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上了貪腐的道路?
微風拂過院子里竹子上的枝椏,也拂過我絕望地臉頰。
「妹子,扶我進去!」我哆嗦著倚在文香有些瘦弱也有些規模的身子上。
我從文香錯愕的臉上看出了她的懵逼,因為就在半分鐘前,也是我不顧一切地從床上站起來,對文香說「扶我出去」。
李總管攜武林盟的這些人,工作效率奇高,就在我走出屋子的這點時間裡,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被整整齊齊的擺了一排,夕陽照在他們的身上,一動不動,安之若素。
我蹲下去,檢查了兩個黑衣人身上的傷口,血肉模糊,他們背後的青石板路上,鮮血在肆意流淌。
我伸出手指,沾了點鮮血,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最後的出來幾個結論——
人是真人,血是真血。
這特么不是番茄醬!
這特么真不是演戲!!!
「扶我進屋,快,給我找個垃圾桶!」
沒走兩步路,我還是沒能忍住,開始彎腰嘔吐起來,像是喝了兩斤假酒一樣頭痛欲裂,世界好像在旋轉。
我吐啊吐,然後再次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第三次醒來后,我已經徹底的接受了這個世界。
前人有句話說得好,如果不能反抗,那就閉上眼睛享受吧。
說起來那大還丹真是大補,我此刻幾乎一點虛弱感都沒有,甚至還有一股火熱的力量匯聚在我的丹田處,呃,準確的說是丹田往下一點,再往下一點處。
呸,這不正經的丹藥……好壞,我好喜歡!
不過,看了看在床邊趴著睡覺的文香,我還是決定悄悄側下身,免得嚇到了小姑娘家。
「親隨大人,您醒了啊。」文香妹子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看看,這就叫做專業,我才剛抬了下屁股而已,伺候的人就醒了。
所以小姑娘家很明顯就看到了大還丹此刻帶給我的異樣,然後我們四目相對,我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臉變得通紅,空氣中似乎一下子就多了點顏色出來。
「親隨大人,我去給您打盆熱水洗腳。」嬌滴滴的文香落荒而逃。
切,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片子,未免太小看你的親隨哥哥了,這點定力我還能沒有嗎?且容你這朵嬌花再長兩年。
我下了床,披了件青色長袍,開始打量我住的這個小破屋。
屋裡的陳設其實很簡單,一張稍微寬大點的羅漢床,一張小圓桌和三個小圓凳,門口一個放洗臉盆的架子,牆邊是一個窄窄的雙開門衣櫃,挨著衣櫃放著一個四層的書架,上面擺滿了翻得有些破舊的線裝書。
羅漢床靠著的牆壁上面掛了一副字畫,也是房間里唯一的裝飾。別問,問就是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玩意兒!跟特么鬼畫符似的。
羅漢床下面是三個抽屜,我挨個拉開看了一下。
第一個抽屜里放著六個小瓶子,這上面正兒八經的楷體字我還是認得的,有金瘡葯-內、金瘡葯-外、解毒藥壹、解毒藥貳、解毒藥叄、解毒藥四。
我尼瑪!這對我來說等於沒寫。
第二個抽屜里放著的東西一下子撩撥到了我的心房,我把它們歸攏了一下,拿下面的襯布包起來掂量了一下,嗯,大概有三四斤了。
嘿嘿,碎銀子!
繼續拉開第三個抽屜,裡面只有一個巴掌大的扁平木匣子靜靜的躺在中間,我忍不住拿起來看看。
匣子應該是黃花梨木做成的,跟我們老闆辦公室擺的那個看起來很像。
木匣子兩面刻滿了優美的紋理,兩面的中間都有一個裡面寫了字的圓圈,一面寫著「器」,一面寫著「大」,啊不,說錯了,是寫著「神」。
「器神?這麼叼的名字嗎?」
木匣子的一頭有9個針孔,不知道是幹啥的。另一頭的兩端有兩個對稱的地方感覺是可以按動的,只是需要比較大的力氣。
我正湊到近處試圖從那9個針孔里看看裡面是啥玩意的時候,只聽一聲尖叫,文香妹子跑過來拽著我的胳膊喊道:「親隨大人,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我一臉懵逼,拿著那個小木匣給她比劃著說:「說什麼呢?哥哥我就是想看看這裡面是什麼玩意兒。」
文香又是一聲輕呼,把我的胳膊再次拽下去,幽怨道:「親隨大人,這怎麼可以對著自己呢,這可是暴雨梨花啊!」
卧槽!我瞬間把那個精美邪惡的木匣子扔到了床上,汗毛倒立,頭上冷汗直流。
暴雨梨花,這特么一聽就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好嘛!
我馬上抓了幾粒碎銀子塞到文香的手中,文香剛想說話,我馬上嚴肅道:「別說,必須拿著,你今兒個救了哥哥的命,就是哥哥的救命恩人,這是你應得的。」
文香還是弱弱地說了句:「太多了,奴婢一年也花不了一兩銀子。」
嚯,這永朝的銀子購買力這麼強的嗎?怎麼不早說!我也幽怨的看著文香說:「那你以後可要對你的親隨哥哥好一點。」
說完還在這小美人的手背上撓了兩下。
「親隨大人……」文香的聲音有點顫。
我壓抑住浪蕩的心,教育文香道:「喊什麼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別喊大人,叫年哥。」
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到曖昧的時候總會有個不長眼的過來搗亂,我這小破屋的門被推開,穿著白衣白褲的武林盟主我江叔站在月光下,神情冷峻地看著我們這一對俊男靚女。
我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急忙放下文香的手,訕笑道:「江叔,您怎麼來了?」
江盟主瞥了一眼文香自顧自地走了進來,這我就懂了,唉,都怪剛才把文香弄的叫太大聲了。
可江盟主這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就讓我很尷尬。他坐在凳子上,瞥了一眼我打開的三個抽屜,道:「既然沒什麼事兒,文香你先下去,小年,過來坐。」
待文香關門出去后,我也不敢坐下,指著一抽屜的碎銀子想要解釋一下,卻不知道怎麼說。
我心中還是有點AC數的,他喵的別看文香一口一句「親隨大人」,那說到底我也只是個高級下人,文香一年都花不了一兩銀子,我搞了幾斤在抽屜里,要說這沒貪污,鬼都不信!
夏小年啊夏小年,才十九歲就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你不死誰死?
我低著頭,偷瞄我江叔,完了,他開始皺眉了,完蛋,他張嘴了,他要說話了……救命啊!
「不是給了你幾百兩銀子嗎?怎麼就剩這麼點了?」江盟主的語氣似乎有點……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