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老傑克：放你媽的狗屁
記憶畫面仍在繼續，
第二天一早，小無雙剛吃過早飯，院子里的門扉就被人敲響。
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正是那五個大孩子。
五個大孩子一見到小無雙，都是露出興奮笑容，
「小雙，我們去玩吧。」
為首的大孩子今年七歲，叫做虎子。
他對著小無雙說話的同時，目光還忍不住朝著院子裡面看去。
「虎子哥，你等一下。」
「我還沒洗碗呢。」
小無雙有些不好意思，
他要收拾完廚房后才能出去玩。
就這時，小院里傳來老傑克中氣十足的聲音，
「小無雙，你去玩吧，這些爺爺自己能做。」
小無雙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對虎子等人說道，
「那好，你們等我一下。」
說罷，他就蹦蹦跳跳的跑進自己房間。
第一次跟小夥伴們出去玩耍，小無雙十分重視，很快就換上一件乾淨衣服小跑出來。
「爺爺，我們去玩了。」
小無雙十分高興的對老傑克說道。
老傑克微笑著叮囑，「早些回來吃飯。」
小無雙答應一聲，便對等候在院門外的虎子等人說道，
「虎子哥，我們出去玩吧。」
虎子笑的十分開心，「好，我們這就走吧。」
話落，
虎子招呼一聲，就率先轉身離去。
另外四個大孩子緊跟其後，小無雙也連忙跟上。
幾分鐘后，
走進一條幽暗巷道后，最前面的虎子突然停住腳步，
小無雙反應不及時，險些直接撞在他的後背上，
「虎子哥，怎麼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小無雙清澈的眸子內都是疑惑。
「到了，就在這裡。」
虎子轉過身來，一臉壞笑。
陽光無法照進的巷道潮濕陰暗，偶爾還有老鼠一躥而過，讓小無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本能的感到恐懼，
卻發現身後的退路被另外四個大孩子堵住。
小無雙有些害怕了，
「虎子哥…」
「我不想…玩兒了…」
「讓我回去吧。」
他緊張極了，稚嫩的話聲音都有些結巴。
虎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旺盛，
「你不玩了，我們還沒玩夠呢。」
說話間，虎子直接就將小無雙推倒在潮濕的巷道里。
虎子蹲下身來，笑容中帶著一抹暢快之意，拍打著小無雙的稚嫩小臉，
「小乞丐，小雜種。」
「真是小瞧了你，竟然還敢去告狀。」
「害的我們被也被你連累，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沒關係，今天我們會好好陪你玩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告狀。」
說罷，虎子就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四個大孩子笑道，
「我們陪小雙好好玩兒一下。」
四個大孩子齊刷刷點頭，
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小無雙身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別…求求你們…」
小無雙恐懼極了，眼中透露出驚慌與無助。
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逃跑，
就又被一個大孩子推倒在地上。
緊接著，
四五個拳頭就沖著他的後背砸了下來，
伴隨著的，還有一句句難聽至極的辱罵聲。
觀看到這一幕的所有百姓全部沉默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幼時的秦無雙居然如此可憐。
流浪乞討，好不容易被老傑克收養，又被比他大的孩子欺負。
這種遭遇，就算是他們心中再恨，也忍不住產生憐惜之情。
或許，
這就是他日後變得如此喪心病狂的原因吧。
有人低聲議論，
「真沒想到，秦無雙這畜牲有過這種經歷，怪不得會心理扭曲，如此仇視普通百姓。」
也有人憤憤不平的反駁，「他就是活該，誰讓他這麼小的年紀就學會告狀，打小報告。」
「從小就會仗勢欺人，活該被人教訓。」
很多人點頭認同他的話，
「沒錯，與他日後犯下的大罪相比，這點欺負又算的了什麼？」
「打，狠狠的打，打死這個賣國賊。」
穹頂華蓋之下，
比比東，
千仞雪，
胡列娜三女魂力等級高超，自然將山下百姓的竊竊私語聲聽的一清二楚，不由眉頭輕蹙，閃過一絲不悅。
尤其是較為感性的胡列娜，更是有些怒意，
「秦無雙罪大惡極不假，可如今的他終究只是個孩子，憑什麼要承受這些。」
比比東沉默不語，輕輕地敲擊桌案開口，
「或許這就是他心靈扭曲的開始吧。」
說到這裡，她有些後悔沒有早些發現秦無雙心裡的變化，
否則也就不會出現日後的那些事情了。
「往下看吧。」
千仞雪面露複雜，
她十分同情秦無雙幼時遭遇，可只要一想到秦無雙對她犯下的那些罪行，
千仞雪的心又冰冷下來。
「大家不要被他這副可憐模樣給蒙蔽了。」
就這時，
武魂山下人群中有一個聲音響起，
「我很久之前就得到一個消息，這小畜牲在六歲離開村子，加入武魂殿。」
「也大概就是那時候，他們村子里有孩童從山上差點摔死下來。」
「有沒有可能，摔下來那個孩子就是這個虎子？而兇手則是這個小畜生。」
「隱忍三年不發，就為了離開時報復欺負過自己人？真是好深的心機，好毒的心思。」
那人話音剛落，
就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
剛剛還對秦無雙幼時遭遇表示同情的人，紛紛調轉槍口，
再次對秦無雙口誅筆伐起來，
「也對，秦無雙這樣的千古惡人，怎麼會不報復欺負過他的人。」
「從三歲時就開始對玩伴心懷殺意，實在太可怕了。」
「那豈不是他六歲就開始殺人了？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殺人狂魔。」
「僅僅因為幼時的衝突就報復別人，難怪後來會在天斗城內，僅僅因為一個不保熟的西瓜就殺人數百，真是喪心病狂啊。」
「殺了他吧，為天下除掉一個禍害。」
諾丁城，武魂殿外。
已經很是衰老的老傑克，躺在被村民推來的木板車上，
通過記憶投放的鏡子上看見這一幕，渾濁的老眼中再次有淚水流淌下來。
眼中畫面儘是小無雙被人毆打辱罵的場景，耳畔儘是無數人對孫兒的指責聲，
他心中無比悲傷，難過。
直到他也聽見有人懷疑是秦無雙將虎子推下山的言論時，
頓時氣的渾身發抖，淚水再次磅礴。
最終，
他顫顫巍巍的舉起乾枯手臂，用盡全身力氣吐出兩個字，
「狗屁。」
「放你媽的狗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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