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煉化
「爹,你說的那個司徒家族到底是什麼來歷?」幕長聖這時開口道。
幕元督了他一眼,有些不屑地擺了擺手:「哎,大人說事,小屁孩懂什麼,一邊去!」
見幕元不想理會他,轉頭拓跋飛岩的目光對上,問道:「拓跋統領可否告知在下呢?」
拓跋飛岩了淡笑一下,說道:「少城主,這個恐怕要從另一件事說起。」
「怎麼說?」
「原本司徒家族並不屬於邊疆那邊的。」拓跋飛岩娓娓道來:「但是一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和邊疆地區那邊原有的家族聯結在了一起,所有家族之中就屬司徒家族最強,而且其中邊疆地區獨孤家族的首領和司徒家族的家主都是通靈境初期。」
隨即他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地說道:「若不是那個家族橫叉一腳,如今早已是長臨幕家的附屬之地了。」
「這麼看來拓跋統領現在是雙拳難敵四手。」幕元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拓跋統領,獨孤萬蒼交給你來對付。至於司徒煌天那個老東西,交給本城主對付。」
拓跋飛岩點了點頭:「有城主肯親自出馬,統一邊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好,就這麼定了!」幕元大手一揮。
「爹,不如讓我也上場吧。」
幕元愣了一下,掏了一下耳朵:「什麼?你再說一遍?」
幕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能不能讓我上場?」
啪!
「胡鬧!」幕元一掌拍在案上,沒怎麼對幕長聖發過脾氣的他此時虎目瞪得像銅鈴一般,怒罵出聲:「你瞎搗鼓總得有個度吧!那可是戰場,不是過家家!況且那兩個家族的實力比那些什麼狗屁玄獸強大十幾倍!」
半響之後,幕長聖見幕元氣在上頭,也沒有再問,隨即說道:「既然爹不肯答應,那這件事我也不會幹預。」
隨即,轉身就走。沒留神撞了一下拓跋飛岩的肩膀。
拓跋飛岩面無表情,對著幕元作揖道:「城主,屬下告辭。」
說罷,也轉身走出大殿。
幕元搖頭嘆了口氣。
……
幕長聖回到房間盤膝坐下,掏出儲物袋取出一個灌滿墨綠液體的瓶子和一個頭顱般大小的腦髓。
幕長聖打開瓶口,一股刺鼻的氣味鑽進他的鼻孔。
幕長聖皺了皺眉,雙手合十。周身散發出黑色的氣體,氣體朝瓶口和腦髓蔓延。
幕長聖能感受到腦髓和毒液依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凶煞之氣,他周身的皮肉也是有一股灼痛感浮現。
「不愧是幽冥鬼蟒,中了玄魔萬化陣依舊殘留著這麼強大的氣息……」
幕長聖心念一動,一把黑劍浮現懸浮在他面前。
如果將兩者煉化,融入到玄冥劍上,那玄冥劍的煞氣必定能更上一層樓。
幕長聖想到這裡,引動玄力,低吟道:「噬魂紋,第二重,化。」
嗡嗡嗡嗡!
玄冥劍煞氣涌動,劍身劇烈動蕩,不斷吸取腦髓和毒液殘留的殺伐之氣。
毒液如同燒開的滾水不斷沸騰著;腦髓冒著紅光,外表不斷被魔氣消融。
嗚嗚嗚嗚嗚……
幕長聖能感覺到玄冥劍煞氣變得愈加強烈,隨即加快催動噬魂紋。
魔氣迅速擴張,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蔓延著一股陰寒森冷的氣息。
幕長聖瞳孔變得血紅,眼角有著黑色的液體流出。
半個時辰后,鬼蟒的腦髓和瓶中的毒液被玄冥劍盡數吸收。
幕長聖站起身,張開嘴巴,仰頭將房間的魔氣吸入體內。
他抬手將面龐上的兩行黑色液體抹去。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幕長聖看向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
「進來。」
房門打開,一個壯碩的男子走進來,那人正是拓跋飛岩。
「屬下拜見少城主。」
幕長聖面上沒有一絲驚訝之色,隨即拉過兩把檀木椅,沏了兩杯茶。
「拓跋統領,坐下來談談。」
拓跋飛岩點了點頭,隨即坐了下來,問道:「少城主難道不奇怪屬下為何上門拜見您呢?」
幕長聖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敘舊聊天。」
「噗!」拓跋飛岩忍不住笑出聲,「少城主真是風趣幽默。」
隨即他乾咳一聲:「該說正事了,少城主找我來是因為司徒家族和獨孤家族的事吧?」
幕長聖淡笑一聲:「拓跋統領真是個聰明人,幕某找你確實因為此事。」
「那您真的打算上場嗎?」拓跋飛岩抿了一口茶,試探地問道,
幕長聖微微頷首,說道:「嗯,不過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這兩大勢力聯玦,幕某認為此事沒那麼簡單。」
拓跋飛岩摸了摸下巴,咬了咬牙:「之前與他們交戰時屬下也在懷疑,司徒家族橫叉一腳是想藉助獨孤家族的力量好來吞併長臨幕家?」
「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個也只是猜測,就怕這裡面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拓跋飛岩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些還不是屬下最擔心的,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臉向城主交代。」
幕長聖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玦,遞給拓跋飛岩。
「這個是……」拓跋飛岩看著幕長聖手中的玉玦,面上有些不解。
「幕某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到時候真到了那種地步,我爹若是怪罪下來,拓跋統領就拿著幕某的玉玦說是幕某授意指使的。」幕長聖抿了一口茶:「再說,像拓跋統領這樣的高手,對長臨城的守護也是重要的戰力支撐,想必我爹也不會對您怎樣。」
「這……」拓跋飛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過玉玦:「好吧,既然少城主執意要如此,那屬下也無意見。」
「這件事還請不要告知我父親。」
「那是自然,但如果到時候被城主發現了怎麼辦?」
「放心,幕某自有辦法。」幕長聖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那麼,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對局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