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餓了吃飯
第二十三章餓了吃飯
吳仁德權衡利弊，不願與曾家為敵，立即讓服務員燒掉菜單，囑咐廚房每樣菜品都上一道，並且立即解僱經理，讓經理滾蛋。
經理已經蒙圈，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這麼大的財神奶奶，懊悔不已，拿著行李卷離開了德容軒。
服務員戰戰兢兢，也怕失業。
素娘道：「吳老闆，既然你給我面子，我也不能不講道理。卡上有900億，你這德容軒大飯店，值多少錢，你說個數，我要買下！」
吳仁德此時臉上已經冒汗，一方面他不敢招惹曾家和九龍山莊，另一方面他很想多賺些錢，縱然自己也是過億身家，但是比起曾家和眼前的財神爺，自己什麼都不是。
吳仁德道：「曾姑娘，您才是大老闆，在曾家面前，我算什麼東西。您既然看上了我的德容軒大飯店，雖然我也經營這家大飯店多年，而且這是青州最大最豪華的飯店，並且耗資9千萬建成，每年毛收入也得有1億，凈利潤的話每年也有5000萬上下，這樣算來......」
素娘道：「行了，不用說了。就按每年毛收入1億計算，我出100億，如果你能活到100多歲的話。這個價格如何？立即刷卡！」
吳仁德二話沒說，生怕曾惜月反悔，馬上回答：成交！
吳仁德找來律師和證人，簽好合同，雙方銀貨兩清，吳仁德樂滋滋的離開大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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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容軒大飯店內。
各式菜品也都一一上齊擺好。
吳德仁轉讓了大飯店，此時，大飯店所有工作人員都站成五排，人數有200人之多，等著新老闆的安排。
素娘和郝大虎、石忠都沒有吃菜。
素娘對著所有工作人員說道：「大家好，我叫曾惜月，是九龍山莊的人。我的家族在江南是很大的家族，在江北還沒有太多的發展，今天我買下這個飯店，是因為我喜歡，也是因為打算在江北創業。你們去留隨意，願意留下的人，我繼續留用，工資待遇都翻番；打算離開的人，我也會多付給1年工資作為補償。大家好聚好散。你們自己決定。」
200多工作人員多數選擇了繼續留用，少數因為打算拿工資返家結婚、或者拿工資繼續學業等原因選擇離開。
最後還剩下150名工作人員，包括服務人員、廚房人員、保潔人員、辦公人員、其他管理人員等。
素娘提拔之前接待她的服務員做了大飯店的經理。德容軒大飯店也更名為無憂餐館，專門設立了無憂集團聚餐大廳，以備日後無憂集團的員工來此開展年會等團建活動。
隨後，素娘宣布：所有工作人員放假一個月，大家先聚餐，放假期間照常開工資。
大家歡樂至極，從沒遇到這麼傻（好）的老闆，大家被壓榨的日久，都忘了被優待是什麼滋味。
眾人更沒有吃過德容軒大飯店的完整菜品（也許剩菜還是吃過一點），畢竟如果思維正常的人，誰會在自己打工的飯店點最貴的菜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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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將大飯店的鑰匙和各項事務都交給新提拔的服務員經理，她叫景木蘭，看起來還是很信得過的樣子。
不過，錢對於素娘來說，僅僅是個數字。
素娘最在意的，還是和郝大虎的事。
素娘、郝大虎、石忠離開了無憂餐館。
素娘讓石忠自己逛一會，單獨和郝大虎找個小河邊坐下。
素娘對郝大虎說：「大虎，我們夫妻一場，我不想勉強。我們還是離婚吧。」
郝大虎道：「好吧。一別兩寬，也是好結局。」
素娘哭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郝大虎道：「我想祝福你身體健康，你有著女戰神的神力；我想祝福你財源滾滾，你擁有萬億家財；我想祝福你一切如意，你是九龍山莊二公主、當家人，隨心所欲，無所不能；我想祝福你永遠美麗，你已經很美麗了，甚至非常美麗；我想祝福你長壽無疆，以你目前素愛米雅娜公主女戰神的實力，你的壽命必然超過常人；我只能祝福你早日找到真愛，永遠陪伴你，保護你，我就放心了。」
素娘看著近乎冷酷無情的郝大虎，眼淚如珠成串噼里啪啦掉下來，滿臉如同下雨一般，痛哭流涕，難受不已。
她，本不想離開郝大虎，但，畢竟郝大虎是天仙下凡，終會回歸天庭，仙凡不同路，根本就不會有結果。最後，自己也許會阻礙郝大虎成仙之路，兩相損害，毫無好處。
權衡之下，她只能和他離婚。
她仍是完璧之身，他都沒有穩過她。
這份感情，那麼脆弱，又那麼不堪一擊。
他的身份是仙，她的身份卻是凡人，最多是外星系團的女戰神，也是凡體肉身，是人族，人族和仙族，如何通婚？太難了。
她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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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站起身，向郝大虎揮了揮手，苦笑道：「離婚手續，我們不用辦了，因為本來也沒領過結婚證。我們以後有緣再見，希望你一切都好，成仙以後，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告訴我的朋友，我有一個仙友。」
郝大虎道：「好。」
素娘再無留戀，擦乾眼淚，迎著風，走回無憂坊。
郝大虎、石忠默默的走向相反的方向，至於去哪裡，郝大虎沒有想好，石忠只知道跟著郝大虎。
一路上，郝大虎回憶著初見曾惜月，是在黃悲鴻家附近的路邊，曾惜月和曾家五虎偷偷跑出九龍山莊，因吃飯沒錢，向他碰瓷的片段；回想起在麻辣燙店，被曾九龍派人抓回九龍山莊，被迫答應與曾惜月成婚的片段；回想起與曾惜月凈身出戶，從九龍山莊離開，乘坐黃牛車到籌集路費到江北的片段......這一樁樁事情，構成了他初來凡間的種種感受，內心無法平靜，心有點亂。
石忠道：「大虎哥，你為什麼答應和她離婚？」
郝大虎道：「你我皆仙人，她是凡人，我們不應擾亂凡人的生活。這是天規。仙凡結合，註定不能持久。」
石忠道：「你是說，你一無所有，她貴為公主，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對嗎。」
郝大虎道：「富貴於仙如浮雲，我怎麼會因為自己身無分文、又在凡間無地位，就自我貶低，只不過，如果我和她相愛，即是相殺，我會被天規懲罰，她亦會因失去我而陷入更大的痛苦。為了她好，我必須離開她。」
石忠道：「愛情為什麼那麼複雜。你如果和她是相愛的，那麼就一起面對未來不就好了。至於將來會有什麼事，將來再說啊。」
郝大虎道：「你小子懂什麼。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既然知道以後痛苦的結局，何必當初勉強開始呢，早點結束不是很好嗎。」
石忠道：「照你的思維邏輯，既然人人都知道最終會死，現在為什麼活著？」
郝大虎道：「你什麼時候會哲學了？別和我扯，我不想聽這些。」
石忠道：「我不明白你們兩個都怎麼想的。如果離婚了，那麼你就做個快樂的單身漢，祝你早日成仙，也祝我早日回歸天庭。愛情的苦，我也永遠不想品嘗了，太麻煩了。」
郝大虎道：「承您的祝福，我們努力修行，儘早回歸天庭吧，凡間的事太多太複雜，有點累。」
石忠道：「哎，大哥，我有點餓了。」
郝大虎道：「那我們去吃飯吧。」
石忠道：「好啊。可你有錢嗎。」
郝大虎道：「錢，對啊，吃飯需要錢。」
郝大虎摸摸兜，一乾二淨，分文沒有。
石忠也摸摸衣服，他的衣服就沒有兜。
兩個人，又恢復到剛下凡的時候，分文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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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還是那麼繁華。
郝大虎、石忠二人在青州城漫步，一是想賺點錢，二是想吃飯。
肯定不能回無憂坊吃飯了，那成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離婚就離婚，不吃回頭草。
郝大虎有著最後的倔強，他要忘記素娘、曾惜月、素愛米雅娜公主、故土研究會、無憂集團......
「石忠，我們要找份工作。」
石忠道：「是啊，有活干，可以賺到工資。那我們兩個會做什麼？」
郝大虎道：「我們兩個是大學生啊，你忘了嗎，我們都學過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課程啊。」
石忠道：「對啊，我們可以去應聘啊，我學的什麼專業來著。」
郝大虎道：「你和我學的都一樣的，我們學的是中文專業。只不過勉強及格而已。成績不是很好那種，畢竟是線上學習，多數靠自學的。」
石忠道：「對啊，我們剛到凡間，學學中文，也好促進交流。我們還會一點點英語、數理化之類的。OFFIce也會一些啊。我們很棒！」
郝大虎道：「對，我們很棒。那麼我們去找一份工作吧。」
石忠道：「好嘞！」
兩人屁顛屁顛來到人才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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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會上，各種招人廣告倒是不少，但是照技術工人的比較多些，其次是招銷售人員的比較多，一些管理崗位待遇很好，但是要求也很多。二人在招聘市場還是不太有自信。
郝大虎說：「石忠，你看，這個單位招銷售員，工資5000，怎樣？」
石忠道：「我不喜歡。我是文化人，有沒有坐著賺錢，不用費力說話，好吃好喝那種啊。」
郝大虎道：「那你看這個，小區保安，工資3000，供吃供住。」
石忠道：「我不喜歡。我在天庭就當護衛，下凡想換一份工作。」
郝大虎道：「你這也不能，那也不行，你想幹啥！我找哪個，你就去干哪個！」
石忠道：「好嘞，我跟著哥哥，你喜歡干哪個活，我就跟著你干哪個活。」
因為二人只不過學過線上大學課程，還是中文，並且沒有學歷證書，連身份證件都沒有（仙界下凡，沒有戶口），所以除了自己宅家當作家碼字，再就是--工地搬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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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建築工地。
二人戴上安全帽，在工頭周三帶領下，負責搬磚。將磚塊搬運到貨梯上，就算完事。一塊磚一分錢，按堆計算工資，一堆磚是一萬塊磚，搬運一萬磚就100塊。
周三說道：「你們兩個，是我的人，工地有人欺負你們，就報我的名。聽懂了嗎，給我硬是兒的，板正兒的，誰惹了咱們，就嘎了他！今天時間晚了，明天早上4點吃飯，4點10分就開工，晚上7點下班，7點10分開飯。中午12點開飯12點半開工，吃飯別去晚了，晚了沒飯吃，開工別遲到，遲到一分鐘扣10塊。」
郝大虎、石忠覺得遇到了好人，連連感謝，感到幸運。
搬磚的活，沒有太多技術含量，出力搬磚，使勁干就是了。
次日，郝大虎、石忠早早起來，畢竟這個搬磚的活，對這兩位仙家來說，是很新鮮的。
他倆拿起一塊磚來，掂量一下，很輕，不沉。這份工作賺錢還是很容易的。
飯後立即開工。
郝大虎、石忠很勤快，但是想多搬磚也不太可能，因為貨梯裝滿磚就會自動升起，運送到樓上去，然後貨梯再下行落地，這有個時間差，所以，在此期間，你只能等待，搬再多的磚也送不上貨梯，樓上的工人只按貨梯上的磚來計數。
所以一天下來，二人精疲力盡，只搬了2萬磚。
實際上，每個工人基本都是這些工作量，也就是說，每個工人，每天都幹活，干滿一個月，人均工資大約3000塊。
晚上放工休息。這裡供住，是大通鋪，木板床，床離地1指高，生活條件簡陋。夜晚還有點冷。好在不是冬季。
周三來工棚查看二人生活情況。
周三進來就說：「郝大虎、石忠，你們兩個今天感覺怎麼樣啊，搬多少磚。」
郝大虎道：「三哥，我搬1萬磚、他搬1萬磚。」
周三說：「呵，不錯不錯。有沒有人欺負你們啊！」
石忠道：「三哥，有你在，誰敢欺負我們啊，我們不是你的人嗎。」
周三道：「那倒是！誰敢動你們，老子嘎了他。好好睡吧，就這樣，有事提我的名字！」
周三大咧咧走了。
郝大虎、石忠都報以感激的目光，想起前日從招聘市場乘坐周三哥的麵包車，來到這個工地搬磚，有錢賺，有飯吃，有地方住，真是很欣慰和感激。
周三走後，郝大虎旁邊休息的工友李全和郝大虎說道：「郝大虎、石忠，你們是周三招進來的？」
郝大虎道：「是啊，你好，朋友。」
李全道：「認識一下，我叫李全，我是北山人。你們是哪兒的。」
郝大虎道：「我叫郝大虎，我是昆崙山人。他叫石忠，和我一個地方。」
李全道：「昆崙山是哪裡？」
郝大虎道：「我也說不清，那很遠。」
李全道：「哦，那麼遠的。看你們兩個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來這工地搬磚，賺不了幾個錢，怪難為你們的。」
郝大虎道：「我們兩個餓了，想賺錢吃飯。就來這幹活了。」
李全道：「呵呵，就為了吃飯，哪兒都能找到工作的，何必搬磚呢。這賺的不多，累的要死。」
郝大虎道：「什麼工作都是工作啊，幹什麼都一樣的。」
李全道：「那不一樣啊。你搬磚一天賺多少啊，早4晚7的，忙碌出力，不如動腦的賺的多。」
郝大虎道：「動腦也累呢！」
李全道：「也是哈，動腦也得有腦子，像我們這樣的，沒什麼腦力，也只能出力了。」
郝大虎道：「全哥，你搬多少磚啊？」
李全道：「呵呵，你全哥我，是瓦工，技術活，我負責碼磚砌牆的，按進度算工資。」
郝大虎道：「哦，那全哥你一天多少工資啊。」
李全笑道：「我們這樣的技術工，一天800，你們兩個是力工，一天也就100多那樣吧。」
郝大虎道：「好羨慕！全哥厲害！」
石忠道：「這也差距太大了，我們累死累活，才100塊1天，沒有天理啊。」
李全道：「這算啥。你們知道九龍山莊吧，我去那干過活，一天2000，幹了一個月，工資比普通工地高多了。」
郝大虎道：「九龍山莊我們知道些，是曾氏家族產業嘛。」
李全道：「是啊，九龍山莊好大好大的，也非常非常有錢。那才是有錢人家啊，妥妥的大富豪，首富都不止。」
郝大虎道：「人各有命，不能攀比。我們還是安心搬磚的好。」
石忠也不很高興，知道自己是搬磚的命，憤憤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