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老屋的長輩們

聽我爸講起以前，我們家是老屋，我的爺爺有五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在沒有分家之前都是住在這裡的。我們甘肅這邊有著習俗就是兒子在長到結婚後就得分家另立門戶，重新給他們劃分土地，他們再各自過各自的生活，老人和老屋就是誰養老人就可以住老屋不用出去再給自己建院子了。我大爹是取媳婦最早的，好像在我爸10歲左右就結婚了，我大媽是離我們這5公里左右田家河的人，當時聽我爸說我大爹取我大媽也就花了10塊錢，其餘的就是我大爹給他老丈人家打了幾千塊胡結（胡結就是用木製的板子釘的可拆卸的盒子用黃土打的土塊，西北的人家在90年代蓋房子基本上都是用胡結砌築的）。我二爸的老婆和我大爹的老婆娘家都是同一個地方，也是我大爹帶著我二爸去田家河給他老丈人家打胡結別人給介紹的。在我的記憶中我對我二媽的記憶要更深刻一點，因為我大媽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已經走了（農村管人過世稱走了或者回去了）。我二媽呢眼睛有點問題，其中一個眼睛應該是白內障原來醫療條件達不到，農村人也捨不得花錢看病估計落下了病根一個眼睛白眼仁比黑眼仁多看東西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對我還是挺好的。

我的三爸個子（個子就是身高）比較高跟我爺爺最最像，也是我爺爺的幾個孩子中最聰明的（我們農村有句老話叫天下老三不傻就奸這句老話在我懂事後研究存在里的人得到了證實，我覺得說的還是很在理的）。在我爸在16歲的時候我爺爺也就開始給我爸張羅結婚的事了，因為我爺爺想快點讓我爸結婚後分家了就可以分出老屋，爺爺的希望是我三爸能留在老屋找過自己。在爺爺的張羅下再譚家河給我爸談下一門婚事，但聽我爸說，那天譚家河的人到我家來看看他們未來的女婿長什麼，人行不行，結果那天我爸出門幹活去了沒在，結果好像是我三爸上去就一頓自我介紹，然後就這樣本來是我爸的媳婦被我三爸給截胡了，從這開始我爸就給我三爸開始結下了心結，兩個人見面就不太對付。沒過多久我三爸就跟我三媽結婚了，緊接著他們也就搬出了老屋自立門戶了。但是那時候他們也就是搬出去了但是家裡的土地還未劃分。

我的大姑呢準確的說是我爺爺的第四個孩子，在我二爸結婚前為了給我二爸攢下一點娶媳婦的錢被嫁到了黃家坡上去了，但是那時候屬於嫁的不錯的了黃家坡雖然交通比我們圪垯差但是我姑父是煤礦上的工人在那個時候可是屬於鐵飯碗了。而且呢我大姑父家好像還是當地的大戶人家原來還是出過先生的讓村裡其它跟我大姑同齡的女人很是羨慕。

我的小姑個子比較瘦小，但是人很精明能幹，他也是在我三爸結婚前嫁到了菜籽川（川就是地勢平坦的地方，在西北川里的人要富裕一些，因為土地平坦好耕種），嫁的地方比我大姑嫁家更遠了，因為我三爸結婚的時候他老丈人家要的彩禮比較重要二十多塊呢，所以小姑家的遠彩禮也就收的多。因為我小姑父家裡的土地比較多而且大部分是川地，所以在當時小姑父家家境還是很殷實小姑姑過去也沒有跟著受啥罪。我的四爸在五六歲的時候因為挨餓吃太撐人就沒了，就早早的回去了。

伴隨著幾個爸爸的相繼成家后搬出了老屋，姑姑們也各自成家，而我爸就只能照顧我的爺爺和奶奶並住在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