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天變前章
小玄機的呢喃之聲，傳入了蘇墨的耳中。
蘇墨僵硬的回頭，看向了小玄機......
這兩句話，出自九天之中，蘇墨曾在兩個地方見過，一是儒聖留在世間的石碑上，二是在神族的神山之中。
可是這兩句話，他卻從未在小玄機面前提過......
蘇墨張了張嘴，凝視著小玄機，「這兩句話，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小玄機疑惑的抬頭，看著蘇墨，「我在世間行走的時候，在一塊石碑上見過.......」
石碑！
又是石碑！
蘇墨對於石碑兩個字，有種天然的畏懼。
哪怕如今身為聖賢也依舊感到毛骨悚然......
小玄機不解的看著蘇墨，他只是覺得這兩句話，之中像是與蘇墨所行極為相似罷了。
卻不知為何蘇墨有這麼大的反應。
蘇墨轉頭看向窗外，忽然對著小玄機開口道：「你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嗎？」
小玄機點了點頭，「可以，只是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
「天涯海角嗎？」蘇墨問。
小玄機一愣，他看到了蘇墨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那種恍惚。
「對！」
蘇墨陷入了沉思，迎著窗外的景色，微微有些發獃。
神女啊，神女......
神族真的是你所創造的嗎？
神族似乎長存於這個世間，並非像是神女所說的那樣，是被她所創造的......
當年在神姐苑苑的殘魂記憶之中，蘇墨看到了很多。
而神族守的界門，似乎也不像是蘇墨之前所認為的那樣。
當年在星海界門之外，那個神族殘魂曾跟蘇墨說過，那是一片戰場！
可到如今，蘇墨也不曾見過九天之敵！
浮葉的另一半，也是九天！
那一片戰場，戰的又是什麼？
第一次，蘇墨在事情的真相之上感到了與神女口中說的話語有了偏差。
他不相信神女會騙他，他唯一的解釋就是神女的記憶出了問題！
她所相信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就像柔雲所相信的祖象天地真相一樣，與事實有些不同.......
也如同當年不記得世間有三重天那樣！
可是又為何會出現這種偏差？
這世間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故，讓強如神女的話語也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蘇墨仰頭看天，似乎想要看破蒼穹，去看那超越九天之上的那雙眼睛......
良久的沉默之中，小玄機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蘇墨......
忽然，蘇墨嘆了口氣，「好久沒出門了。」
是啊，蘇墨已經有數年未曾離開這酒樓了。
小玄機不解的看著蘇墨，似不明白蘇墨這句話到底想要說什麼。
蘇墨轉頭看向小玄機，「帶我去你說的石碑去看看吧......」
小玄機點了點頭，起身飛出了閣樓。
蘇墨站在窗前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朝著小玄機追了出去！
這是這些年來，蘇墨第一次走出閣樓！
蘇墨和小玄機離開之後，一個小女孩又是興緻勃勃的走進了酒樓之中，習慣性的登上了閣樓。
只是空空蕩蕩的酒樓之中，未見那熟悉的白衣......
「儒聖伯伯？」
小女孩四下張望著，目光露出了疑惑。
她從未見過蘇墨離開酒樓......
......
天涯海角，似乎一切都是這樣的混亂。
天地在這裡變得支離破碎，一切的景象似乎都扭曲在了一起......大地是破碎的，有的碎片懸浮在空中，有的虛無則是沉在下方。
一切看上去都是混隊未開的模樣。
混亂和狂暴的亂風肆意的席捲著，像是沒有規則，一下自東而來，一下自西而來。
小玄機帶著蘇墨來到了這一片天涯海角，這一處地方亂成一片，荒無人煙，仿若是人間的絕境。
蘇墨看著眼前的景象，茫然四顧。
他的一頭白髮在凌亂的風中也漸漸的被吹亂了。
「就是在前面。」玄機指著一個方向，對著蘇墨開口道。
四周肆虐的狂暴，似乎讓小玄機極為不舒服，彷彿能走到這裡已然是他的極限了。
蘇墨看向小玄機，「你之前怎麼會來到這裡？」
小玄機也是有些茫然的模樣，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遊歷的時候，自然走到了這裡。」
蘇墨回頭，看向了方才小玄機所指的方向，輕輕一揮手，打出了一道神力，護著小玄機。
兩人繼續朝前走去，終是見到了一塊石碑。
那塊石碑立在一片虛無之前，石碑上刻著兩行刻字依稀便是：
得於眾生，還於眾生。
高於眾生，守於眾生！
蘇墨看著這兩行大字，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思念，這十六個字正是神之一族的誓言！
虛無之後又是什麼？
「我上次就走到這裡，便沒有往前走了。」小玄機的目光落在了那十六個大字之上，似乎感受到了那種超然。
蘇墨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呢語。
「還有八個字......」
小玄機一愣，卻見蘇墨繼續朝前走去，他也立刻跟了上去。
不多久，兩人便果然又看到了一塊石碑。
那石碑之上也正是如蘇墨所說的一樣，八個大字！
守界於外，受眾於心......
小玄機猛的一顫，轉頭看向蘇墨......師兄怎麼會知道，還有八個大字！
蘇墨茫然無語。
守界於外，到底守的是什麼？
蘇墨仰首，感受著石碑之上那神族留下的浩大之字，仿若感受到了一種難語的迷茫。
忽然，蘇墨似有所感，抬起了頭來。
小玄機也是在一瞬間變了臉色，抬頭看向蒼穹......
只見，蒼穹之上的一片混沌之中似乎出現了一道意識，一道俯視整個天地的意識！
明朗的天色之中似乎出現了一種變化，出現了一片血紅的景象！
一種詭異的天道之力湧現在了整個九天的蒼穹之上。
一瞬間，蘇墨感受到了有無數的世人的一縷命魂忽然在這種變數之中衝天而起，被融入了虛空的天道之上。
也在一瞬間，這九天十地的所有人都感受到自己似乎少了什麼！
世人紛紛走出了夢外，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遠在皇朝的劉念和鳳尊猛的吐出了一口血，劉念猛的扭頭看向了鳳尊的肚子。
兩人駭然的相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惶恐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