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幻覺？

「黃蓋四、32歲，當天我就是開租車了，不記得做什麼了！」坐在審訊椅子上的青年男子鎮定的回答。

「黃、蓋、四，不說是吧？等著！」李小虎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十分鐘后，張隊走了進來，把手裡拎著的一張印著頭像的A4紙，扔到了黃蓋四的面前，黃蓋四抬頭看了一眼這張帶著頭像的A4紙，眼神突然由緊張變成遊離，接著全身哆嗦起來，繼而又口吐白沫。李小虎見狀趕緊上前，掐黃蓋四的人中，並有點慌張的說到

「黃蓋四別跟我裝病啊，年紀輕輕地你裝什麼病」

但黃蓋四並未作答，只是再看黃蓋四，發現他的眼神里卻充滿著恐懼。

張隊見狀，說到

「小虎啊，我們出去吧！讓別人來看著他，沒事，死不了」

小虎懵懵懂懂的喊來其他民警后，轉身跟著張雲起走出審訊室。

師徒二人走到室外吸了一顆煙后，李小虎終於等不及的向張隊問到

「師父，怎麼回事啊？那黃蓋四不像是裝病啊，咱們不管他能行嗎？別出事啊！」

張雲起意味深長的說到

「哎！小虎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你師父我年輕時候遇到過一個案子，那是一個殺人案。我們抓到嫌疑人後，嫌疑人一開始好好的，後來我師父把死者死亡時候攜帶的一個證物拿出來讓嫌疑人指證的時候，那個嫌疑人看見那個證物就口吐白沫，一個勁的對著證物磕頭，把頭皮磕的一直淌血都不在意，只是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當時我是典型的無神論者，我就上去控制他，不讓他磕頭。你猜怎麼著，那個嫌疑人好像無視我，不管我怎麼弄他，他依舊說什麼對不起啊，我來償命之類的話。直到後來，我師父說有可能是嫌疑人見到死者遺物心生恐懼導致的，但是當時我真感覺不是這麼回事，只是這事情也無從考證。再看今天這個黃蓋四的眼神跟那時候的那個人眼神一樣，所以應該沒事，我們一會再去看看吧」。

「我明白了師父，那我先去搜集一下這個人的自然情況吧！」李小虎跟張隊說到。

二個小時后，李小虎在派出所門口拿著一堆材料跟張雲起說到

「師父，這個黃蓋四是正規大學畢業的，而且還是211的名牌大學。

據我們剛才通過他的親戚、鄰居、同事的走訪調查，發覺這個黃蓋四還是比較乖巧的，他的整個上學時代都沒有那些不良少年的行為。

他畢業后因為父母在家患病，需要照顧，他就放棄了去沿海城市的好工作，回到咱們茶沖市當上了一名計程車司機。

這個人在開計程車這十多年裡，一次不良投訴都沒有，還曾經連續五年被計程車公司評為優秀計程車司機......」

這李小虎手上的材料還沒有說完呢，就見從派出所的審訊室里跑出來一個民警，沖著正在派出所門口的李小虎和張雲起說到

「張隊！小虎！這個黃蓋四交代了，你們快過來！」

張雲起聞聲后，撇下煙頭帶著小虎就快步走到審訊室。只見這審訊室里的黃蓋四面容恐懼、眼神迷離。並正在對著眼前的虛空說

「我錯了，我罪有應得，我馬上跟公安說我是怎麼害死你的」

張雲起見狀，大聲對黃蓋四喊道

「黃蓋四，你少在那裝瘋賣傻！說！大年29晚上20時30分，你到底在哪裡？」

張雲起說完這句話后，

只見黃蓋四低下頭抽泣了起來。邊哭邊跟張隊說到

「警官，我向你們主動交代，我殺人了」

李小虎一聽殺人了，本來有點困的睜不開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不等黃蓋四說完話，就搶先說到

「說，你殺誰了？」

站在一旁的張雲起上去朝著李小虎屁股就是一腳，直把李小虎的心情從激動的天堂，踹回了冷靜的湖水裡。

李小虎摸了摸自己的頭，尷尬的向他師父咧嘴嘿嘿了一下。然後就聽這黃蓋四開始了他的自述模式，自顧自的說到

「我從小特別聽父母的話，為了讓父母開心，讓老師喜歡上我，從小就沒日沒夜的學習。後來我不負眾望考上了名牌大學。畢業后我本可以有個好的工作，可是我父母常年患病，為了照顧他們，我就辭掉了原本在大城市年薪幾十萬的工作，回老家當上了一個時間相對充裕的計程車司機。

這十年來我兢兢業業的工作，從來不惹事、不黑乘客。可是老天依舊不肯對我偏愛，我母親在今年夏天還是病重了。這樣我就不得不需要更多的錢來換取我母親生命的延續。可是偏偏禍不單行，和我相處了7年女朋友的母親在年前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說過了這個春節，如果我還不能有一套140平米的房子，加上20萬的禮金做聘禮的話，就別想娶她的女兒」。

李小虎這時候沒忍住問到

「這咋地？你對象鑲金邊了啊？

要說有個樓也是正常，-為什麼要求必須140平米呢？」

黃蓋四接著說到

「因為她是獨生女，她母親說結婚後，她們必須跟我們一起住，房子小了住不開」

張隊和李小虎同時說了一句

「這真不知道是媽嫁人還是姑娘嫁人」

黃蓋四擦著眼淚接著說到

「我接到這個通牒后，就天天加班，每天都不回家，困了就在車裡睡。年底前，雖然買房子首付錢湊夠了，但是禮金我只有5萬，還差了15萬。我不想就這麼放棄我的婚姻，並且想著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我夠誠懇，讓她母親看到我的努力或許會給我機會的。於是我就硬著頭皮在大年29的早上，去我丈母娘家拜年。

可是到那裡我還沒說上幾句話，她母親就直接問我，20萬是否湊夠了，我說現在只有5萬。

她聽到后立刻把臉拉了下來，冷聲說到別說差15萬，就是少1塊錢，都休想把她姑娘領走。有能耐就娶，沒能耐就滾，別耽誤我姑娘終身大事。

然後我就這樣被攆出去了，被攆出去之後我覺得這個世界對我好殘酷，從來沒有那麼渴望過喝酒的我，也不在乎酒駕了，我就到超市隨便買了一瓶白酒，一口就給喝沒了」

李小虎見黃蓋四說的嘴唇都破皮了，就拿出一瓶水遞給黃蓋四說到

「來，拿著！喝口水再說！」

黃蓋四像是沒有聽見是的，根本沒有理會李小虎，而是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