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道已老
李志遠的馬牽引著小電驢大大影響了行進的速度,採藥隊硬生生走了一天才出城。余州城很大,余丘山想去逛逛街,可是真的沒時間。
之後又走了半日,這才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將馬匹在驛站存放之後,採藥隊便徒步走入深山之中。
看著眼前半米高的青草鬱鬱蔥蔥,才明白採藥簡直就是中彩票。而自己明明中了頭獎,卻轉手送人。
靈草可以人工種植,但這不是他們能幹的活,屬於技術工種才能操作。在藥效和價值上肯定趕不上天然生長的靈草。因此便有了採藥隊這個職業,雖然辛苦,可一旦找到靈草,便可以過上幾天快活日子。
隨著這兩天在一起,余丘山基本也弄明白了,這採藥隊基本上就是一個廢柴集中營。身邊的李志遠今年二十一,勉勉強強摸到練氣五層的門檻,在當世之中那是相當的廢。
顯然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眾人在一處山谷中安營紮寨,這裡的世界對於余丘山來說每一處都是新奇的。
草草吃了幾口乾糧,眾人便四散尋找周圍可能存在的靈草。
「你怎麼一直跟著我啊?」
「山哥,這裡面你沒有修為,碰到妖獸我還能照顧你一下。」
扯淡,碰到妖獸大概率你也回不去了。
「沒事,你把妖獸想的太可怕了,你看,這隻胖的跟豬一樣的老鼠就異常可愛。」
「山哥!你快放下!快點!」
「沒事,你看還會鼓氣呢!」
只玩了三兩下,手中的肉球瞬間爆炸。
這裡好危險,好想回家找媽媽。
「山哥,那是殉爆鼠,不能玩的!」
哎,算了,年少太無知,吃一塹長一智吧。
「你別趴著不動啊,過來幫我摘摘肉塊。」
「山哥,你在那等一會,應該還沒完。」
開玩笑,還有二次爆炸?
伴隨著沙沙得聲響,葉草開始頻頻搖晃。一隻只殉爆鼠從草叢中撲向了自己。
漫天血雨飄散在空中,只剩餘丘山一人在雨中凌亂的站著。
懂了,這種動物應該叫做殉葬爆炸鼠,一直引爆全家殉葬。
看著周圍採藥隊的人員向自己這邊狂奔過來,余丘山也終於鬆了口氣,這波險情應該是過去了。
不得不說,這靈氣確實有妙用,狂奔的隊員人人都以百米飛人的速度奔跑,真的讓人羨慕。
「別愣著了,狼群來了!快往山頂跑!」
轉眼之間,隊員們紛紛超過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向山頂狂奔。
還來?
就連地廢李志遠也瞬間超過余丘山的位置向山頂跑去。
好吧,我承認自己是天廢了!
終於上起不接的下氣的跑到了山頂,發現狼群眾人早已飛奔下山。
說好的保護我啊!
在生與死面前,需要果斷的抉擇。
不跑了,護住腦袋往下滾。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裡,只得視覺忽然變黑失去了意識。
「你來了!」
余丘山被聲音喚醒,四周黑暗空無一物。只剩前方一絲光亮指引著自己。
「到這裡來!」
這個聲音平和至極,卻讓人無法抗拒。余丘山努力的站了起來向順著光點的方向走去。
用不用搞得這麼神秘!走兩步就到了不行嗎!
隨著光點逐漸明亮,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現在身處在一座密閉的石室之中,
一個乾瘦和藹的老人盤坐在石室中央。
觀察了許久,四周沒有光源,是這老頭自己會發光!
「大神,請收下小子的膝蓋!」
小夥子不錯,懂禮數!
余丘山跪在老人面前,以前小說看的真不少,長夜無眠不用手,全靠起點小說有。
「吾不是大神!」
「那是上仙?」
「吾也並非上仙!」
「不會是魔王吧!」
「小朋友,你能不能學點好的啊,吾掌控風雨雷電,萬物法則,吾乃天道。」
老人睜開了眼睛。二人對視。
「我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喚你前來自然是把這天道傳承傳遞給你!」
「天道老人家,這是您的一縷神念,還是一尊分身啊?您看上去還是很健康的!」
「吾強行壓制本界法則,已然耗盡了本源。將天道傳承與你,吾便盡最後之力修補天道,為你爭取些時間。
「天道老人家,你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吧?」
「吾自是知曉!」
「天道老人家,我還有問題!」
「好了,不要問了,有些問題你自會知曉!現在你放鬆精神,接受我的傳承吧!」
「天道老人家,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證明自己是天道啊!」
幸虧余丘山全是讀書多,什麼大魔王借著傳承之名強行奪舍傻白甜。你以為我傻啊,不讓你自己證明自己,我能隨便說yes?
只見老人輕輕一揮,石室之內電閃雷鳴,開始下雨。
「這樣可行?」
「不行吧,懂點法術的都能弄出來!」
法術未散,石室地面隨著雨水形成了江河湖海,緊跟著單細胞生物開始出現,不斷進化形成魚類,魚類上岸進化成走獸。
雖然只在石室之內,但已然形成了一處獨立的生態系統。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法,相生相滅!只有天道才可全控!小友,你看這樣可行?」
「還差點,這樣最多說你是這片石室的天道,我需要你證明你是這世間天道啊!」
「好吧,那這樣!」
天道隨手一揮,石室之中開始浮現出各種景象,從余丘山穿越之後的每個片段展現在自己眼前。
「這隻能證明,你在監控我!」
天道癟癟嘴,隨手一揮。鏡頭開始上升,妥妥的天道視角,隨著鏡頭的上升,街道,人群盡顯眼底。
視角還在不斷的拉升,看到了余州城全貌,看到了自己所在的靈山,看到一頭巨大的靈獸在靈山之中遊盪。讓所有事物都已經變得渺小不見,仍然無法將這世大陸盡顯眼底。
「這樣可行?」
「還差點,得有些實質性的改變才行!」
天道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這孩子怎麼這麼皮,腦殼有點疼。
「那你倒是說,我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