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極限考核

訓練場上，卡卡西的影分身一面看小說，一邊應對三個人的偷襲，依舊遊刃有餘。

反觀三人，情緒越來越急躁，沒過多久，體力便消耗了七七八八，再加上沒吃早飯，動作都變得有些遲緩了。

佐助和小櫻都開始放慢了攻擊速度，試圖尋找其他的方法。

只有鳴人依舊在毫不吝惜地使用影分身對卡卡西的分身死纏爛打。

另一邊的空地上，白川也在向卡卡西簡單介紹著自己可以使用的技能。

聽完白川的講解之後，卡卡西沉默了片刻。

「能不能告訴我，你既然有這麼多技能，為什麼要選擇和水木的分身同歸於盡呢？你應該可以有更好的方式才對，畢竟這樣還是有些風險的。」卡卡西問道。

「是恐懼！」白川回答。

「事實上，我並不清楚水木為什麼會使用影分身來對付我，雖然影分身具有本體一半的實力，但完全沒有必要。所以，要麼他的本體不方便出現，要麼就是在暗處等待機會。」

「因此，消滅分身不等於解除危機。倘若對方在暗處伺機而動的話，展現越少的技能，對我來說就越有利。」

「說的沒錯。」卡卡西點點頭。

「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雖然影分身受到的傷害不會影響本體，但是查克拉的消耗和不良情緒會影響到本體。所以，我才會選擇最為極端的處理方式，如果水木的本體就在附近的話，讓影分身在最慘烈的情況下被消滅對我也許會更加有利。」

「很好！」卡卡西露出讚賞的眼神。

「不過很可惜，我的策略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白川攤了攤手。

「這倒不一定。」卡卡西笑了笑。

「我問過伊魯卡，水木原本是有機會逃掉的，可惜在關鍵時刻，居然不知道為什麼一腳踩空，從樹上掉了下來，這才被鳴人追上，最後被抓。」

「那還真是歪打正著。」白川摸了摸鼻子。

「我真得很好奇，你的這種對戰鬥局勢的判斷力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和誰學到的呢？」

「都是在忍者學校學到的。」

白川一臉地真誠。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別人，在觸發者的戰鬥模式中，戰鬥策略永遠比攻擊或者防禦力更重要。

「好了，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實戰能力吧。」

卡卡西有些躍躍欲試。

「哦，請問，這算是對我的考核嗎？我需要達成什麼條件才能正式成為下忍？」

白川問道。

「並不是，這只是我的個人興趣而已。你和水木的戰鬥，已經足以證明你的能力了。不過，如果你能讓我吃些虧的話，讓你直接升為中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卡卡西的眼睛完成了月牙。

白川眼睛一亮。

時間離十二點越來越近，鳴人他們三個所剩時間不多了。

他們暫時改變了策略，三人輪流對卡卡西進行騷擾，盡量多的消耗對方體力，同時自己這邊也可以尋找時機和恢復體力。

然而，不遠處傳來連綿不斷的爆炸聲，飛鳥四散奔逃。

爆炸聲越來越密集，聲音越來越大，突然，聲巨響，一道炫目的白光斜向上激射而出，數秒之後在半空中炸開了一朵盛大的煙花。

三人連同卡卡西的影分身都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鳴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卡卡西老師未免也太狠了吧，有這個必要嗎？」

佐助凝望著那朵煙花說道，「不對，這應該不是卡卡西老師的技能，或者說，不太像是木葉的忍術，難道……是白川？」

佐助心中一震，怪不得卡卡西老師說白川比他更強。

那一道白光炸裂之後，便不再有爆炸聲響起，似乎戰鬥停止了，這也就意味著，白川的考核結束了。

佐助與鳴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飛速地向卡卡西攻去，小櫻也沖了過去，尋找機會偷襲。

卡卡西這次終於放下了小說，開始全力應付三個人的攻擊。

然而，結果很慘烈。

鳴人被陷阱吊在了樹上，佐助被卡卡西偷襲埋在了土裡，而小櫻則是被幻術直接嚇暈了過去。

約定的時間到了，三人行動失敗。

依照約定，失敗者就要被淘汰。

然而鳴人並不服氣，大聲地與卡卡西的影分身爭辯著。

「你怎麼看他們三個？」藏在不遠處樹上的卡卡西問身邊的白川。

「如果他們肯通力合作的話，未必沒有機會，可以說他們三個之間毫無默契可言。」白川不假思索地說道。

Border的作戰理念在他腦海里根深蒂固。

在他看來，團隊作戰中，個人的勇武遠遠沒有團隊配合來得重要。

「這就是您真正要考察他們的東西？」白川恍然大悟。

卡卡西點點頭，「如果他們沒有這種覺悟，將來遇到突髮狀況時，很難說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與其到時候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我寧願他們不要成為忍者。」

百川不再做聲。

很快，爭論結束了。

卡卡西走到場地中收回了影分身。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佐助和小櫻可以去吃我帶來的午飯，下午你們可以再嘗試一次。不過鳴人必須綁在這裡，不允許遲到，因為他破壞規矩。就這樣。」

「卡卡西老師，白川他……通過考核了嗎？」

佐助看看他們兩個，低聲問道。

「當然，他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優秀的多——我說的不只是戰鬥。也是因為他的建議我才會再給你們機會。你們三個好好想想吧。走吧，夏！」

卡卡西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白川看了看佐助，隱蔽地比了三根手指，便快步跟著卡卡西離開了。

佐助看到白川的動作，若有所思。

「卡卡西老師為什麼要那樣說？」白川問道。

「自然是讓他們欠你一個人情。」卡卡西看了他一眼，「未來的第七班需要一個班長，現在正是樹立威信的好時機。」

「這麼說老師已經決定讓他們通過考核了？」白川敏銳地察覺到卡卡西話里的意思。

「佐助雖然有些驕傲，但並不傻，只是因為鑽了牛角尖才會表現失誤。你剛才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了。」卡卡西斜著看了他一眼。

白川摸了摸鼻子，掩飾一下臉上的紅色。

果然，看到二人走遠后，佐助把食物遞到鳴人面前，「吃飽了才有力氣。一會兒我們三個必須合作，才能通過考核。我可不想和你這個笨蛋一起回忍者學校復讀。」

鳴人有些感動，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你喂喂我，我現在動不了。」

小櫻眼看佐助掏出手裡劍趕忙攔住。

「還是我來吧。佐助君你也要補充體力。我的戰鬥力比較弱，餓一會沒什麼影響。」

佐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鳴人，把食物丟下去一旁冥想了。

小櫻回過頭看到鳴人正滿臉期待的等著她投食，嘆了口氣，餵了下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

卡卡西突然出現在石碑之上，鳴人冷不防被一口噎住，直翻白眼。

而小櫻和佐助顧不得他，紛紛撤出武器。

「居然違反我的規矩！」卡卡西滿臉煞氣，掃視著三個人。

「卡卡西老師……」鳴人用力掙扎著，「是我請求小櫻給我食物的，我認罰，跟他們兩個沒關係。希望你能給他們一次機會。」

「戰場上可不會有人給你機會！」卡卡西冷冷的說道，「作為忍者就要有隨時犧牲的覺悟。」

「團隊！」佐助忽然說道。

鳴人一愣。

佐助繼續說道，「雖然我不喜歡這個人，甚至還有點討厭他。不過團隊就是團隊，個人必須服從團隊的意志。」

「身為忍者，要守護木葉。作為團隊成員，就要守護隊友。即使為此犧牲也要貫徹的意志。這也是木葉的意志。」

佐助看著卡卡西的眼睛，如是說。

卡卡西逐漸收斂了氣勢，隨後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才是身為忍者時刻要銘記的法則。我們為了守護而犧牲，也為了守護而存活。不過，佐助，對你來說，最重要的真的是守護么？」

卡卡西緊緊地盯著佐助，後者的目光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殺死敵人也是為了守護，這也是戰士的信條。所以殺人和守護並不衝突。只不過要自己的意志變得更強，才能不沉迷於暴力之中。」

白川緩緩地走了出來。

Border的隊員們常年都在殺戮，但從不會迷失，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義。

「卡卡西老師你就不要太苛求他們了，畢竟，是你一直在用語言挑撥，試圖激怒他們，所以他們才沒辦法保持冷靜。」

「哈哈哈哈……」卡卡西大笑起來，「你說得對，也許的確是我太苛刻了。」

卡卡西手一指，鳴人的繩索便斷開了。

鳴人和小櫻還有些不明所以，只有佐助似乎明白了什麼。

「好了，」白川拍拍手掌，「今天我請大家吃拉麵。卡卡西老師要不要一起來？」

「不必了。」卡卡西擺了擺手，「玩兒的開心點，記我賬上！」

「是！」四個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