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F事件
南韓,首爾,仁川國際機場。
李皓和李暮兩人,早晨時在臨安一處隱蔽小巷吃完早點后,就匆匆驅車到了機場,登了飛首爾的航班。
兩人一人一個手拉行李箱,走到了仁川國際機場的出口處。
李皓穿著一件黑色的絨毛衣,下穿稱體的修身褲,顯出了玉樹挺拔的身材。落後他一步的李暮,則是上青下灰中山裝,戴著一副金絲鑲邊圓框眼鏡。
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拎著一個銀白提箱,若不是有一旁的李皓開道,恐怕這位大叔會被機場人員當成可疑人物攔截。
等離開了仁川機場后,到達路邊,李暮加快步速,跟到李皓身側,對著他說道:「小佛爺呀,這我跟大小姐說了咱們晌午就到,這怎麼沒人嘞?你別著急,我打個電話問下。」
說著,李暮鬆開行李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手機,剛準備按撥通鍵,就被李皓出言制止。
「暮叔,先別打了,我們就找一輛出租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李皓沉聲說道,一邊說著腳步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聽著他的聲音,李暮下意識察覺了什麼,沒有做太大的反應,只是收起手機,拉著行李箱,跟上李皓的背影。
李暮以為他們會遲一時間來跟蹤他們,沒想到,剛出了機場就有眼線一直盯著他們,這些人,他說不上都是來自哪裡,又是受誰的指示,他只知道,即便他的武藝不高,但對付一些蝦兵還是可以的:「你們,也已經到了吧....」
李皓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跟司機隨意講了一家酒店,就和李暮上了計程車,揚長而去。
等兩人的車消失在茫茫車流后,原先一直盯著兩人的視線,全部收了回去,自動融入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
「堂主,已經將那些人記了下來,用跟著嗎?」
那些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成功融入人群,消除自身蹤跡,可這一切,從始至終都發生在一雙冷厲的眼神中。
李之逢,李家五律之應角堂主,冷冽無情的雙眼透露的則是給人一種渾身顫慄發寒的感覺,他比李皓兩人先步到達南韓,一到南韓,便獨身入住了能瞧見仁川大景的酒店。
聽著身旁屬下的建議,李之逢雲淡風輕,面不改色,只是轉身,邊朝房門走,邊開口說道:「不用跟,知道小佛爺出了華夏的人也就四九城和珠江三角的人,敢實時盯著小佛爺去向也只能是他們各家這裡的聯合人。」
「人太多了,我們一時間除不掉的,反而會驚起後面的蛇,現在我們主要要去做的就是聽佛爺的命令。」說著,他轉眼看向一名屬下,語氣不再冷漠無色,而是罕見的有了一絲人情味,但也只是一絲。
「讓你們去看著的人,怎麼樣了?」
那名手下提步上前,他將自己在暗處觀察金智秀的全程簡短彙報:「堂主,我跟角七他們,按您說得,我們在暗下時刻保護著她,可....這段時間段內一直沒有現身,也就大概正午的時候,她組合的一個暹羅成員出了宿舍,傍晚回來時身邊跟著一個暹羅女孩。」
「就這些?」李之逢皺起眉頭,從抵制發聲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但這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可能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
裴珠泫的安全他不用管,那裡有自家大小姐,他在李家或跟著她的時候,可沒少聽她提起過這個叫裴珠泫的人,他只知道那是自家大小姐最親近的知心朋友。
憑自家大小姐那護短的性格,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個,老子護短,女兒比其更加護短,再說....他此行要做的就是要在餌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情況下將藏匿在水下的魚誘上鉤。
在此時的李之逢看來,目前處境最危險的莫過於是小佛爺,至於裴珠泫、金智秀以及那個他只是被屬下順嘴一提的什麼尹啟洙,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好。
想到這,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出言詢問:「那個聚會什麼時候開始?」
另一名屬下,移步上前:「後台下午八點在SX旗下的新羅酒店,可....這次SX他們辦的根本不是家宴,他們誠邀了財閥氏族和連帶著在上層圈內影響廣的人,那些財閥分別是崔、具、辛、金四家,至於後者是三大娛樂公司的社長和三大電視台的台長,其餘的全是一些雜七雜八,在各自領域都有著不小號應力的人。」
李之逢聽著屬下人的敘述,心中掂量一二,看來後天SX這所謂的「家宴」過後,就是意味著一場明爭暗鬥,沒有硝煙的戰爭開端。
「好了,SX李家的掌門人和佛爺也是有著幾十年的交情,這次把小佛爺喊到他們的大本營,既然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至少小佛爺的安全是有一定保證了,他們這次大動干戈邀請了整個南韓國的上流圈子的人物,他李在鎔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許只有到以後才知道。」
說完,他便將屋內所有人遣了出去,等所有人都出了房間后,只是站在原地,閉上眼睛,久而不言。大概過了十分鐘,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他讓敲門的人進來后,徐眯著眼看著這個先前第一個向他彙報的屬下,「角五,剛剛有人在,你不說,現在就剩下你我兩人了,有什麼沒講的可以講了。」
「是....」角五微微頷首,他緩聲說道:「堂主....我在她的樓下周圍和對位樓層,發現了一群衣著普通的人,可是很可疑,我再三思量下,為了智秀小姐的安危,抓了一個人,審問了他一番。」
可疑?除了那些人居然還有一波人,李之逢連忙追問:「什麼人,問出了什麼?」
角五從那個人口中知道的消息,與那些人相比沒什麼威脅,但他覺得即便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影響甚微,但對他們後續的行動來說卻是一個潛在的麻煩。
「NHF事件。」他不敢怠慢,正色道:「據那個人口述交代,他們的人前陣子收到了管理員的指示,讓他們實時監視金智秀,拍一些....」說到這,角五吞吞吐吐半天,像是再想該用什麼詞來概括那些在他看來很噁心的事情,當看到李之逢沉下的臉色,說了出來。
「監控她並拍一些私生活....」
李之逢越聽臉色越不好看,眼中怒火猶如實質,周圍更是有一股駭人的煞氣環繞周身,等角五說完,和自己預料的一樣。這個所謂的NHF事件,就是南韓國內一個惡性黑產侵害群眾**並監視再拍下視頻,威迫剝削下,成為供其折磨驅使的奴隸,一些看不到出口的地方也有著與其同根同源的惡組織,這些在「蛛網」里都有相關記述。
接下來角五就將了解到的所有全部說了出來,等他說完,李之逢竟是直接爆了粗口:「麻了個巴子,一群應遭萬刀分塊的畜生,你現在給我去聯繫「蛛網」讓他們把這類的信息全部傳給老子,老子不信,這裡的NHF會跟七年前的「博司」沒有任何蛛絲來往。」
「是!」角五知道自己老大是真得生氣了,因為一些原因,自家老大對這個NHF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出了李家去獨自報仇,可這些年來,一邊是親人被逼自殺一邊則是生來註定的命運,李逢之所受的心中煎熬,所受的精神折磨。
可想而知。
角五深深嘆了口氣,他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會見證一場「地獄」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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