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置辦傢具
好馬得配好鞍,新房子當然得用新傢具,舊傢具也行,但是原本的老屋連舊傢具也就沒幾件,只有一張八仙桌和兩個太師椅可以說是少的可憐。眼看新房在落成了,可是傢具還沒有著落。這也是讓父親愁眉苦臉的,因為那個時候如果去鎮子上買傢具的話可是需要一兩千元的,那個時候的一兩千元可是一個農村家庭兩年甚至三年的全年總收入呀。可是不能空著呀,父親就想到了自己家裡還有幾顆柳樹可以改成木板讓木工師傅來打。
就這樣我父親帶著鋸子就去把我家場旁邊的四顆柳樹全給鋸了,仔細一算樹的直徑和能使用的直段還是不夠。怎麼辦我父親也一時間沒啥好辦法。往往這個時候只能求人了那還能怎麼辦。就在父親準備去找我大爹去賒幾顆樹時,我外公來看我母親。外公也看出來了家庭的拮据,就告訴我母親說:「去娘家拉吧,他給我舅舅說一聲家裡有上百顆樹呢,挑好的打成木板給我家做傢具」。我母親是我外公的第二個孩子,但確是我外公最疼愛的。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我母親命苦,在年紀輕輕的時候第一任丈夫就過世了,現在嫁到我家圖的我就是我父親為人本分老實能對我母親好。現在眼看自己的孩子在受苦那個父母看到這種情況都得伸手幫一把。在外公的幫襯下打傢具用的原材基本上算是齊活了。
這時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木匠。請同村的木匠吧最起碼得二三十元,並且還得管一日三餐,飯到是沒啥問題,但是這錢恩就又是短板了。我的父親思前想後為了省錢還是得找熟人。我二大(二爸的意思,這裡的二大不是我爺爺的兒子,而是我爺爺兄弟的兒子他的出生日期早於我爺爺的二兒子所有我叫二大)有一個女婿姓朱,是朱家灣有名的木匠。我父親了兩包餅乾(走親戚帶餅乾有兩個原因:1、餅乾便宜且好吃2、餅乾是報裝好的顯得上檔次)就奔朱家灣我堂姐夫家去了。待到晚上的時候我父親紅著臉回來了,看樣子就是喝酒了多餘的話也沒說倒頭就睡。(我父親和我二大是同輩的,去我堂姐夫家那就是屬於娘家人,娘家人一般都是坐上賓得熱情招待。所以父親這次出馬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第二天天麻麻亮(就是天剛開始放亮的前半個小時)我堂姐夫已經敲我家門了,這效率放在現在那簡直嘎嘎快呀。一上午的時間所有的該擺放的傢伙事都貯備妥當了。在吃過午飯後我的堂姐夫就開始了傢具的製作。我的堂姐夫是傳統的木匠師傅,跟現在只會用釘子的木工師傅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堂姐夫打傢具只用白乳膠其餘的都是榫卯結構。一塊塊的木板經過電鋸切割,然後經墨斗彈線后再掏出不同形狀的凹凸然後一組合就立起來了。給我看的那是直呼神器。做傢具也是個細緻化完事還的用刨子刨平,然後填補樹洞,再上三邊的底漆,待底漆干透后再上帶色的油漆,最後一步才是頂面的清漆,清漆的塗刷也得三遍。這也是我偷師學習到的技藝。我堂姐夫看我比較小那個時候肥嘟嘟的也很喜歡在閑暇時間逗我玩,在堂姐夫做傢具的半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們相處甚是愉快呀。這中間正值我在續牙齒(也就換牙時間,農村稱做續牙),我的前門牙已經被我舔的非常鬆動了,但是它怎麼都不脫落。因為影響我吃東西我就很煩躁表現的不開心,我的堂姐夫看了就叫我過去給他看看。只見他的大手指戳了戳我鬆動的牙齒,然後用彈腦瓜崩的手勢彈了一下,我的牙就這樣掉到了嘴裡,一時間那個鮮血直流呀,可是我不但沒哭還和他兩個人子那裡笑。雖然流了血但是終於可以好好的吃飯了。不緊不慢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傢具的製作也都已經完成。為了表示對堂姐夫的感謝父親還是象徵性的給了15元錢。眾人拾柴火焰高,我家的新房擺放上新的傢具看著都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