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節 詭異的謀殺
「噗——」正在喝茶的高捭闔把嘴裡的紅茶全噴了出去：「光明教庭宣布對此事負責？」
「不光如此，他們還說這是神罰……
「這時要鬧哪樣啊喂！」高捭闔強忍住笑意：「他們的神不是早就被我們送去坐土飛機了嗎？」
來訪的孔羅利終於把自己被噴了一臉茶水的臉給擦了個乾淨：「喂，有點淑女的樣子好不好。」
「你才是淑女，你全家都是淑女。」高捭闔白了孔羅利一眼：「那現在我們就好好的看戲吧。」
「我不覺得我們可以不做任何行動。」孔羅利看了一眼高捭闔：「我總有一種感覺，感覺對我們威脅更大的是暗影鏡像位面。」
「做女人做傻了吧你，連第六感都做出來了？」高捭闔摳了摳鼻子：「既然他們願意狗咬狗，我們還湊什麼熱鬧？」
「你才做女人做傻了！你今天喝的紅茶還是液體炸藥？」孔羅利彎起手指在高捭闔的腦門上重重地叩了一下。
「對不起。」高捭闔的語氣正常了不少：「我只是太興奮了。」
「那你慢慢在這興奮吧，我還要回去給孩子餵奶。」
「等等。」高捭闔拉住了孔羅利：「坐下陪我喝杯茶吧，我們好些天沒有單獨聊聊了。」
孔羅利坐在了高捭闔院子里的藤椅上，順手揪掉了椅子上的一根長著綠葉的枝條。
「抱歉，我身上的生命氣息太過濃郁，這套藤椅都發芽了。我已經定了一套銅椅。孔羅利，對於現在的戰事你怎麼看？」
「開會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暫時不主動出擊，但是得搞清楚暗影鏡像位面真正的態度。難道你認為我在赫蘿她們面前還會在這件事上撒謊？」
「不是說這個。」高捭闔舔了一下嘴唇：「我是指戰略層面上的事。這麼說吧，暗影鏡像位面表現出來的實力和歐瑞莎還有蕾米莉亞她們說的差太多了。」
「還沒有到決戰的時刻，我想總是要留些底牌的吧。不過以最近的情況來看，也的確稱得上詭異了。那一炸雖然消滅了幾萬惡魔，但絕對是沒有傷筋動骨的。可是直到光明教庭都發話了暗影鏡像位面還是一言不發，也虧得那些惡魔壓得住。」
「只能萬事小心了。赫蘿昨天打開了老主人給她的錦囊，裡面只有四個字——小心時間。」
「赫蘿已經和我說過了。」高捭闔嘆了口氣：「唉，赫蘿說這時老主人留給她的最後一樣東西了，讓她在鎖眼被毀之後碰到困難打開。赫蘿還說，她擔心她老主人是被暗算了。」
「何以見得？」孔羅利一下緊張了起來。
赫蘿抱著孩子走了進來：「孩子餓哭了咱就找過來了，既然你們再說這個問題，咱就解釋幾句吧。老主人一直是喜歡男人的，因為不堪忍受自己是同性戀而自殺雖然是他親口所說，但實在是有些蹊蹺。現在莉莉也學了菊花寶典，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和同為女性的我在一起很痛苦，這就更確認了我的判斷。」
「可是莉莉原來是男孩子啊？」
赫蘿指了一下正在給孩子餵奶的孔羅利：「現在呢？而且除此之外，我還回想起一些問題。當時老主人遞給我這個錦囊的時候手顫抖的厲害，似乎在對抗著什麼。還有，他走之後，有些他的老朋友只是隱約記得有此人，但具體的事情卻是忘了許多。」
「怎麼說的和小說寫的一樣，不會是你不能接受他的死給自己找的理由吧？」高捭闔明顯不太相信。既然自殺是事實，那謀害之說就有些站不住腳了，即使自殺的緣由和他說的不同，那也不代表他是被謀害的。
「他死之前去過暗影鏡像位面。」赫蘿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即便如此，讓人自殺的法術什麼的……對十五階的也不可能有效吧？」孔羅利也不相信赫蘿的說法：「而且他死之前還對你做了安排，你覺得這可能是謀殺么？」
「希望如此吧。」赫蘿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說了一句，坐在了孔羅利身邊。
院子里的氣氛有些壓抑——幾人都刻意地沒有再去觸碰這個話題。
還是赫蘿打破了沉默：「我去找過了占星師威爾普加。他告訴我，我會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險。」
「我不是說過了那是江湖術士的妄言嗎？」孔羅利的語氣很不屑：「赫蘿，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相信什麼預言——」
赫蘿打斷了孔羅利的話，她的語氣很嚴肅：「不是預言，是占星。大陸上大部分的預言者都是神棍，但總還是有那麼幾個有本事的。既然他說了我有危險，我便一定會有危險。當時在老主人要去世之前，他也來警告過老主人。」
「不會真那麼玄乎吧，昨天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孔羅利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
「通過星辰運轉的軌跡來窺破天機，這種事情聽上去似乎很不可思議，但是這是真的。他還說光明教廷的教皇也有生命危險，他現在已經去提醒教皇了。」
「赫蘿姐，那要麼你就避一避？最近就不要參與任何作戰行動了。」
「大陸上能把咱留下的不多。畢竟咱也是十四階了，就算個別十五階的出來，只要足夠小心，逃得一條性命問題還是不大的。」赫蘿解釋道：「問題是這種東西可以說是和命運有關的，並不是小心就有用的。威爾普加曾經預言過一支四萬人軍隊的敗亡，將軍聽了他的話之後決定暫不進擊，就地紮營防守，可是當夜他們附近的火山爆發了，逃出來的還不到五千人。」
高捭闔有些不解：「這麼說威爾普加不是害了這支軍隊嗎？」
赫蘿搖頭：「如果這支軍隊開赴前線，那麼他們肯定會吃敗仗，逃回來的也不會超過五千。」
「嘶——」高捭闔倒吸了一口涼氣。赫蘿並不是那種會相信虛無縹緲的預言的傢伙。她活了那麼長的時間，也不至於去相信一個沒有什麼真本事的江湖騙子。既然威爾普加如此之神，那此事對於菊花城來說，自然算得上是天大的危機。赫蘿是菊花城唯一的十四階元素掌控者，如果少了她，那菊花城在同盟裡面可就真說不上話了。而且蕾米莉亞雖然表現得和菊花城很親近，但是如果沒有一個能壓住她的人，高捭闔可真的不放心。就算為了孔羅利和襁褓中的嬰兒，赫蘿也絕對不能出事。
「莉莉，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吧。」赫蘿囑咐道：「如果對我而言是危險的話，對你和孩子來說就是十死無生了。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照顧好孩子。」
孔羅利的臉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赫蘿是全能的，根本沒有想過如果赫蘿真的有什麼不測菊花城會變成什麼樣子。
「高捭闔。」孔羅利少見地在赫蘿面前直接喊了高捭闔在地球上的名字：「你幫我帶好孩子，我還是要和赫蘿住在一起。」
「孔羅利！」高捭闔站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赫蘿只是說她有危險，以你現在的實力，在她的身邊也只會拖累她吧！」
「可是我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女人一個人獨自對抗死亡的威脅！」孔羅利也站了起來：「要是艾麗格特有什麼事，你能看著她一個人去冒險嗎？」
「莉莉。」赫蘿走過來按住了孔羅利的雙肩：「切瑞絲說得對，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我畢竟成為領域這麼久了，壓箱底的牌還是有幾張的。你現在再待在我身邊，只能讓我分心。」
「怎麼這樣……」孔羅利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坐在地上：「天哪，這……」
高捭闔蹲了下來，抹掉了孔羅利臉頰上的淚珠：「男人的什麼東西都可以丟掉，堅強可不能丟掉喔。現在既然赫蘿姐都這麼說了，你就選擇相信她吧。」
「你們又在幹什麼？」看著院子里的場景，走進來的艾麗格特一把拉起了高捭闔：「切瑞絲，赫蘿姐，神聖教國的教皇自殺了。」
「什麼？」高捭闔和孔羅利齊聲用驚恐的聲音表達了自己的驚訝和恐懼。
「你們怎麼了？」艾麗格特察覺到了幾人的不對勁。
「他為什麼自殺？」孔羅利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據說是和幾個主教說自己沒能把所謂神的福音傳遍大陸，然後就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當場就死了。」艾麗格特抓住了孔羅利顫抖的手：「到底怎麼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孔羅利掙開艾麗格特一把撲進了赫蘿的懷裡：「你的老主人沒躲過去，光明教廷的教皇也沒躲過去，他們兩個都是十五階的人物，你一個十四階肯定更加兇險！無論如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赫蘿抱緊了懷裡的孔羅利：「乖，聽話，既然威爾普加說的是危險，那肯定就是還有很大機會可以活下來的。」
孔羅利用雙手夾住了赫蘿的臉頰，認真地看著赫蘿的雙眼：「其它的什麼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是無論如何，這一次請聽我的。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和你分開的。如果連危險都不能一起面對，那算什麼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