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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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基地內,一個安全而隱蔽的小空間里。
「貝爾摩德。」冰冷的槍口直直抵上來人的頭部,琴酒周身環繞著凜然殺意,「你出格了。」
金髮女人見怪不怪的聳了聳肩,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噢,琴酒,我只是想提醒你反思一下,為什麼玫瑰小先生沒有找你幫忙。」
她果然沒猜錯。
對方臉上現在隱隱露出來的表情......可真是太罕見了。
【噢噢噢噢玫瑰小先生!甜死我了這個稱呼QWQ】
【琴酒好可憐哦,老婆自從叛逃出組織後幾乎都沒怎麼聯繫過琴爺了吧(抹鱷魚眼淚)】
【好不容易聽到飛鳥的消息,竟然還是從和飛鳥在組織里時關係最不好的貝爾摩德嘴裡,兩人甚至沒有和他透露過相關的一絲一毫(憐愛)】
貝爾摩德瞳孔縮了縮。
......怎麼回事。
剛剛的琴酒,竟然切實的對她產生了殺意。
她毫不懷疑,要是沒有BOSS的這層關係在,他絕對會在剛剛一槍直接崩了她。
貝爾摩德臉上的弧度也變得冰冷了起來:「放下你的槍,琴酒。」
剛剛那一瞬間,是什麼刺激到了他?
琴酒收回伯.萊.塔,孤狼般墨綠色的眼睛眯了眯。
剛剛那些字幕.....是怎麼回事?
他從來是無神論者,堅持著科學觀,但是那些字幕,實在是很難用常理去解釋。
琴酒的思維很敏銳,對於一些奇怪的現象接受度也很高。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就是真相。
回去先去做一個全身的檢查,然後找一下技術部的人。
.......那些字幕的正確性,還有待考量。
他面色冷淡,眼神沒有一絲多餘的波動,「說。」
貝爾摩德明知故問,美艷的女人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髮:「說什麼呢?」
琴酒不耐煩的拿出了一根煙,冷笑一聲:「呵,這附近沒有人。」
他讓伏特加都在車上等著了,周圍也確定沒有任何竊聽或者監控設備。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吸了一口煙,撐著下巴:「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去幫了一個小忙。」
盯著殺手冷漠的視線,貝爾摩德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放心,人家過的很好,智商一點沒變,算計起來一套一套的。」
連她都被利用的徹徹底底。
女人敲了敲桌子,嘴裡的話語突然一轉,
「我記得你從來不在他面前吸煙。」
銀髮殺手面色毫無波瀾,「他吸不慣二手煙。」
語氣平淡而自然。
貝爾摩德神色莫名。
「我有些時候真是搞不懂你們兩個人。」
【□□大佬殺手和他的玫瑰小嬌妻?(沉思)】
【......上面的真敢說啊,飛鳥今天就讓你意外身亡哦(低語】
【欸但是為啥小飛鳥三年都不去找琴酒啊?73第一次親口蓋章這倆人的關係,結果一個叛逃后怎麼連藕斷絲連都沒有呢!甚至都沒去找人家!!琴爺你是不是不行!!】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三年前,叛逃的前一夜,飛鳥到底和貝姐說了些啥,初版里光畫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輪廓,我怎麼感覺飛鳥和貝姐現在是一個戰線的......?】
琴酒眼底沉了沉。
敏銳的千面魔女很早就看破了琴酒和迦納之間微妙的關係,那種富有張力的曖昧真的是明顯到溢出來了,只不過這一點卻是在三年前迦納叛逃后,兩人的關係才被琴酒這人親口證實。
以
往組織里的人都只是心中自己有著猜測,組織里也流傳著流言,但是直到那一天。
一個被揪出來的叛徒在被拖回組織,撬出了嘴裡所有的情報后,眼看著就要被琴酒毫不留情的處理掉,那個叛徒不知道是不是不甘心還是想再拖一個人下水,拼盡最後一口氣大聲叫喚道:「那個迦納也是叛徒!琴酒你怎麼不去抓他?!我早就聽說了你們倆之間有著不一樣的關係......你是不是在包庇他!!」
當時為了給一些不安分的人教訓,這個叛徒當時是被拉到眾目睽睽的組織訓練場上,準備處決的。
以至於被被這一嗓子一喊,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悄咪咪的移過來。
.....雖然害怕,但這可是終極大八卦啊!!!
誰知道topkiller只是冷笑了一聲,聲音冷淡而清晰:「我就算是包庇了,那又如何?」
據說拿著槍訓練的組織人員由於過於震驚,甚至有兩個人因此被不小心射出的子彈誤殺。
這基本上就是變相的證實了啊!
組織里更是掀起軒然大波。
那可是琴酒啊。
冷漠無情的topkiller啊。
......實在是不能想象那張臉說出那種話的模樣。
怕不是被奪舍了吧?!!
甚至還有一小撮人暗戳戳的期待著那位先生的反應。
結果那位先生就和完全沒聽到這事一樣,以往對於代號成員有問題時,會發給所有代號成員的追殺令也完全沒有蹤影。
陰謀論的一些人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場作秀。
不過.....作為知道他們兩人關係真實性的貝爾摩德,據她所知,這三年裡,不僅迦納沒有去找過琴酒,琴酒竟然也奇迹般的沒有去找過迦納。
太奇怪了。
貝爾摩德看著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曾經調笑過,琴酒就像是童話里的小王子一樣戰戰兢兢的養著玫瑰,玫瑰嬌氣而迷人,身上的刺還時不時的會划傷對方。
可是小王子對於自己唯一的玫瑰,就算被刺到了,也只能無奈的帶上手套繼續給對方澆水,揪揪對方的花瓣作為懲罰。
雖然這麼形容有些過於童話了,而且對於琴酒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貝爾摩德回想起三年前,迦納叛逃的前一夜來找自己說的話,古怪的笑了下,扔出一張便簽,上面有著潦草的字跡。
「他現在的聯繫方式,你或許需要。」
銀髮殺手散漫而危險的扯了扯嘴角,一掃眼就牢牢記下號碼。
他壓了壓帽檐,轉身離去,黑色的風衣劃過凌厲的弧度。
——在外流落三年的玫瑰花,也該回到他的玻璃花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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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正一無所知的飛鳥律看到了某個穿著藍色西裝的小朋友,邁步上前。
「小朋友啊,那邊火還沒完全滅呢,太危險了,快回來。」飛鳥律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下淡淡的烏青顯得格外明顯。
他順手把不安分的想要去商城附近打探的小偵探拎起來,眼睛不怎麼正經的一彎,「裡面沒有你的女朋友,別費力了。」
被按住的柯南:「......?」
他在半空中撲騰了兩下,成功掙脫了背後毒手,一回頭就看到了正邊打哈欠邊揉自己手腕的白金髮青年。
穿著藍色西裝的小偵探輕而易舉的就看明白,對方是因為剛剛拎他那麼一會兒以至於手臂沒力氣了,再配合著飛鳥律看上去過於奪目的外貌,沒睡醒的模樣,柯南掙扎了一下:「大哥哥,你是新調過來的警官嗎?讓我靠近看看嘛。」
還用自己如今一年級小孩的臉配合著做出了
一幅好奇而委屈的樣子。
他可是有分寸的!只是想去再找找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線索......不會魯莽到傷害自己的!
然而我們的飛鳥警官根本不吃這一套,眼尾輕輕上挑,
「不是,也不行哦。」飛鳥律順手把柯南推給找過來的小蘭,隨口回答了小偵探剛剛的問題,「我剛剛上任。」
亂跑的柯南被趕過來的毛利蘭抓住,徹底失去了自己再去商城附近尋找線索的機會,蔫蔫的低下頭。
「柯南,怎麼又亂跑,多危險啊。」
剛剛才經歷過驚險的案件,小蘭此時還保持著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柯南有沒有受傷,然後才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對著一旁已經邁開步子要走了的飛鳥律鞠了一躬,
「謝謝警官先生!柯南這孩子比較有探知欲,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飛鳥律暗金色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掃過對方頭髮上那個尖尖角,唇角一勾,頓時就露出了些玩世不恭的氣質,「能幫到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被小蘭牽著的柯南頓時身體一僵。
......美麗的小姐是什麼鬼啊?!這種話能隨便亂說嗎?!!
不過聯想起對方說他剛剛上任而不是調任,而且在這個時間點......哦,還能對一位小朋友面不改色的說出「裡面沒你女朋友」這種話的人。
柯南麻木的板起臉。
警視廳,你怎麼回事啊!!
這種情況,顯然不是對方真的有幾分厲害本領在身上,就是身後的背景很硬。
結合他目前所看到的,他傾向於後者:D
飛鳥律看著小偵探僵硬的表情,惡作劇一般上前揉了揉柯南的頭:「我先去找其他警官了,二位再見。」
小偵探的媽媽雖然是曾經風靡一時的大演員,但是在他看來,柯南小朋友的演技並沒有很好的繼承到他的母親。
心裡的想法實在是太好讀了。
看上去懶洋洋的沒什麼精氣神的警官伸了個懶腰,往警車走去。
coolguy和angel嗎?
有著偵探的敏銳、冷靜、自信和好奇,但是同樣也有著年輕人的衝動和傲慢。
始終保持著善良的人性,哪怕是直面那麼多起罪惡與人心的醜陋,不畏艱難,「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身旁的女孩也同樣聰慧而善良,堅強而自立,武力值.....一拳能打十個他的樣子。
飛鳥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估算到。
畢竟他的天賦點全部點在了智商上,體力的話是一個一千米都無法跑完的廢物。
白金髮青年偏了偏頭,背對著陽光走向前方熠熠生輝的警車。
......真不愧是主角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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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視廳的路上,飛鳥律閉著眼睛,頂著疲倦在腦海里一條條分解整一個行動的過程。
三年前,他讓琴酒去把野澤雄抓進來。
......這是上一世,給那兩個混賬炸彈犯提供炸彈,間接的導致了松田和研二死亡的罪魁禍首。
他在看到對方極為狼狽的模樣時,本來想直接讓他感受一下組織刑訊室里的小東西,在痛苦的折磨中悄無聲息的死去。
然而在看到對方那張臉時,他還是忍住了。
太輕鬆了......太輕鬆了!
所以他送給他一場長達三年不動聲色的引誘,慢慢擊潰對方。
當然他只是在一開始見面時給對方埋下一個心靈的種子,後續的一些加深印象的小驚喜都是交由組織人員完成的。
光與暗的陰影,是在一次以野澤
雄的家人為人質的綁架案中植入的暗示,讓他在潛意識裡覺得,人質果然是在亮堂的地方死去會更有意義。
炸彈自然是他自己去遙控引爆的,畢竟煙花要自己放才好看。
......
白金髮青年倦怠的坐在警車上,以一種冷靜到可怕的心裡刨析著整個案件中的每一個細節,連帶著分析他自己的心理。
還是有些花哨而麻煩了,這個案件。
畢竟是開端......那麼真正的炸彈犯,就簡單粗暴一點吧。
駕駛位上,松田陣平「嘖」了一聲,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降低了車速,讓車開的儘可能安穩一點。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但現在還不是時機。
那些彈幕......
捲毛男人瞥了一眼身旁閉著眼睛的白金髮青年。
......好奇怪,明明和對方從不認識,但是一看到對方,心裡總會有一種酸澀的歡喜,怎麼回事?
「飛鳥警官?警視廳到了。」
白金髮青年瞬間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冷靜的清醒,就好像剛剛完全不在休息一樣,暗金色眼睛里疲倦的漠然一閃而過,可當松田凝神去看時,卻只看得到對方勾起的唇角和充滿無辜的眼睛,
「這次行動真是令人愉快。」飛鳥律走向警視廳,看著門口掛著的警徽,對著身旁的松田陣平wink了一下,悠悠的說道,
「——感謝松田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