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相大白
幕長聖和曉婉回到大殿,幕元和拓跋飛岩同時看向兩人。
「曉婉夫人,您先留在這裡。」幕長聖說道。
「嗯。」曉婉螓首輕頷。
幕元起身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爹,我需要先確認一件事情先,您先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跟我去一趟經玄閣,那裡應該有我想要的東西。」
幕元微微頷首,對拓跋飛岩說道:「拓跋統領,失陪。」
拓跋飛岩起身作揖道:「城主,那屬下就不打擾你們了。」
隨即,幕元和幕長聖走出大殿。
看著兩人的背影,拓跋飛岩摸了摸下巴,隨即來到曉婉面前,問道:「曉婉夫人,你們現在到底查到哪一步了?」
曉婉看了看拓跋飛岩胸膛上的紗布微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己搭話。
「那個,他說差不多了,但沒告訴我具體情況。」
「這樣啊。」拓跋飛岩微微頷首。
曉婉沒有再說話,美目看向別處。
拓跋飛岩也是感覺到兩人周圍的氣氛也是有些尷尬,知道自己冷場了,隨即也沒再說話。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現在獨孤萬蒼的死對曉婉造成極大的影響。況且,自己現在也是嫌疑人,就算現在曉婉的心情有所緩和。但他也看得出,她的心中對自己還是有不少的芥蒂。
想到這,拓跋飛岩也是苦笑了一下。
雖說他這一生最大的樂趣基本上都是戰鬥,馳掣沙場,殺人放火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少做。但開始的時候,他身邊的人並不多,有時候甚至是孤身一人。
曾經在一次意外之中,當時他孤身一人與一個實力強勁的幫派廝殺。
然而,他卻沒有絲毫膽怯,誓要和這些人血戰到底。但終究寡不敵眾,在千鈞一髮之際,一人擋在他面前,替他擋下攻擊,將他救下,並且和他一起將這群人統統擊殺。
那人算是拓跋飛岩人生當中遇到的第一個貴人,那人正是幕元。
後來,他為了報答幕元,願意跟隨他。
幕元也是看中他那身強勁的實力,再加上他在部隊中的戰績脫穎而出,於是就提拔他做部隊的統領,讓他隨自己一同帶兵打仗。
如今的長臨城,兩人通過多年積累,實力也是相當雄厚。拓跋飛岩的功勞自然功不可沒,幕元對他也是非常敬重。
由於他個人狂傲不羈,卻又有強勁的實力和豐富的戰鬥經驗,從而被人稱作「狂龍飛將」。
現在的他,混得可謂是風生水起,也是個名震四分、實至名歸的強者。
……
另一邊,幕元和幕長聖來到一個密室前。
幕元右手按在大門前,催動玄力。
嗡嗡!
大門敞開,幕元和幕長聖走了進去。
只見密室內擺滿了磐石打造的的石架,石架上擺滿了捲軸。
「爹,有關丹藥類的捲軸在哪裡?」
「那邊。」幕元指了指右上方的石架上。
幕長聖走了過去,開始翻找起來。
不多時,幕長聖找出一部灰藍的捲軸。
幕長聖翻開捲軸,幕元湊過來。
「有什麼問題嗎?」
幕長聖開口道:「爹,獨孤萬蒼的死因雖然是中毒而死的,先前聽曉婉夫人說的話來看,司徒煌天確實在酒杯里做了手腳,但他沒有下的卻不是毒藥。」
「你小子,跟我玩文字遊戲呢!把我都給繞暈了,別賣關子了,快說!」幕元用手指颳了一下他的鼻子。
「別急,您先看看這部捲軸。」
幕元接過捲軸,幕長聖接著說道:「您應該知道丹藥裡面有一種東西叫藥引子吧。」
「當然知道,這種東西不就是用來入葯的嗎?跟獨孤萬蒼的死有什麼關係嗎?等等……」
幕元看著捲軸,娓娓道來:「陰霉蠱,屬至陰之物,固體形態為液態,外觀與水沒有任何區別,無色無味,可用作藥引子,可煉製暗系,水系的丹藥。禁忌:光系,火系修者不可服用此藥引子煉製的丹藥。否則,在三個時辰后其肝腸被腐蝕成膿水……」
「原來如此!」幕元恍然大驚,「這司徒煌天事先知道獨孤萬蒼要和拓跋統領交戰,拓跋統領的玄力屬火,至剛至陽,所以特意在獨孤萬蒼的酒杯下了陰霉蠱,與拓跋統領交戰時觸發了藥引子的反作用,導致獨孤萬蒼中毒身亡,藥效觸發后揮發殆盡,導致我們之前探清事情的真相,來擾亂軍心,想讓我們私下起內訌。」
「沒錯,我來這裡就是確認這件事的。」幕長聖微微頷首,這也是為什麼連獨孤萬蒼這樣的煉毒高手察覺不出酒的異樣。
當時幕長聖突然想到一點,既然司徒煌天邀請過獨孤萬蒼去赴宴,那獨孤萬蒼喝酒必定會有一部分酒液殘留在喉嚨和脖頸這些地方。
獨孤萬蒼的肝臟已經腐爛得不堪入目,無法判斷,所以只能從這裡切入。
「這個司徒煌天!」幕元面色陰沉,渾身發抖,「老子真是低估他了,居然用這種這麼陰險的手段害死自己的同盟,還想嫁禍給拓跋統領和我!他狗娘養的,下次見面老子不把他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爹,您現在還是先把傷養好,這件事來日方長。」
「嗯。」幕元微微頷首,隨即一把握拳,「對了,現在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走!」
……
回到大殿,幕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為了驗證事情的真假,幕長聖再次帶著他們來到停屍間。
眾人望著幕長聖,幕長聖打開包裹著獨孤萬蒼屍體的灰布袋,再次用銀針分別在獨孤萬蒼喉頭和口中上提取液體,將酒杯放置地上,轉身面向拓跋飛岩。
「拓跋統領,麻煩您注入一絲玄力進去。」
拓跋飛岩照做,火星落入酒杯的一瞬間,酒杯內的液體咕嘟咕嘟地氣泡,立馬沸騰起來。
不一會,酒杯里的液體立馬變成紫黑色,液體依舊在沸騰。
乒!
酒杯破碎,瓷片和液體四處飛濺,銀針飛濺到曉婉不到半寸的距離。
曉婉瞳孔豎成針芒狀,這麼近的距離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要是被劃到臉上的話……
唰!
千鈞一髮之際,兩根修長的手指在銀針即將刺入她白晢的面龐前的一瞬間穩穩夾住,停在曉婉面前。
曉婉驚得冷汗連連,隨即她俏臉上浮現一絲酡紅,小聲說道:「謝…謝謝……」
幕長聖面無表情,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撿起地上已經被泡得漆黑的銀針,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現在都明白了嗎?」
曉婉酡紅的面上閃過一絲釋然,隨即她銀牙緊咬:「司徒煌天,我夫君的事,我要你血債血償!」
拓跋飛岩淡笑一聲,看向曉婉:「現在還記恨我們嗎?」
可曉婉卻冷哼一聲:「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們,先前要不是你們攻打我們,我夫君也不會跟你們打。」
「對不起。」拓跋飛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不然,我們去把司徒煌天給殺了,這樣行不行?」
曉婉抱著酥胸,嬌喝道:「哼,你們要是能把他帶到我面前跪在我夫君面前,我就原諒你們!」
她扭過頭去,隨即她似乎又想到什麼東西,扭扭捏捏地說道:「那個…對不起了……」
曉婉指了指拓跋飛岩包裹著白布的胸膛。
拓跋飛岩愣了一下,大笑道:「哦,沒事,我一個大老爺們都習慣了。挨一刀,不礙事!你看!」
隨即,他敞開衣領,露出渾身是疤痕的上半身。
「啊!」曉婉滿臉通紅,捂住雙眼,「流氓啊!」
拓跋飛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