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不對勁
見楊詩詠並不多問,蕭讓暗地也鬆了口氣,真是人嚇人,嚇死人,要是早知道如此,他剛才還那麼緊張幹嘛,不過他用了他老媽做擋箭牌,下了飛機就首先得給他老媽聯繫,以免到時陳倩問起,露了餡。
「你這次想去哪些地方轉轉?」楊詩詠不深究,蕭讓趕緊將話題轉到楊詩詠身上,不然,等她改變主意,那可是自找麻煩。
「我?」楊詩詠表情一滯,停頓了一會兒,才幽幽道,「會到牛津大學大學帶上一段時間吧。」
楊詩詠去牛津大學,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她復旦畢業后,就在牛津深造,現在想去母校看看,那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蕭讓陡然聽楊詩詠提到這個名字,心中一突,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他不由暗自哀嘆,這還真是巧啊真是巧啊!如此,蕭讓若要到牛津大學找劉羽琦,真得萬分小心。倘若一不小心被楊詩詠發現,那事情就真的大發了,他應該不會霉到那種程度吧?事到如今,蕭讓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怎麼,你也要去牛津?」楊詩詠是資深的主持人,其察言觀色的敏銳,一般人絕對望塵莫及,雖然蕭讓只是一剎那的異常,卻依然沒有逃過楊詩詠的眼睛。
蕭讓本能地想要否認,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楊詩詠既然都已經直接問了,那說明她對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如果貿然加以否認,反而會讓她疑心,於是點了點頭,坦然地承認下來。
「那正好,我們可以先在倫敦休整兩天,然後再去牛津,之後去什麼地方,到時想起再說。」發現蕭讓的線路和她基本相同,楊詩詠也就爽快地定了下來。在國外旅行,如果能有熟悉的人一起,那自然是
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我……」蕭讓本來想要反對,楊詩詠卻沒給他半分機會,他心裡暗自叫苦,這樣一來,他還怎麼去找劉羽琦啊!蕭讓可沒那個信心,能在楊詩詠眼皮底下把事辦成,但一時間,卻又找不到好的借口。
算了,就這樣吧,先走一步算一步,至於怎麼找劉羽琦,也只有到時再看情況了。
「剛才那位,是你的保鏢?」蕭讓不敢將這趟旅行的話題深入下去,生怕被楊詩詠綁得越來越死,於是說了這些小事,轉移她的注意力。
楊詩詠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家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說老爺子會讓我一個人出遠門嗎?就這,還是我努力抗爭的結果。」
以楊老爺子對楊詩詠的寵愛,不給她安排十個八個人,他肯定放心不小的,但那樣的話,楊詩詠哪裡還有遊玩的心思?於是,經過多次交鋒,最後只給她配了兩個人。當然,楊老爺子深知自己這寶貝女兒的脾氣,也特地向兩人交代,只要不是楊詩詠出現麻煩,就絕不要打擾她,甚至盡量不要出現在她的視野,在暗中保證她的安全即可。
聽到楊詩詠的抱怨,蕭讓不由感嘆,楊老爺子真是用心良苦,可是眼前的這大小姐,似乎還不怎麼領情!此時,蕭讓驀地覺得,在某種程度上,楊詩詠和陳倩還真有些相似之處。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蕭讓就回到了他的位置,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誰知他剛落座,便看到旁邊的大哥向他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蕭讓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禁莫名其妙,「怎麼了?」
裝,還在裝……
這哥們已經非常肯定蕭讓是箇中高手,輕聲道:「兄弟,還是你厲害,你這近水樓台,讓大夥都羨慕嫉妒恨呢。」
至此,蕭讓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原來他們是這麼理解的,不由啼笑皆非,笑著反問道:「你想試試?」
那人看向之前收拾黃建勛的彪形大漢,潑水似的搖了搖頭,有黃建勛的前車之鑒,誰敢輕舉妄動!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最初的一段時間還好,可漸漸地,眾人再也沒有人之前的精神。這長途旅行,除了吃喝就是睡覺,時間長了,誰都扛不住。
蕭讓看了看時間,估摸著還有幾個小時,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說實話,這樣長距離的飛行,他都有些受不了。
突然之間,看到桌面上的空杯子,蕭讓才發現,空姐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加酒水了,於是按下了服務按鈕。
半響之後,空姐才來到他的身邊。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何詩詩一如既往,似乎並沒有受黃建勛的影響,表現得不亢不卑。
「幫我來杯紅酒,謝謝。」現在,蕭讓想換換口味,一方面提提神,另一方便,也想見識見識他們被盛讚有加的特色。
「好的,請您稍等。」不一會兒,何詩詩拿著一個乾淨的杯子重新出現在蕭讓面前。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何詩詩倒酒的手竟有些顫抖,甚至還滴了幾滴在蕭讓的書上,但奇怪的是,何詩詩對此似乎渾然不覺。直至將那酒杯倒得滿滿的,何詩詩才停止了動作。
蕭讓看著那酒杯,無奈地搖了搖頭,那酒滿得都在向外面溢,讓他怎麼端起來喝?蕭讓只道她還沒從黃建勛的陰影中走出來,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何詩詩看著蕭讓,欲言又止,可是看著不遠處空少那凌厲的模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得出來,默默地退了下去。
這杯酒,若是其他人喝,還真不知從何下手,但對蕭讓而言,卻沒有問題,他對平衡性的把握,遠超常人。蕭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將要溢出的那一部分喝掉,然後把酒杯放在面前。
蕭讓看著酒杯,心裡卻在想著那空姐剛才的表現,若說是因為黃建勛的影響仍在,那為什麼她前一段的時間的表現都正常?蕭讓越想,越覺得空姐剛才的表現不對勁,現在仔細想來,她那模樣,分明就是害怕,甚至是恐懼,難道她又遇到了什麼麻煩?以至於害怕?恐懼?
蕭讓抬起頭來,那空姐卻已消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