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故人

「楊大媽哪位公子要了兩個酥餅！」

「好，給。」

「小二不忙坐下來聊聊！」

「好，公子有什麼儘管問。」

「看著你和老闆有些相似，那你老爹？」

「嗯！」小二不情願的哼道。

「我記得以前這裡不是這樣的，這裡不是一個小村子嗎？」

「嗯，這裡是一年一變，三年一大變。以前這裡只是小村子，但後來這裡不是出了一個仙童嗎？沒見過仙童吧！我爹就見過，我爹說了那年他在清水城買羊湯，就正好看到仙童去去吃飯。」

「我沒見過仙童，不過這和仙童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仙童出世，福澤百里，這裡沒有稅收和徭役，附近的人都來了，還有一些逃難的，要不是距離災區太遠，真不知道要來多少災民。」

「這個我知道，可是沒有徭稅收的地方多的是啊！」

「還有就是，小童在這裡有產業，這裡大街看著臭氣熏天，牛羊騾馬這麼多，都是仙童的產業，他們養牛養羊，養豬養雞，可是把這都帶動起來了。」

「哦，原來如此，不過我好奇，這牛羊豬，這寫牲畜可都是要吃飼料的，哪裡有這麼多飼料，餵養他們？」

「公子真是見多識廣，真要你說對了，所以李家宗祠三年前就決定了，把牛羊借給其他縣的村民餵養，所以整個豐州府家家都養牲畜，因為這裡沒有稅收，所以都來這裡交易。」

「哦，也就是說這裡之所以這麼多，是因為這李變成了豐州府肉食的集散地了？」

「對對對！」

「啪！」老闆趁著小二說的正起勁，打在了其屁股上。

「去端碗去。」

「公子可是嫌棄我這羊湯不好喝？」

「那倒不是，這就喝。」老闆也起身走開，李天河起身，碗里的湯和旁邊的酥餅都消失了，還留下了一塊大元寶。

走到了酥餅攤。

「楊大媽，兩個酥餅多少錢？」

「四文錢！」

李天河給了一個大元寶。

「找不開，公子有沒有小碎銀子？」

「沒有，不用找了。」

「不要，我不要。」楊大媽反應很激烈，好像李天河在做什麼壞事。

「楊大媽別激動！這位公子是個好人，給你你就拿著，好還債！」小二聽道動靜就連忙跑了過來。

「不，我不要！」楊大媽好像瘋了一樣。

「好好，小二你把錢給你，你把餅錢給這位楊大媽。」

「嗯，爹找些碎銀子和銅板。」

「楊大媽給你餅錢。」

「小二這是怎麼回事？」

「楊大媽也是倒霉，遇到了李侯爺家的混蛋，有一次買餅，也是給了一個銀元寶，說是不讓找了，誰知道第二天就帶著人去楊大媽家把她閨女給接走了，說是給了聘禮了，就是那個銀元寶。」

「欺人太甚？你說這裡有侯爺？」

「嗯，仙童他爹就是侯爺啊！」

「哦，李天海啊！」

「對，那個混蛋就叫李天海？」

「小兔崽子，小點聲，讓那個人知道了，我們全家都得完！」羊湯店的人都轉頭看了過來，羊湯老闆急忙訓斥到。

「那個天殺的混蛋，老天爺就該降下雷來劈死他！」

「閉嘴，滾回家！」羊湯老闆真的生氣了。

「哼！」小二還真不服氣。

「小二哥叫什麼名字？」李天河對著小二問道。

「我叫李鐵！」

「好名字，合適你！你去叫上楊大媽，跟我一起去侯爺府討個公道！敢不敢？」

「敢啊！那有什麼不敢的！」李鐵當即就把帽子扔在了桌子上，就要拉著楊大媽上街了。

周圍喝湯的人，一個個都來了興緻。

「老李你這兒子比你有種多了！」

「李鐵好樣的！」

這些人出頭的本事沒有，起鬨的看熱鬧的勁頭很大。

「你給我回來，你聽到沒有！」老李當即就要發作。

李天河暗中一指，制住了老李。大家都讓李鐵吸引了目光，都沒有在意老李的異常。

「楊大媽，這位公子要給你們討公道了，走！」

「這！？」楊大媽猶豫不決，有點不太相信，她也不是沒有找過人，只是府城的大老爺都說了，沒有辦法，李天河一個年輕公子哥能有什麼用，但是她又能依靠誰呢？

「走！」李鐵硬拉著楊大媽就走，楊大媽就這樣半推半就的跟著李鐵和李天河一起去了侯爺府。

羊湯店的客人，還有街上的行人，看熱鬧也都跟了過來，知道是去候府討公道的，一個個就更加興奮了，好像是去見心上人一樣。

楊大媽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有些害怕了，因為在她的認識里，李侯爺的兒子，那可是縣老爺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存在，這麼多人人家可不一定就怕了，說不定還會報復她呢！

「楊大媽不要怕嘍！看這位公子氣度，定能幫你討回公道！」

「是啊！」「是啊！」眾人一起吹捧李天河。

「嗯！」說的楊大媽又安心下來，跟著李鐵去了候府。

李春木的侯爺其實是再封的，因為他現在是皇上的岳父，皇后的父親，按照規制是要封侯的。

眾人來到了候府門口，候府大門口就兩個老頭在喝茶，一個人還拿著掃帚，打掃門口的灰土和落葉，很明顯打掃的不是多乾淨。

候府門口升起灰塵，嗆得兩個老頭中的禿頭老頭咳嗽了起來，一個老頭扭頭就朝外吐痰，此時才看到眾人。

李天河遠遠就發現了兩人，幾十年前在村口見過，李天河的大山和鐵樹爺爺，看老兩人李天河笑了笑。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禿頭老頭把痰吐在地上，用腳把痰塗了塗「乾淨」說到。

「啊！一群小要飯的？」不禿的老頭也就是大山爺爺回頭說到，很明顯他沒有聽清楚。

「我這就去給他們那點饅頭餅子！」耳背的老頭說吧就要進府拿東西給外面的「小要飯的」。

「不是，沒有要飯的！」禿頭老頭拽住要進門的老頭，大聲說到。

「不吃？要吃大魚？」一臉疑惑的老頭扭頭看著另一個老頭。

「不是吃大魚！」禿頭老頭氣的跺腳。

「要去十八里鋪？去哪幹什麼？那地方都是羊圈牛圈豬圈，臭氣熊天啊！」

眾人已經笑開了花，候府的門衛居然這麼搞笑，來人非的笑死在門口。

「都說候府門口的老頭是倆活寶，還真是！」

「倆糟老頭子看大門？真不知道侯爺是咋想的？」

「你們不知道候府的都是李家村的鄉親，侯爺發達了，可不就都雞犬升天了！」

「是啊！咱們這不用交稅不用納賦，又有養殖鋪，這才有了牛羊市！」

「這一切都要謝仙童！」

一群人七嘴八舌越說越遠了。

「老聾子！」禿頭老頭拽著聾老頭看向眾人。

「你們這是幹啥呢！看戲嗎？」聾老頭看著眾人，笑呵起來了！

「對對，給你唱大戲啦！」

候府門口熱熱鬧鬧像菜市場，自然驚動了府里的人。

「鄉親們來候府幹什麼？」李天河又見到了熟人，自己的接生婆，水嬸子水婆婆。

在幾個婦女攙扶下的水婆婆，一把年紀了，但精氣神飽滿，一看就不是糊塗老太太。

「我們來是給楊大媽討公道的！」李鐵走到眾人身前一臉嚴肅的說到。

「對！」後面的人都起鬨。

「此話怎麼講？我們候府歷來對鄉親們照顧多佳，從不欺壓百姓，怎麼欺負楊大媽了？我記得這不是買酥餅的楊大媽嗎？我們候府好像沒要過你的酥餅吧！」水嬸子慢慢道來，說的有理有據，把眾人的氣勢都壓了下去。

「是啊！我們候府的點心師傅，做出來點心可比你好吃一萬倍類！」一旁的婦女附和到！

兩邊人馬就像唱戲一樣，你來一段我來一段。

「楊大媽我們候府雖然好說話，但也不是可以訛詐的！」水嬸子使出這些年積攢的氣勢沖著楊大媽正道。

「我沒有，我……」楊大媽顯示否定自己是騙子，然後就我我的說不出來話！

「嗚嗚嗚嗚」楊大媽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楊大媽你起來，你是何人？」李鐵沖著水嬸子說到。

「這位可是仙童的接生婆，候府的水婆婆大人！」一個婦人驕傲的介紹到。

「哦，這事情給你說，你可做的了主？」另一個年輕的姑娘說到。

「你說來便是！」

「好！楊大媽在一個月前賣給你們家少爺酥餅，誰知你們家少爺坑害於她，一塊酥餅居然給了一兩銀子。」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我們家少爺心善，看她可憐施捨於她，這等善事，難道有錯？」

「對對！」

「你們家少爺心善不心善，難道你們心裡不清楚？楊大媽一個賣酥餅的，你們家少爺會喜歡吃嗎？」

「我們家少爺自然是心善的，我們老李家的人都在候府住的好好，不心善是什麼？賣楊大媽的酥餅是看的起她，難道她的酥餅不能買給我們少爺？」

「哼！楊大媽賣酥餅哪裡能換開一兩銀子！」

「這也不是我們家少爺的錯吧！」

「所以你家少爺就謊稱上銀，第二天就去楊大媽家搶其女兒小娥，說是已經給過彩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