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熟悉的冷香極富侵略性的霸佔了所有感官,醉意昏沉的白金髮青年在感知到對方的冰涼的手不帶絲毫□□的捏上後頸時,掙扎的動作在瞬間停息。
如同被拿捏住命運的貓,不情不願的放下爪子,被半威迫著向面前之人露出了軟乎乎的肚子。
飛鳥律殘留的最後一絲清醒在三年之後突兀的見到面前的男人時被炸得一乾二淨,僅剩的理智迷迷糊糊的幫助大腦運作。
......他剛剛叫我什麼。
白金髮青年眼睛失神的睜大,暈乎乎的想著。
「——小玫瑰。」極為出色的記憶幫他自動調出一秒前,殺手冷冽的嗓音。
「......貝爾摩德?」雖然喝得迷迷糊糊的,但是飛鳥律仍然輕而易舉的想清楚了原因。
他撇了撇嘴,再開口的語氣里不自覺的帶上些許質問的委屈,「你去見了貝爾摩德后才來找我的。」
是完完全全的陳述語氣。
琴酒毫不意外對方能察覺,微微低下了頭,兩個人的距離無限接近,琴酒話語間的吐息掃過青年的鼻尖:「沒錯。」
銀髮殺手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說道:「她給了我你的聯繫方式。」
飛鳥律往後仰了仰頭,暗金色的眼睛里染上生動的不爽,緋紅的眼尾帶著說不上來的勾人:「你先去見了她。」
「哦,帶著她的香水味就來到了我這裡,連清理一下都不會,呵。」
「她不給你聯繫方式,你就不來,三年。」
「因為她你才喊我......小玫瑰。」
白金髮青年的語氣毫無波瀾,只是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讓人聽不太清。
琴酒挑眉。
他俊美冰冷的臉上看上去沒有什麼表情波動,選擇性的回答道,「不是你躲著我的嗎?」
topkiller看到近在咫尺之人很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慢慢開口說道:「對哦,是我在躲著你。」
飛鳥律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垂下眼帘,暗金色的眸子注視著自己和琴酒交融的長發。
銀白色的長發和淺到近乎為銀的白金色長發相交,一時間竟是分不清。
在琴酒的注視下,青年突然嘆了口氣:「......是夢吧。」
真是喝醉了,怎麼連幻象都出來了。
琴酒在這個時間點,不可能過來的。
貝爾摩德也沒有理由把他的聯繫方式給琴酒。
飛鳥律靜靜的看著琴酒,明明已經不是很清醒了,仍然努力睜大眼睛抵擋住倦意,似乎是要把面前的殺手面容好好記住一般,暗金色的眼裡含著莫名的哀慟。
「你.......」琴酒敏銳的察覺到飛鳥律情緒一瞬間的不對勁,放在對方後頸手不動聲色的轉變為環抱的姿勢,給人以一種絕對的安全感,剛想說什麼,卻被青年喃喃著打斷。
「既然是夢的話......」他的尾音拉長,像是放了一個小勾子撓人,「放肆一點,也沒關係。」
飛鳥律微微抬起頭,右手同時往下拉了一下琴酒的衣領,毫不費力的碰上殺手的唇,熟悉的煙草味瞬間傳來。
琴酒感受到對方絲毫不講章法的吻,墨綠色的眼睛里飛快的劃過一抹輕笑,幾乎是立刻便反客為主,輕而易舉的侵入對方口中的城池,肆意掠奪,感受到對方跟不上呼吸的節奏,才淺嘗輒止般停下來。
白金色頭髮的青年眼鏡有些歪斜的架在鼻樑上,遮不住的瑰麗艷色毫無掩蓋的張揚,水潤的唇微張,帶著輕喘,彷彿被□□過似的。
琴酒眸色沉下來,帶著槍繭的手指掠過嬌嫩的唇,青年的身體止不住一顫。
「三年。」琴酒慢條斯理的把飛鳥
律剛剛說過的話還回去,將明顯有些撐不住的人輕鬆打橫抱起來,目標明確的走向卧室。
他將青年放到床上,動作熟練的把被子往人身上一鋪,注視著幾乎是沾到枕頭的瞬間就沉沉睡過去的飛鳥律,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微不足道的利息。」
指剛剛那個吻。
最後看了一眼安穩的躺在床上的人,琴酒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拉上了窗帘,然後無聲的關上房門,走出別墅,壓了壓帽檐。
「大哥?」保時捷356A上,伏特加看到心情顯然不錯的琴酒沒忍住開口問道,「大哥剛剛去探查任務目標的行動很順利?
琴酒眯了眯眼:「嗯。」
他先是冷淡的回應了小弟的問話,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我記得皮斯科收藏了不少酒?」
「呃,沒錯大哥。」大哥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行。」琴酒回想起剛剛,青年語氣平平的幾句話,嘴角往上翹了一個像素點,又迅速扯平。
原來喝醉酒後是這樣嗎?
冷酷無情的topkiller在心裡漫不經心地想到。
......還挺有意思。
可以多準備一點酒了。
琴酒望向窗外,墨綠色的眼睛里閃過疑惑和深沉。
對方剛剛的情緒在一瞬間非常不對勁。
上一次見,好像是......迦納審訊完那個野澤雄。
智商極高而敏銳的殺手在腦海里串聯著線索,不自覺的點上了一根煙。
黑色的保時捷356A在深夜裡靈活而不引人注目的穿梭,琴酒穩穩的坐在車上,直至一煙燃盡。
topkiller抓住了突破口。
——三年前的那次叛逃,究竟是怎麼回事。
————
第二天。
「啊,飛鳥警官!你終於來了!我們幾個當時都挺後悔沒能把你送回家的,後面打了幾個電話也無人接聽......」
看到了飛鳥律身影的一位刑警剛放鬆的吐了一口氣,想說什麼,但在目光接觸到對方面容的那一刻,瞬間咽了回去。
一眾刑警瞳孔地震。
剛從茶水間出來的目暮警官也腳步一頓,咳了一聲,轉頭問旁邊的佐藤警官:「佐藤警官,你們昨天的聚會......是玩到很晚嗎?」
佐藤美和子也有些疑惑,搖了搖頭:「沒有,案件后我們就散場了。」
本來還想玩一點真心話大冒險什麼的再烘托烘托氣氛的。
「哦,那就奇怪了。」目暮警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琢磨了一下,還是換了要給委婉的說法,「.......怎麼看上去精神比前幾天還不好呢。」
佐藤警官猶豫地回答:「......宿醉?好像飛鳥昨晚是第一次喝酒,喝的還不少。」
「哦,這樣啊。」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點奇怪,但是這個理由的確充足,「那倒是會難受。」
而坐到了自己辦公桌的飛鳥律,還沒來得及在心裡心平氣和開始每日一次的開導,開導自己一定要熱愛寫報告,因為這是花瓶警官最大的作用......就被一旁的松田陣平慢悠悠的開口打斷了,
「飛鳥警官,昨天晚上回家沒做壞事吧?」一如既往的嘴毒挑刺,「您看上去還挺像......」那種被榨乾了的感覺。
「沒什麼。」白金髮青年露出了一個和以往一樣的輕浮微笑,「......只是耍了一點酒瘋而已。」
松田陣平:「......」
是嗎?
他看著飛鳥律麻木的眸子,和身上隱隱流露出來的「你再問
我就不客氣了」的意味,雙手舉高,投降似般開口:「好好好。」
實際上被彈幕大半夜搞醒來的松田陣平有些好笑,回想起彈幕的內容,摸了摸鼻子。
「......只是一點酒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