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元鼎

一.0元鼎

在那硝煙瀰漫的戰場上,鐵騎如風,刀槍如林,征塵漫天,殺聲撼地,橫屍遍野,流血成河……

巾幗不讓鬚眉的靈蘭國女將蘭馨月,橫槍擋住劈砍來的長刀,用出最後的力氣,一個撩陰腿踢中了與其廝殺的戰將。

「嘔……嘶……!」

噹啷一聲,長刀落地。男人踉蹌後退蹲坐在地,雙手捂住下面,面部表情極其的精彩。

看著滿臉淚水,正在哭泣的葉空,心裡想到:「果然和傳聞中說的一樣,此人膽小怕事,動不動就哭,簡直就是王家的恥辱,王子之間的笑柄。」

靈蘭女將脫力的把銀槍戳在地上支撐身體,大口的喘著氣。

「葉空,你個卑鄙無恥之徒,受死吧!」

說完話的蘭馨月望向遠處仍在廝殺的戰場。

她也搞不懂面前這個竹葉國五王子,兩軍交鋒的危險時刻,還耍流氓。每一次攻擊不往要害位置攻殺,全朝著她敏感部位動手。

一路追,一路打,一路叫囂,二人脫離了戰場。好不容易追上后,又是一場詭異而猥瑣的彆扭戰鬥。

蘭馨月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這人招數太下流,不按套路出牌,早都一槍捅死他了。

平復了一下翻湧的氣血,拔出插在泥土中的亮銀槍,正要邁步上前,就看到蹲坐在地上的五王子葉空抬起了手,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手心朝上握拳狀,單單伸出來一根中指朝天。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手勢,不知是什麼意思,防備有詐停下了即將要邁出去的腳步。

此刻的葉空心裡委屈啊!

那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一半是剛才被踢的,一半是心裡真的委屈。

好不容易穿越了一回,一睜眼就在戰場上。還沒有等他吸收完原有主人的記憶呢,就見到這個女人狂奔向自己。

小鳥依人也好,春風入懷也罷,他都能接受。可是這噴火的雙眼,猙獰的面孔,手上還提著寒光閃閃的銀槍,這樣的女人誰敢要啊!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武功,更沒有戰場廝殺的本事。在幸運大神的光環下,躲過了第一槍后,只能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招數來保住自己的小命,誰料讓對方更發怒了。

在事態越來越惡化的情況下,他果斷的選擇了逃跑。

三十六計走為先。

戰場廝殺的經驗沒有,但是跑路的經驗那是多了去了。

在焦灼的戰場上想要突圍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左衝右突,不知多少次,險些被混亂戰場撕殺的刀槍誤傷到。狼狽不堪的脫離了主戰場,但是體力也所剩無幾了。

跑了沒多久,肺就像拉風箱似的,火辣辣的疼痛。腿腳也像是灌了鉛般的艱難的,一步一步挪動。

後面追來的女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同樣喘著粗氣,腳步沉重。

……

從劇烈疼痛中緩過來一些的葉空,抬手豎起了中指。他真的想知道,這女人為什麼要追他?一直追他。

「我說美女,你誰啊?你為什麼要追我呀?我欠你錢嗎?」

美女?

蘭馨月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這麼輕浮的叫過她。

一般情況下別人都是尊敬的叫她七公主或者是公主。在軍中,也是叫他將軍或是統領。

雖然知道自己長相好看,在公主中也屬於上上之選。但是也從來沒有人敢用「美人」這麼輕挑詞語來形容她。

本身七公主的身份就代表著尊貴和高高在上,

沒人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去冒犯。

可是今日居然從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口中說出。不斷說了,他的行為還猥瑣的做了。這讓蘭馨月已經怒到了極點,恨不得立馬一槍刺死,要不是現在體力有些透支,需要片刻的調息,此人早就無法再開口了。

「瞪什麼瞪,問你話呢,聽不懂人話嗎?」

「戰場上那麼多人,你幹嘛選我?」

「難道你是看上我了,看我長得帥?」

雖然蘭馨月。聽不懂他說的「帥」是什麼意思,但是從他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不是什麼好話。

剛要平復的心情再次被點燃,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你還瞪?再瞪我也不會娶你的,你別做夢了。」

「我殺了你!」

蘭馨月感覺胸堵的難受,像一團火就要爆炸似的。

一聲大喊,就要挺槍刺去。

可是就在這時,看到對面那人滿臉驚恐,眼睛卻欣喜的望向自己背後。

心中一凜,以防有詐,刺出去的槍改為橫掃,向後掃去。

結果後面什麼都沒有掃了一個空,轉過頭來就看到那個可惡的傢伙想爬起來逃跑,又因為腿軟再次跌倒在地。

葉空也是無語了。

他知道再不跑,下一課就會背面前這個猙獰的女人一槍捅死。可是這雙腿不爭氣,有點軟,怎麼也站不起來。

「這下子死定了,還有什麼辦法?剛穿越過來還,沒有享受主角的光環,還沒發揮穿越者的無敵流,還沒有成就霸業,還沒有妻妾成群,就要死了嗎?」

看見已經出離了憤怒的女人緩緩轉過頭來,葉空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不好意思,我看錯了。」

蘭馨月憤怒的表情已經轉換為了冰冷,含光似射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面前這人。

這次是她有生以來受到最大的侮辱。不但在言語上被侮辱,在智商上也被侮辱了。

在她的心裡前面這人已經是個死人了,必須是個死人。否則,會被這段記憶折磨的,欲生欲死。只會成為她往後餘生的夢魘。

從小到大,她是那麼的優秀,都是長輩心中的驕傲。文能平家治國,武能統軍挂帥,就連各位王兄都比不過。

這一次居然栽在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讓她遇事不驚的心竟破功了,然憤怒至此。

她不想一槍刺死他了。

她要一槍一槍的,刺他一百槍一千槍,慢慢的讓他疼痛,讓他流血而亡。

向前一步……

「看天上有東西。」葉空抬頭指向天空。

蘭馨月沒有理會。

又向前一步……

「你褲子破了個大洞。」

葉空露出一種色眯眯的表情,看向她小腹之下。

「太無恥了,這人太無恥了。」

蘭馨月明知道他在騙人,但是臉上還是出現了尷尬的羞澀。

忍住想要低頭查看的舉動,向前又邁了一步。

此刻的距離,已經足夠挺槍刺穿他的心臟了。

蘭馨月緩緩的抬起了槍。

「不要啊,我不想死啊!我還不知道這是哪裡?還不知道你是誰?」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是想殺人找樂子,可以找別人啊!」

蘭馨月聽著他求饒的話,心中更加的冰冷。

「恥辱啊,恥辱,我怎麼會選擇了這樣一個對手?算了,還是不折磨他了,一槍捅死吧!」

下定決心就要發力一槍捅上去的蘭馨月,就看到葉空又露出了一臉驚恐的表情,望向她的身後。

「還想騙我嗎?沒門!」

就在此時,蘭馨月心口一痛,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後背穿入,擊穿了她的心臟。

而面前的葉空,保持著滿臉驚恐的樣子,但額頭上卻有一個血洞。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留下,順著臉頰滑落。

她看到了,那是一道銀光。

「死了嗎?可是我的槍還沒有刺出去,他怎麼就死了呢?」

緩緩低頭,看看自己的心臟處,也有同樣的一個洞。體內剛恢復過來的,力氣正在隨著血液的流失一點一點消散。

「我居然和這個廢物,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了?」

「我居然和這個廢物,死在了一起?」

「不……我不能朝前倒下,我不要和他死在一起……不。」

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即使是臨死前的願望,也無法阻止傾斜向前的身體。

掙扎無果后,終於在重力的影響下她撲倒了他。

兩個洞口對碰在一起,血液也糾纏在一起。

「我還是被他佔了便宜……」

蘭馨月最後的念頭停留在這裡。

……

銀光散去,紅光襲來,緩緩的一道縫隙出現,葉空睜開了眼睛。

乾淨整潔的房間,白色的牆,白色的天花板,還有一款方形的吸頂燈映入視線中。

硝煙與鮮血混合的泥土味道沒有了。刀劍碰撞,戰馬嘶鳴,戰士們拼搏廝殺的吶喊聲沒有了。

葉空沒有再感覺到那冰冷泥濘的血腥土地,身下傳來的卻是溫暖柔軟的感覺。

「我穿回來了?」

一股腦爬起來的葉空,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環望四周,都是熟悉的模樣。

這是他的家,這是他用了所有的積蓄,付了首付買的第一套房子。

「難道這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我又回到了現實?」

「唉,好可惜!為什麼不是真的呢?」

「又要面對現實了,這無止境的房貸,這拚命工作也賺不了多少錢的現狀。好心累呀!」

來到客廳的葉空,打開了冰箱,拿出了肥宅快樂水打開,大口的喝了起來。

「唉,冰箱里的東西不多了,需要採購一下了。」

頭痛的摸了摸腦袋,穿上衣服,帶上手機,拿上鑰匙,打開房門。

「開啟零元鼎,傳承任務定鼎江山。」

彷彿從遙遠太空傳來的聲音,如波紋擴散般劃過腦海。

葉空眼前並不是門前的樓道,而是一圓形祭台,厚重石板上凹陷的繁雜花紋,滄桑而古樸。

祭台上,兩人高的三足雙耳鼎立在中央,圈圈威壓擾動周圍空氣,鼎身上「零元鼎」三個大字金光大放,籠罩葉空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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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元大陸之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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