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 136 章

第136章 第 136 章

宋淮清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最後又鬆了下來。

他看著陳畫屏,正直了身體問道:「敢問公主,唐大人做錯了什麼,公主竟然當眾讓他受辱?」

宋淮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陳畫屏。

陳畫屏道:「怎麼宋大人不知道唐大人做了什麼?」

在場的眾人都不知道唐元啟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康平公主,又或者做了些什麼。

但是看著唐元啟臉色蒼白,根本毫無狡辯的樣子就看出了其中有什麼貓膩。

因此即便是平時和唐元啟私交甚好的大臣,也沒有宋淮清這般的。

宋淮清卻不以為然,他覺得這些人冷血冷情,平日里和他老師私交甚好,但是如今到了關鍵時候,卻不知道躲在哪裡。

宋淮清說:「唐大人一向克己奉公,臣不知道唐大人有哪裡得罪公主了?公主竟然如此羞辱唐大人。」

「志安閉嘴」

「閉上你的狗嘴。」

兩道聲音接連出聲。

一個是唐元啟的,一個是元池的。

元池上前,一腳踢上宋淮清腿窩,宋淮清直接跪了下去。

宋淮清先看向元池。

元池道:「身為臣子,你就是這麼和君主說話的嗎?」

「公主不過代為監國,一屆女流,算不得君主。」

宋淮清因為被一個宦官踹了腿窩。

心上惱怒,不顧眾人就將心頭所想說了出來。

元池聽著這話,想要再動手,就看見公主給她的眼色。

元池忍下去揍人的衝動。

陳畫屏道走上前去:「宋大人,即便本宮不是君主,那也是帝姬,如何算不得君?」

「還有,大人剛才問唐大人做錯了什麼,不妨親自問問唐大人?」

唐元啟臉色發白。

宋淮清也看向唐元啟。

林相身為群臣之首,嘆了口氣,道:「唐大人你還是交代清楚吧。」

五皇子心中安慰自己,唐元啟一定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當日處置那些人的時候,怎麼用了那些罪名,裡面無論如何都沒有提到自己。

那麼一定沒有事情。

五皇子回想著這些,心就慢慢的安靜下來。

大家都將目光放在唐元啟身上。

唐元啟面色發白,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說,要是說了。

他就是徹底的得罪五皇子了。

三皇子看準了時機,上前道:「我看還是打板子好。」

林相皺眉。

唐元啟沒有想好,只能不出聲。

陳畫屏道:「既然如此,來人」

宋淮清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

他轉身,抓著唐元啟的袖子道:「老師,你快說,你什麼都沒有做。」

宋淮清臉色也不好看。

他看著同樣和一樣面色發白的老師,一時間心中有些發虛。

他了解他老師,平時若是有什麼不是他做的,他定會一口反駁了回去。

今日卻拖沓,說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老師真的做了什麼。

宋淮清不想相信這個可能。

元池看著宋淮清慘白著臉。

心中沒由來一種暢快。

她從前不願起看見別人狼狽的樣子,畢竟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就連自己逢人便是笑臉相迎,只是面對宋淮清就不這樣了。

她巴不得宋淮清這般。

沒什麼原因,只是因為他肖想不該想的。

三皇子在一旁看好戲。

看著唐元啟久久不讓人帶下去,就道:「快點帶下去,若是一個少了,就再加一個。」

說罷,他的目光就看向宋淮清。

宋閣老如今已經不在朝堂之上了,但是宋家依舊在朝堂之上有著人脈。

三皇子想著皇后和陳畫屏還有那監察院的都支持自己。

若是沒了五皇兄。

自己就可以被擁護上了那個位置。

因此忍不住急了性子。

林相聽見三皇子的話,再次皺了下眉頭。

林相為官多年,從前也在大理寺任職過,手下辦過不少案子,如今雖然進了內閣,但是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有些敏感。

他雖然沒有證據。

但是看著公主這般,心中也大概知道這件事情和五皇子脫不了關係。

若是五皇子沒了。

那先帝的幾位皇子之中,能承擔那個位子的人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三皇子,一個是二皇子。

從前,林相是有些偏向三皇子的。

但是如今見到三皇子這般著急,又覺得三皇子似乎並不適合這個位置。

他一時擔憂,若是這事真的和五皇子有關係,那誰能接下那個位置。

唐元啟不說,被人帶了下去。

至於宋淮清。

元池看向那侍衛,道:「沒聽見三皇子說的話?」

那侍衛立馬架住了宋淮清,將人帶了出去。

兩個人出去了之後,陳畫屏開口道:「今日叫大家來,是因為本宮有事情要告訴大家,關於父皇被害一事。」

三皇子有些緊張,但是想到小六已經廢了,二皇妹如今只能靠著自己。

他想自己才不應該擔心,擔心的應該是是他五皇弟。

陳畫屏看著眾人多面的表情,繼續道:「本宮查出了一些頭緒,也得到些證據,這件事和五皇兄有關。」

三皇子放下心來。

五皇子立馬出聲:「荒繆,這件事情明明和三皇兄有關係。」

陳畫屏聞言道:「那請問五皇兄,忠勇侯為什麼遲遲不離京,還有那四家真的只有那些罪名了嗎,五皇兄私下斂財一事,五皇兄不是真的覺得,辛家的人和你毫無關係吧。」

陳畫屏的話雖然不是其實十足,但是每個字都像是針一樣扎進了五皇子的心。

他以為,他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的,卻不想陳畫屏都知道。

陳畫屏繼續說道:「五皇兄冤枉三皇兄先說想必也是做好了證據,要不然也不能那麼理直氣壯,只是不知道父皇在天之靈,會不會真的被五皇兄迷惑了。」

林相臉色鐵青。

殺父弒君,栽贓兄弟,私斂錢財,籠絡大臣

這幾個罪名,無論是哪一個,五皇子都和那個位置無緣了。

林相想,五皇子還是糊塗啊,明明他是幾個皇子中最合適的那個,竟然釀成如此罪證,真是衝動。

陳畫屏話音剛落,就有人站了出來道:「不可能,五皇子怎麼會害了先帝,公主口說無憑。」

卻不想陳畫屏又說道:「唐元啟被壓了下去,想必人證一會就有了。」

唐元啟雖然不能證明五皇子殺父弒君,但是卻是能證明五皇子私斂錢財,和忠勇侯勾結一事。

五皇子大怒:「簡直是信口雌黃」

陳畫屏沒有理他,道:「這幾項罪名是輕的,勾結草原部落這個罪名,才是五皇兄想要要了父皇命的根本原因吧。」

陳畫屏一句話,對於在場的大臣可以說是石破天驚的效果。

甚至算得上一震響雷,將眾人都震的不行。

若是別的罪名倒好,除了弒君殺父之外,其他罪名都是能用遮羞布遮上的。

甚至弒君殺父這一項,只要五皇子事成,也沒有人敢說。

但是勾結草原這一罪名,實實在在不是小罪。

只要確定了罪名,五皇子以後就沒有半分機會了。

無論是幾個皇子,還是忠君的大臣,都不會允許他坐在那個位置上。

畢竟誰也不願意將江山交到叛國賊的手裡。

五皇子臉色刷白。

陳畫屏竟然連這件事情都知道。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二皇妹說的信誓旦旦,」但是證據在哪裡?」

他堅信自己將事情都做的乾乾淨淨,不會留下證據,卻不知道,雁過留痕,只要是做過,又怎麼會沒有證據。

五皇子話音剛落,元池就站出來,手中拿著一木盒。

盒子普通,連個花紋也沒有,但是裡面卻不普通。

元池拿著木盒,道:「先帝駕崩前,曾叫奴才查忠勇侯遲遲不離京一事,機緣巧合,奴才查到了這個木盒。」

五皇子看著熟悉木盒。

心中已經信了五分,但是又不甘心,於是道:「即便是裡面有書信,又怎麼證明是本皇子寫的?莫不是皇妹隨便找了個人的字跡,就想要冤枉皇兄我?」

這木盒和當日忠勇侯給他的一模一樣。

忠勇侯自己有也是應當的。

五皇子的木盒裡面的信件早就全給了忠勇侯,如今他只能想著,說不定這裡面什麼也沒有,若是木盒沒了,忠勇侯早該有準備。

眼下忠勇侯那裡並沒有什麼紕漏,那就說明裡面什麼也沒有,又或者裡面是別人仿寫的。

殊不知,裡面的字跡雖然不是忠勇侯與他的,但是卻和他們二人的一模一樣,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林相此時出聲道:「既然如此,不妨拿出來看看。」

元池應聲打開,木盒裡面有著十幾封信件。

五皇子上前一看,腿不禁軟了下來,不自覺的後退兩步。無它,裡面的信正是他和忠勇侯還有草原之間的信件。

他雖然不能分辨的出來,那是不是忠勇侯的字,但是卻能分辨出自己的字。

上面的字確確實實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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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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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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