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八百一十六廠黃金失竊案

缺失一節小手指，和屍骨同樣是丟失了小指指節，難道屍骨的主人就是李明？

不，現在還不能確定，還需要繼續調查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去走訪當年816廠的員工，調查清楚李明和劉長生的事

不一會兒趙方發來了原816廠廠長的聯繫地址，兩人隨即駕車前往，十分鐘后兩人將車停在一個小巷子里

「噔，噔，噔」

「找誰呀？」

「我們是繁城警局的，請問王長安王老爺子在嗎？我們找老爺了解點事」

門被打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站在門口說道：「請問二位來找我父親有什麼事嗎？」

謝天龍收起警官證，笑著說道：「我們來找王老爺子了解了解816廠的事

「請進，我父親在客廳看報紙」說完婦女轉身帶著兩人前往客廳

兩人來到客廳，只見一個八十歲左右的老年人，頭髮花白，臉色紅潤，戴著一副老花鏡，翹著腿，在沙發上看報

見到葉天和謝天龍兩人，老人合上報紙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開口說道：「請坐，阿芳，給兩位客人沏杯茶」然後問道：「請問二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您就是王長安王老爺子吧？」葉天問道

王長安點點頭回答道：「是我」

葉天聽聞后說道：「王老爺子，不知您是否還記得三十年前816廠的黃金丟失案，能和我們具體講一講嗎？還有劉長生和李明的事！」

王老爺子摘下老花鏡，揉了揉眼睛，說道：「三十年了，我記得那是三十年前七月的樣子，有一天省里來了一批大單，是融化一批二十多斤的黃金，並且要鑄造成每塊一千克的金條，而且要兩天後交工

廠里明著是普通金屬加工廠，其實暗地裡一直在為省里冶鍊金、銀等貴重金屬，並且為了保密工作，知道秘密的都是廠里的管理，冶鍊貴重金屬的都是廠里的三級冶鍊工，一級二級和普通員工根本不知道這個秘密

當時要的急，人手又不夠，所以我就安排了下個月要晉陞三級冶鍊工的李明等人去幫忙冶鍊鍛造黃金

擔心工期趕不上，我一直守在廠里監督冶鍊，李明這些人雖然之前沒有參加過貴金屬冶鍊，但也是知道廠里的這個秘密的，畢竟下個月就要晉陞三級了嘛，之後廠里加班加點的趕工

結果在交工的頭一天晚上，裝黃金的保險柜被人用密碼打開，拿走了兩塊一千克的黃金，再關上保險箱，直到第二天交貨的時候，才發現丟失兩塊黃金

因為工人們加班加點的工作了兩天兩夜，所以我第二天給他們放了一天假，等到交工時就發現黃金已經丟失了，那時工人已經全部回宿舍了，等到警察控制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但是唯獨缺少了劉長生

劉長生是廠里的會計，工作了很多年，是老員工了，也是知道廠里冶鍊黃金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那次冶鍊黃金時他也是現場監督管理層的一員，後來警察到處找他，沒找到，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所有人都懷疑是劉長生盜走了金條，我也是，因為就算我不可能告訴他保險柜的密碼，但是以他會計的身份，是有機會觀察到我使用密碼的

之後的一個月，所有人都不準回家，警察每天詢問排查廠里每一個人，把廠里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在廠里發現金條的蹤跡，確定是被劉長生帶出廠里后，警局也對廠里進行了解封，之後過了兩天，李明便辭職了，

說是身體原因，那段時間他被排查的次數特別多，原因是，那晚完工後我給員工放假，李明和劉長生還有兩個人都出過廠，但是只有劉長生沒有回來

李明和那兩個人在廠里每日被查問，宿舍的私人物品也被反覆翻找，就連這幾人的家裡也都被翻查過無數次，家裡人也被調查

所以那段時間，那三人臉色確實不太好，特別是李明，越到後面臉上越沒有一絲血色，而且慢慢的整個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所以當廠里解封后沒兩天，李明就辭職了

當年廠里的事大概就是這樣，不知道兩位警察同志還想了解什麼？」

葉天停下手中的筆，問道：「老爺子，我還想了解一下劉長生和李明的人際關係，家庭情況，個人習慣愛好等」

王長安喝了一口茶后說道：「李明和劉長生平時愛玩點小錢，也是這層原因，他倆關係比較親密，他倆關係比較親密外，其他朋友倒是不多

兩人經常下班后還玩上兩把，當然那個年代賭錢是很嚴重的犯罪，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偶然聽說的

其次是劉長生家裡還有他老婆孩子，其餘沒人了，但是我聽說劉長生失蹤后，警局每天都在劉長生家裡搜查、問話、明察、暗訪、連續三個月不間斷，劉長生一直沒有出現過，家裡也根本翻不出任何黃金的影子，甚至據說當晚劉長生壓根就沒有回過家，我猜是拋棄妻子連夜跑路了，他妻子在封禁解除后，也是帶著孩子直接回了娘家，據說家裡的東西一件沒拿

李明的話，就光棍一個，啥親戚都沒有，他辭職后，在家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同事去看望他，勸他多出去走走，他後來也確實每天都要出去老城區步行街散步，再後來聽說病了，病得不輕，再後來人就不知道哪兒去了，估計是搬走了

其餘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老爺子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葉天合上筆，站起身對王長安說了聲謝謝，便不再停留，和謝天龍離開了王家

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兩人開車回到了警局，王華等人早早的回來了，並沒有帶回什麼有用的線索

隨後葉天和謝天龍去外面吃了點東西，便回到了警局宿舍

洗漱完畢后，葉天躺在床上，思考著這件案子

死者和李明同樣是右手小指缺少一節，死者是李明嗎？那殺他的人又是誰？是劉長生？如果是他，他已經帶著黃金完美逃脫了，還回來殺李明不怕暴露自己嗎？他為什麼要殺李明？如果不是劉長生，李明又是被誰殺掉的？一切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聯繫，卻似乎又彼此關聯

夜深了，葉天在思考中緩緩閉上雙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