈特雷斯。

哈特雷斯可以通過卡勒勃失控的魔眼強行控制他。

事實上，見到卡勒勃的時候，童謠已經做好了暴力制伏他的準備了。

「你更想學習魔術嗎？」

童謠沉默顯然讓卡勒勃誤會了什麼，他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老師，我們先學什麼？」

注意到卡勒勃的語氣變化，童謠迅速下定了決心，立刻順桿兒爬叫上了老師。

泡影之魔眼的能力是很強，但在童謠已經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沒法兒秒了他。

只要不是被秒殺，肉體上的破壞對童謠就沒有意義。

而聖堂教會的技術，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童謠順桿兒爬的行為讓卡勒勃有些錯愕。

但緊接著便感到一陣欣慰，又一個即將被異端蠱惑的靈魂得到了救贖。

而對童謠老師的稱呼，卡勒勃並沒有反駁。

確定了關係，卡勒勃也沒有猶豫，立刻進入了教學模式。

魔眼收集列車上風雲變幻，童謠早一點掌握力量便多一分安全。

「首先，你要掌握祈禱之力！」

坐在童謠對面，卡勒勃如是說道。

童謠也沒有提出疑問，一副反正老師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的模樣。

實際上童謠對卡勒勃要教的東西是知道的。

祈禱之力，聽起來似乎很教會的樣子，但實際上，這就是魔力。

只不過聖堂教會一邊宣揚魔術師是異端，一邊使用異端的力量，多少有點不體面。

所以，為了體面，聖堂教會便將魔力改了個名字，叫做祈禱之力。

經典的敵我同源。

不過雖然知道內幕，但童謠可不準備說出來，不體面！

而對祈禱之力的學習，童謠倒是掌握得很快。

畢竟早上才剛剛開通了自己的魔術迴路，在裝模作樣的重複一邊罷了。

而掌握魔力之後，因為魔力的特性，童謠立刻就擁有了對魔力這項能力。

對魔力，顧名思義，就是對抗魔術的力量，簡稱魔抗。

這個能力童謠以前更多是在英靈的面板上看到。

但實際上，這個能力真的並不特殊，基本是個有魔力的人都有。

只不過英靈們生前個個都是人類中的佼佼者，所以他們的對魔力普遍比較強罷了。

說起來，童謠本身就有這方面的能力來著。

不管是咒力，還是超能力，都能提升童謠一定的魔抗。

更何況構成童謠如今身體的主要材料，還是以適應力著稱的超級危險種血肉。

就算最初沒有，經常接觸之後也能進化出針對性的抗性出來。

而卡勒勃最開始的打算就是讓童謠擁有這個能力。

只要有了魔力，童謠在面對魔術師的時候，至少能夠多堅持一會兒。

但童謠順桿兒爬，叫了他一聲老師，那他自然要對得起童謠的稱呼。

所以在對童謠的教導上，卡勒勃是盡心儘力。

但在如何盡心儘力也要講基本法，學習是要時間成本的。

更何況這還是童謠第一次成體系的接觸魔術這種力量體系。

在此之前，童謠掌握的能力，基本都是不成體系的。

【詛咒】和【瞬間移動】是許願覺醒的，講究一個能用就行。

你要問他原理是什麼，不知道！

鍊金術童謠倒是有好好學，但畢竟時日尚短。

加上童謠專精附魔，其他基礎的東西其實到現在都還沒有學完。

能完成【王國】和【美麗】，那都是手握大師們的傳承照貓畫虎做出來的。

而且，斬赤紅之瞳世界的鍊金術和魔術，他也不是一套系統。

而卡勒勃現在教給童謠的，正是童謠欠缺的。

童謠迫切的需要一套能夠讓他解析認知自身能力，並將其統合的科學工具。

注:科學並不是指某一個具體的學科，而是指對一切知識的分科而學。

在這個過程中形成的理論、運用的方法和工具手段都是科學。

了解什麼是魔術，並對其進行歸納總結並加以學習，這也是科學。

這也是童謠為什麼要和萊妮絲交易時鐘塔知識的原因。

不是童謠貪心不足，實際上童謠都沒打算深入研究魔術。

畢竟這個世界的魔術系統是和嵌入世界的魔術基盤綁定的，去了其他世界不見得還能用。

童謠需要的，是魔術的基礎，是從中學會魔術師們歸納總結魔術知識的方法。

這種對世界探索、認知、總結、改造的思維方式，才是足以成為童謠根基的東西。

至於魔術、鍊金術之類的東西，只是這個過程中的副產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