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一大早,景煜就去第七軍團指導時姚他們三個訓練,蒲牢則獨自留在家裡看他喜歡的狗血電視劇。
進入訓練室,看著景煜那張帥臉,時姚條件反射就想把臉上的護目鏡給摘了。
一旁的林博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真的是隊長回來了。」
阮良朋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笑了下,然後跟走近的景煜道了聲恭喜:「隊長新婚快樂!祝你跟嫂子長長久久!」
林博調侃:「本以為最先結婚的會是時姚,沒想到還是隊長厲害!」
時姚也跟著笑:「我是不是該慶幸一下嫂子是男的,要不然我還真得擔心,等我跟女朋友求婚成功,隊長連孩子都有了!」
幾人都連續訓練了快半年了,景煜雖然對他們要求嚴格,但平時的適當的放鬆也是允許的。
景煜難得跟他們笑了下,說道:「謝謝,訓練結束請你們吃飯。」
「謝謝隊長!」
三人站定,跟景煜敬了個軍禮。
訓練結束后,幾人坐上懸浮車去了中心城餐廳吃飯,吃過飯後,景煜去結賬,從餐廳出來後手里拿著幾個打包盒。
時姚見狀,問他:「隊長,你又準備吃夜宵啊?」
不等景煜回答,林博就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隊長今天又不回宿舍,肯定是給嫂子帶的。」
聞言,時姚樂了,看著景煜促狹道:「哦,原來如此,果然結婚了就是不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景煜笑了下沒反駁,只啟動懸浮車將三人送回宿舍。
等他帶著保溫餐盒回去的時候,家裡的燈都還是關著的。
他關上門,將燈打開。
拿著手裡的餐盒先去了廚房,結果一打開冰箱,就看見自己早上給蒲牢準備的午餐現在都還放在裡面原封不動。
看著這個,他禁不住微微皺了下眉。
將冰箱門合上,他轉身往卧室走,結果推開房門裡面也是一片漆黑。
打開燈,本以為會在床上的人卻不見蹤影。
他又去了浴室看,也沒找見人。
從卧室出來,景煜去了裝著室內游泳池的房間,一推開門,還不見人,就先聞到空氣中那陣清甜馥郁的果木香味。
景煜握著門把手的動作一頓,他將身旁的燈打開,朝裡面看去。
只見泡在泳池裡的蒲牢一絲不.掛,一雙手臂交疊撐在泳池邊緣,身後是修長的龍尾在清澈透明的池水中一擺一擺。
他將臉埋進肘窩,如墨般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肩頸上冷白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玉石般的光澤。
看著這一幕,景煜眸色加深,他將門把手鬆開,邁步朝水中的赤身美人走去。
聽見聲音,蒲牢抬頭朝景煜看去,琥珀色的瞳仁上覆著薄薄一層水霧,頰邊泛著兩抹緋紅。
景煜剛走過去半蹲在他身邊,蒲牢的胳膊就如同水蛇一般纏了上去。
景煜沒有掙扎,被他圈著脖頸拖下水中。
感受著懷裡人比平時高一些的溫度,景煜眯了眯眼,喉結上下微微滑動。
他伸手在蒲牢自動纏上來的尾巴上輕輕撫了撫,眼瞼微垂,聲音輕而低:「泡了多久了?」
蒲牢用尾尖緊緊纏住景煜輕撫上來的手腕,聲音有些沙啞:「快一下午了,你怎麼才回來呀……」
蒲牢的胳膊圈在他脖頸上,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徑直朝景煜撲去,帶著熟悉的果木清香。
景煜呼吸開始不穩,低頭將人吻住,貼在他龍尾上的手開始上下輕撫,拂過幾寸堅硬的鱗片,他的指尖頓在某處極其柔軟的地方,那裡的鱗片相比其他地方的要薄許多。
他的指尖只是輕
輕擦過,蒲牢就忍不住身體一軟,往下栽倒。
景煜將人攬在懷裡,手穩穩的將他下滑的身體托住。
兩人的唇已經分開,蒲牢卻還是不自覺湊上去輕輕伸出舌尖在他的臉頰唇角舔舐,尾尖也悄悄將景煜的手纏的更緊。
景煜不了解龍族的發情期應該如何度過,但有些事,好似刻在了基因里,不需要教就無師自通。
很快,泳池裡就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水噴濺出去,打濕了泳池周圍的地板。
一個小時后,景煜將軟著身子沒了力氣的蒲牢抱進懷裡,他身下那條龍尾也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回了白皙修長的雙腿。
將人帶回浴室,泡進放滿水的浴缸,景煜只伸手試探了下水溫,就又被卷著帶進浴缸里。
最後,浴室也沒能倖免,地板上、鏡面上、以及洗手台上到處都是灑出來的水。
後來,等一切結束,兩人回到床上,蒲牢已經累到睡著了,景煜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嗓音溫和:「晚安。」
蒲牢睜不開眼,只依從本能伸手將人抱住,身下的長尾也輕輕纏上景煜的腳腕。
……
等第二天蒲牢醒來,已經是快要下午了。
前一天因為發情期折騰了整整一天,現在渾身哪裡都不舒服,稍微動一動就哪裡都疼。
但最不舒服的還是他的尾巴,動都不敢動一下。
景煜看他醒了,一手將人摟在懷裡扶著坐起,一手端過晾在床頭的溫水,貼著他的嘴唇微傾杯沿,一點點餵給他。
蒲牢喝的有些急,有些來不及吞咽就順著下巴滑下,水珠順著他的纖瘦的脖頸,緩緩滑進被子。
一杯水喝完,景煜將水杯放回去,用指腹輕輕蹭去他唇畔的水漬,低聲問他:「有哪裡不舒服嗎?」
昨天做完第一次並沒有來得及清理,而且龍的構造跟人到底有些不同,不等景煜清理,那處的鱗片就已經悄悄合攏了。
最後只能是草草用水幫他沖了沖,將尾巴擦乾,就將人帶回了卧室。
蒲牢睜著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景煜,「尾巴好酸,想你揉一揉」
聞言,景煜掀開被角,伸手將他身下的龍尾小心地捧進掌心,輕輕捏了捏,眼神也注意著蒲牢的神情調整力道。
他揉了一會兒,蒲牢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現在肚子也好餓……」
昨天還沒來得及吃午飯,發情期就突然來了,景煜晚上帶回來晚飯也已經放在那裡冷掉了,沒來得及吃。
聽他說餓,景煜伸手拿過一條棉質的長裙幫他穿在身上,然後將人抱進懷裡,往餐廳走。
蒲牢全程乖乖摟著他的脖頸,時不時黏人的在他下巴上輕輕蹭一蹭,長裙遮掩下的尾尖也在他腰間一蹭一蹭的。
走到餐桌前,景煜要將他放在椅子上,卻發覺他摟著自己脖頸的手力道重了一些,「不要,要你抱著。」
景煜對上他清澈的眼神,腦海里不自覺就回憶他昨晚對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樣。
最後,全程把人抱在懷裡,用勺子一下一下把碗里的海鮮粥吹涼了再餵給他。
不大一會兒,滿滿一碗就全都被他給吃完了,但蒲牢還不滿足,「不夠,還想要。」
發情期格外的耗費體力,因此,他要吃多一點才能吃回來。
景煜伸手在他胃的位置上摸了摸,察覺還是扁扁的才敢又去廚房給他添了一碗。
最後,景煜煮多了滿滿一鍋粥全都讓蒲牢一個人給解決完了。
吃過飯,景煜抱著人繼續回床上休息,俯身把他放回床上,景煜準備起身,卻突然被蒲牢又摟著脖子扯回到了床上。
景煜雙手撐在他臉側,低頭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
身下,蒲牢無害的眨一眨眼,小聲說:「這才剛剛一天而已……」
聽他這麼說,景煜突然想起,某些動物的發情期好似並不止一天……
意識到這一點,景煜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問他:「你們龍需要幾天?」
蒲牢想了下,回答他說:「不長的。」
聞言,景煜認命一般將手再次伸向他的衣擺……
景煜本來請了兩個月的婚假,一個月用來休息,最後一個月用來籌備婚禮。
但現在因為蒲牢突然的發情期,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
一直到婚禮的前的最後幾天,兩人都一直待在家裡沒能出去。
期間,賀英耀幾次想約景煜出來維繫感情,都聯繫不上他。
盛輕容籌備婚禮的時候,幾次想找他們問問意見跟想法,最後都被景煜幾句話給搪塞了回去。
所有人都以為新婚的小兩口是去了哪個風景優美的城市度蜜月,殊不知,這一個多月里,兩個人全程待在家裡沒有出去過,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全都在床上度過了。
期間,蒲牢被景煜弄哭好幾次,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再也不來了,但往往每次的下一次又都總是他主動的……
蒲牢平時很少會叫景煜老公或者哥哥什麼的稱呼,一向都是直接叫名字,但這次發情期,每天不知道要叫多少聲老公,哥哥。
叫的蒲牢都快對這兩個稱呼有了心理陰影了,每次他一叫,景煜就跟吃錯藥了一樣,凶的可怕。
等發情期終於過去,蒲牢尾巴上的鱗片都折騰的掉了幾片下來,景煜把他的這些鱗片也全都收集了起來。
每次蒲牢看到裝他鱗片的那個盒子,都覺得尾巴酸。
最後,蒲牢得出一個結論,人類才是最可怕的生物,發情期完全沒有盡頭,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